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哪個隱門派來的?你想怎麼樣?我們滇苗蠱門可不怕你,把埋伏叫出來啊,跟你拼了!”
大哞的吼叫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現在誰都能看出來於燁是在作弊,畢竟喝了那麼多壇酒,就連泡酒的小五毒都能把人撐死了,他卻連廁所都沒去上一趟,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只是沒人能猜出來他到底是怎麼作弊的,酒精都化成屁放走了?不然身旁的紅杉怎麼會給薰倒?這個猜測並不算太離譜,但是將酒精化成屁這個方法卻匪夷所思,普通人不可能做到,那就只能往隱門中人去思考了。
被歸類爲邪魔外道,打壓了這麼多年後,蠱門對別的隱門中人保持着高度警惕,於燁想要做什麼?他帶了多少人來?一些苗人已經帶着自己的孩子,順着霸王榕樹的氣根爬回了安放在樹幹上的家中。
大哞的科莫多龍也爬到了於燁的身前。
作爲世界上最珍稀的動物之一,科莫多龍的總體數量已經不到三千隻,它們是已知物種中最大的蜥蜴,兇猛的掠食者,冷血殺手,成年的科莫多龍可以長到三米多長,大哞這隻體長居然有五米,重約一百五十公斤,跑起來時搖頭擺尾的看上去很笨,實際上它的速度並不慢,而且動作敏捷。
科莫多龍以腐食爲主,但遇到能吃的鮮肉它也不會放過,甚至會殘忍的吞食體型較小的同類,來到於燁面前後,這隻科莫多龍並沒有立即發動攻擊,吐着長長的舌頭,強而有力的尾巴甩動不已,在等待大哞的最終攻擊命令。
於燁十分驚訝,不是因爲它有多大,而是它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華夏是沒有科莫多龍的,它們生活在印尼的海島上,同時也是游泳高手。
“等一等!不要衝動,如果他是隱門的,不可能不知道小紅的身份,剛纔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要下手的話早下手了。”佘長老連忙走過來,卻沒敢走到科莫多龍的身前,大哞就是憑着他的這條科莫多龍成爲這一代頭領級人物的,畢竟是蠱門,習武天賦高算不上什麼,有一隻好蠱纔是最關鍵的。
正因爲連長老級的人物都怕這隻科莫多龍,大哞漸漸養成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不是什麼大門派,隱在熱帶雨林深處,大家又都像一家人似的,就算大哞常常出言頂撞,幾名長老想想也就忍了,反正在這裡窩好幾代了,對權力的事都不怎麼熱心,小孩子嘛,總會長大懂事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長大,事來了,大哞卻不願意去懂:“放屁!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對紅杉下手?說不定他已經下手了,就像咱們下蠱的時候,難道還能讓別人看見不成?你看紅杉現在的樣子像沒事的人嗎?”
不得不說,大哞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紅杉還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醉得連他們的對話都聽不清了,確實和於燁脫不開干係,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當衆對一個眉毛都白了的老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讓聽到的人都覺得心中不爽。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起來衝大哞喝道:“住口!怎麼跟長老說話的?”這人正是大哞的父親。
然而大哞是醒過來了,酒意卻還沒有褪去,指着於燁對他爹嚷道:“我說錯了?你認識他?你叫來的?那你告訴我他是來幹什麼的?”
大哞他爹噎住,氣得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要在平時他肯定走過去拳打腳踢把大哞幹趴下,可大哞把他說成了勾結外人的奸細,他要真動手,不就真的成裡應外合了嗎?
這時始終沒有說話只在喝酒的於燁站起來開口了:“呃……大家別急,我不是隱門的,沒有惡意,真的是特地進林子捉毒蟲來着,可不要爲我傷了大家和氣。”
“放屁,傷你-媽的和氣,你不是隱門的人,怎麼可能喝不醉?而且特地跑這麼遠捉毒蟲幹什麼?”大哞又轉過來朝於燁吼道,大有舌戰羣儒的氣勢。
“這個嘛……我說我不是隱門的人,又沒說我沒有本事,至於捉毒蟲,那自然是要帶回去養蠱的。”於燁仍是不溫不火的說道。
然而這句話帶來的衝擊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把養蠱的事說了出來,佘長老的下巴差點垂到地上,就算讓他猜一萬次,他也絕對猜不出於燁竟會和蠱沾上關係。
“你……會養蠱?”大哞也皺起了眉頭,不再是那副見誰都想咬一口的樣子,這樣的轉折他也料想不到。
然而於燁又轉折了,這次是從勸解轉成了挑釁,直接對大哞說道:“我的蠱可沒你的嚇人,這麼大一隻,都能騎了,我的蠱不嚇人,只能殺人,不信你可以來試試。”
他想知道這支蠱門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有什麼樣的花樣,毒他不怕,喝了這麼多小五綠,體內的真氣也非常充沛,可以說是達到了最好的戰鬥狀態,而蠱能殺人也不是空話,小青和赤粉蠱確實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但他還有一隻新養出來的青腰蠱呢,先前就已經從領子裡飛了出來,正停在一條氣根上,只要於燁一指,它就會飛過去殺死被指的人。
大哞一聽,都說到殺人這個份上了,心裡也有點虛,急忙叫上喵來和母咩,將於燁圍在當中。
喵來和母咩也喚出了自己的蠱物。喵來的是一隻南棘蛇,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死亡蛇,劇毒無比,毒液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獵物儘快死亡;而母咩的則是一隻碩大無比的巴西漫遊蜘蛛,有着毒蛛之王的稱號,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兇惡蜘蛛,已經被列入了吉尼斯世界記錄。
這兩種毒物和大哞的科莫多龍有一個共同特點——並非來自華夏本土。
“不是我對手。”於燁看了看這三隻毒物,輕輕向大哞搖了搖頭,又對一旁躍躍欲試的佘長老說道:“放心,我說了我沒有惡意的,不會殺死他們。”
畢竟纔剛認識不久,佘長老也不可能因爲於燁的一句話就走掉,他的蠱物沒有亮出來,但暗自戒備,站在一旁料陣。
第一個衝上來的是科莫多龍,它雖然沒有鱗片,但身上滿是疙瘩,皮糙肉厚,憑藉着這種連毒蛇都無法咬穿的皮膚,再加上利抓、尾巴與毒牙,科莫多龍集坦克與輸出於一身。
衝上來時似乎連地面都被踩得震動起來了,張嘴就向於燁的大腿較去,同時抓向於燁的腳面。
於燁有些驚訝,驚訝於科莫多龍的攻擊方式——這和它自己捕獵時的動作有區別嗎?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和養一隻攻擊型的狗也沒太大區別,寵物罷了,目前的小青也是這樣的,但這只是養的時間短罷了,還在增加毒性,以後一定會有更多變化。
像紅杉的那隻紅葉修才叫真正的蠱,它已經不屬於普通的昆蟲類,目前能看出來的是它身體堅硬,邊緣鋒利化並且帶毒,和別的葉子蟲已經有了根本上的區別,這才能稱爲蠱。
擡頭看到大哞嘴角帶笑,似乎還埋有後手,忍住了把三百斤重科莫多龍踢開的衝動,耐耐心心的讓了一下。
這頭科莫多龍的進攻似乎是有套路的,咬抓不住,它順勢轉身,尾巴帶着風聲掃向於燁腳踝。
這一掃威力巨大,普通成年人絕對會被掃倒,於燁卻懶得再躲,任由那尾巴“叭”的一聲掃在腳上,紋絲不動,但這時卻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科莫多龍放了個屁,一個噴出紅色煙霧的屁。
終於出現了一隻蠱該具備的東西,於燁淚流滿面,不是感動,而是被辣的。
那個屁和防狼噴霧劑的威力差不多,刺鼻和嗆喉可以憋住氣不去管它,但噴到眼睛裡面的卻是鑽心的痛,並且還有毒素正在侵入眼球。
混合型毒素,要清理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於燁的眼睛一時間睜不開,但沒有關係,他的神識可是能夠覆蓋半徑五米的圓型區域的,喵來和母咩和大哞是有默契的,於燁一閉眼,他們的蠱物就被放了出來。
南棘蛇的爬行速度很快,直接爬到了科莫多龍的背上,向於燁的手咬過來,它傾向於咬赤-裸在的部位;漫遊蜘蛛爬得慢些,卻是繞到了於燁的身後,準備來個出其不意,而科莫多龍並沒有停止攻擊,再次轉身,正好繞了一個圈子,又向於燁的小腿咬來。
南棘蛇咬過來,被於燁輕輕鬆鬆捏住脖子,接着向後一甩,蛇尾將潛伏靠近的漫遊蜘蛛打了個跟斗,接着南棘蛇也被扔到了蜘蛛旁,這還是於燁不想殺死這些蠱物留了一手的原因,否則改甩爲抽,蜘蛛說不定就被打死,南棘蛇的脊椎也會被抖散。
一腳踏在科莫多龍頭上,把它張開的大嘴都踩得合了起來,科莫多龍奮力掙扎,卻掙脫不出來,它的整個身軀都已經被外放的真氣包裹住了,力量雖大,使出來的力卻被完全吸收。
四周突然爆發出驚呼聲,卻不是對着於燁,而是他身後不遠處的紅杉。
南棘蛇和漫遊蜘蛛被摔暈了打懵了,重新清醒過來後,竟向着離自己最近的紅杉攻去,而紅杉仍舊醉意盎然,半睜着眼睛坐在地上發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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