巴黎的雪和京城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更大一些,雨中的巴黎很美,但雪中的就沒那麼特別了,不是說不美,而是雪景在哪旮旯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除非下的是彩色的雪。
從高空俯看,雪蓋住了大多景色,但沒能蓋住那座著名的高塔,鐵架子上落了些雪,看起來蕭索淒涼,像是生了怪異的鏽,又像是長了厚厚的黴。
飛機降落在機場,於燁拖着他的行李和樑俊、譚凡、王弋三人走出過道,機場無可避免的會有團聚與分離,很多人在流淚,半數歡喜半數不捨,看起來似乎很平衡,但歡喜往往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不捨常常會延續到生命或是世界的終點。
正如樑俊所說的那樣,他在見到於燁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四人住進了一家古色古香的施館,屋頂邊角有滴水嘴獸那種,這種古式旅館的住宿價格甚至比很多豪華大酒店還要貴。
四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明天先去凡爾賽鎮探尋一番,在這樣的旅遊勝地探索是很方便的,可以隨意的走,隨意的逛,哪怕你在某個位置站一兩個小時都沒問題,若是有人來趕你,那就說明找對地方了。
法國菜系是世界三大料理之一,晚餐是在著名的美心餐廳裡進行的,非常豐盛,四人很有默契的沒有點任何與生蠔有關的菜式。
休息了一夜,消化了一夜的金丹,第二天。四人乘着公交車來到了凡爾賽鎮。
凡爾賽鎮就在巴黎地西南方郊外,與巴黎連成一片,世界五大宮之一的凡爾賽宮就座落在這裡。面朝西北偏西方向,背對着朝陽,這座宮殿曾被多次洗劫,到了最後,宮內的傢俱和藝術品不得不轉移到盧浮宮,凡爾賽宮淪爲廢墟,直到十九世紀初期纔得到修復。成爲了現在的歷史博物館。
正宮前方是獨具匠心的大花園,隔成很多塊區域,內有一千四百個噴泉。那個巨大的藍色十字架就在其中,凡爾賽大運河長一點六公里,遊客可以在裡面划船娛樂,岸邊有成羣的鴨子。水中有魚有蝦有蟹。十分引人注目。
凡爾賽花園與大運河佔地百餘公傾,將巴黎的雍容與華貴體現得淋漓盡致。
於燁對凡爾賽宮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就來到了可以免費參觀的花園與大運河的連接處,放出神識,沿着河邊慢慢走着。
樑俊等人沒有跟着走,而是在花園裡等着於燁,如果於燁無法從運河邊找到通道,他們還得逛一遍花園。如果還是找不到,再去逛凡爾賽宮。
神識完全放出去。集中在地底,花了一個多小時走了一圈,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地下通道與空間,如果大運河下方真有一所秘密監獄的話,那麼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監獄深入地底,超出了他的感知範圍。
回到花園,於燁輕輕搖了搖頭,樑俊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但沒有多說什麼,四人開始逛花園。
早上十點多到的,一直逛到了下午五點多,四人才搭上了返回巴黎的公交車。
無論是精緻的花園還是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宮,都沒有找到黑獄的入口,凡爾賽宮裡確實有一些秘道,於燁進去察看過了,都是通往另外房間的秘道,沒有通向地底深處的,凡爾賽宮有很多鬧鬼的傳說和未解之迷,大概就和這些秘道有關,奈何於燁沒有當捉鬼敢死隊的興趣。
若是普通人逛了一整天,必然感到累,但這四個的體力,像這樣逛就算連逛一個星期也不會覺得疲倦,只是找不到地道,樑俊他們的精神頭都有些不足,坐在後排懨懨的,看着窗外,卻看不進任何風景。
“會不會在河底?”汽車駛進巴黎市區後,譚凡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否則出入都得游出來,太麻煩,特別是補給問題,如果都通過水路,那得累死多少人,說不定早被遊客發現了,既然戒備森嚴,黑獄應該有衆多守衛,守衛可不是囚犯,有假期,總不能每次都遊進游出的。”樑俊說出了他的分析。
於燁點了點頭:“而且大運河和下面的監獄是在十字軍運動時期建成的,那時候的防水、排水技術都不完善,不是說不可能實現,而是太麻煩了,遠不如挖地道省事,就算現在改成了潛水出入,那時候的密道肯定還在,只要能找到,一樣可以進入黑獄。”
“可是……怎麼找?說不定那是一條很長的地道,連到巴黎來,這麼大個城市,巴黎地下的下水道又跟宮殿似的,找一圈得幾年時間吧。”王弋皺起了眉頭。
於燁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辦法還得再想。
回到旅館,吃了頓便餐,於燁看了陣電視,聽不懂,便獨自來到了旅館一樓的小酒吧裡,準備喝上一兩杯,尋些靈感。
屁股纔剛坐在吧檯旁的椅子上,點了一杯紅酒,立即就有一個棕發女郎在他的身邊坐下,身材嬌小,卻是前凸後翹,坐下來後就用很流利的英語和於燁攀談起來。
她身上的香水味也很濃,不過沒達到倪芳那個級別,妝畫得很好看,那張紅脣說不出的誘人。
於燁的英語是半調子,能讀能寫,因爲他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強,但沒有受過什麼口語訓練,因此大概能猜着聽懂一半,說就更費勁了。
正因爲找不到翻譯而有些尷尬時,樑俊走進了酒吧,微笑着坐到了於燁的旁邊,要了瓶啤酒,笑道:“你不會不知道他是個伴遊女郎吧?”
“哦,導遊?”於燁看了一下那個女人的黑皮衣,覺得不太像導遊。
“呃……”樑俊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於燁,笑容更盛:“確實是導遊,引導你上天堂的。”
“哦,牧師。”於燁又看了女人一眼,回過頭來再問:“是牧師吧?修女好像不這樣穿。”
樑俊險些一口啤酒噴在調酒師臉上,笑容變成了苦笑:“是性福快樂的天堂,不是彼岸天堂。”
“啊!”於燁終於聽懂了,轉過頭微笑着對女人搖了搖頭。
那女人也不怎麼失望,湊過來“吧嘰”一口親在他臉上,又用大拇指抹去了脣印,說了句什麼,笑着離開了。
“她說她很喜歡你的氣質,願意給你打五折,她的朋友也在,如果你喜歡的話,也是五折。”樑俊立即翻譯道。
於燁聽罷又轉過頭去,果然看到那個女人走到了酒吧角落,那裡還坐着兩個年紀很輕的女孩,見他看過來,頓時秋波猛送、媚眼猛拋。
於燁笑了笑,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向樑俊問道:“想到辦法了沒?”
“沒有,你呢?”
“我想來想去,還是隻能從盧浮宮那邊下手,既然在那裡被捉到的人會直接送去黑獄裡,那他們肯定知道黑獄在哪裡。”於燁說出了他被那位伴遊女郎打斷前想到的東西。
“莫非你打算裝成小偷,被抓進去?”樑俊的反應很快。
於燁搖了搖頭:“想過這個方法,但還是決定不去冒險,如果只是把我關起來,那我立即就可以離開,但是如果把我綁起來的話,我就不一定能走了,所以這個方案只作爲最後的手段,你說盜門的人被關在黑獄裡不會受折磨,那我們就多花點時間想想吧。”
他想到的其實還要多些,如果被綁住,他可以讓通訊器離身,這樣韓星就能夠定位,前來救他了,但是不確定因素太多,萬一通訊器被提前搜走,留在了盧浮宮,他又被綁起來,那就真是白費功夫了,而且這樣做會牽扯到炎黃覺醒,因此只能作爲最後的手段。
“不如……”樑俊說了這兩個字後,陷入了沉思。
於燁沒有打擾他,自己點了支菸,酒吧裡沒別的客人,調酒師也沒去管他,遞過來個菸灰缸。
“不如設兩個騙局,先從盧浮宮的人下手,打聽出來黑獄那邊的人,再找黑獄的人下手,用逼供的方式,這些法國佬說不定不會鬆口。”樑俊想透徹後,說出了他的想法,既然是千門中人,解決問題自然傾向於使用虔門三技。
“聽起來不錯,那就你拿主意吧,需要我做什麼你說一聲,保證完成任務。”於燁端起紅酒,和樑俊碰了碰杯。
接下來的幾天裡,樑俊帶着譚凡和王弋早出晚歸,佈置計劃、尋找目標,忙得不亦樂乎。
於燁則開始了他的試驗——如何讓殭屍真菌與泥蜂蠱共存。
殭屍真菌雖然“喜歡”螞蟻,但泥蜂同樣可以作爲它的宿主,二者現在無法共存,更讓他鬱悶的是,殭屍真菌在人類身上無法存活,他用自己當試驗品,將殭屍真菌的孢子弄進皮膚中,大概認爲這不是一個適合生衍的環境,孢子始終都沒動靜。
最好的方案就是把孢子弄成蠱,這樣的話就能夠直接用神識下達命令,讓它與泥蜂共存,讓它把人類當成宿主,可惜這一點實在太難做到,原因就是孢子實在太小了。
幸好,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培育,現在已經有數萬粒孢子可以做試驗了,於燁很有耐心,就算失敗了,對他也沒有什麼損失。
……
ps:??恭喜馬德里奪得歐冠冠軍(哪一支我就不透露了),驚心動魄的比賽,害我碼字碼到了七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