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本書一個缺憾……女主出場有點晚,老讀者是知道的。微言新書出來得晚了許多,因爲兩個開頭都斃了。故而,這女主折騰來折騰去,出場也就晚了。】
【再弱弱的說一句,我被頂下去……三天連跌三個名次,大家要坐視麼?且溫酒,請紅票收藏!】
對書院,尹泓智自然是隻能仰望了。但尹泓智也並非沒有後臺,長沙府知府便是尹泓智的至交好友,其中更深入的聯繫更是斬不斷的干係。哪怕是按察使司要來查,他尹泓智也可以對陣幾招,故而,尹泓智這纔有那底氣幹在善化大動干戈。
因爲這本就是他的基本盤!
一念及此,尹泓智便自動忽略了文中蘇默一路上突然帶上的美酒,以及一些只有府城纔有出售的珍稀食材作料。
正當蘇默帶着這些人趕着馬車朝着善化迴歸的時候,一艘官船在經歷了數天從金陵往西的趕路後,也終於在善化湘江畔的碼頭上停了下來。
首先從船上下來的,便是十數容貌平平,卻勁裝鼓鼓的壯漢。這些壯漢雖是大半衣着普通,容貌也多不出衆。但有心人一眼望去,便能看得出這些勁裝男子迥異於尋常人的精氣神。
這些男子雖說並不見提刀拿劍,可一個個透出的危險氣息,霎時間便讓碼頭上一些從事着黑色事業的潑皮們收斂了起來,不敢妄動。爲首一人,卻是氣息平淡,眼神平靜。最叫人注目的,便是此人半邊臉上帶着鐵面,一身墨衣,說不出的詭異。只是粗略掃視一眼,被注視之人卻莫不凜然有種叫人心底的腌臢事全被看透一般。
這些勁裝男子上來後,迅速便開始幹着各自的事情,並未聚集在一起。有的搬着船上的東西下來,有的去購買補給,還有純粹閒聊的。但所有人,似乎隱隱之中,都是在護衛着碼頭上留出一條道路出來。
隨後下來的三女卻好似一瞬間讓整個善化提前迎來了春色。
爲首的女子,端莊典雅。淡紫色的襖裙上繡着繁複精美的圖案,寶釵素顏,雖是蒙面而行。卻依舊能看出這份雍容姿態下,那份貴婦的閒適靜美。
青絲挽起,盤在腦後,一個南都最是流行的隨雲髻,端莊雍容的柳如君牽着幼女處處顯露着成熟美婦的致命殺傷力。即便是爲首的勁裝男子也是一陣呼吸急促,隨後便移開目光,不敢多看褻瀆。
其身側的幼女文暮雪八九歲的模樣。瓷娃娃一般,粉紅襖子,手中品着糖果。奶聲奶氣喊着姐姐姆媽,簡直可愛到了極點。
神態韻味十足的貴婦人和雙平髻的小丫頭相映成趣。大熟女和小蘿莉散發出來的魅力叫文思卿作爲女人也是一陣怦然心動。
文思卿十四五歲。正是少女長成的時候,剪裁得體的寶藍襦裙,配着精緻的花鈿。甚是秀美可人。其間秋水雙眸,更是靈動無比。這般轉着,好似整個春天的氣息都洋溢了起來。而舉止文雅,不愧是東南文家教出來的一等一的大家閨秀。
此一行人,好似讓整個碼頭一瞬間都時空停滯了一般。
挑着重擔的苦力看着這一行美色充斥,好似身上的酸乏全無。操縱着大船小筏的船家看着三美展姿,似乎時空之中只餘下這般麗色,竟是水波之中,砰砰撞擊之聲響起。船家只顧美人,卻連操船都忘了。
岸上各色行人,更是駐足不前,往來盡止。所有人好似都沒了魂魄一般,怔怔了許久看着這般絕色傾城。都忘了時間的流逝行走一般!
而在所有人的眼裡,這一瞬間,二月春風都帶了心靈清爽的味道。
直至數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使來,三女和一干勁裝男子上了馬車高馬,衆人這纔回過神來。
而馬車廂內,經歷過被圍觀的三女顯然對此已經有了經驗。
美豔貴婦柳如君此刻神色淡淡,能夠在不過二十許年紀續絃給當朝正二品大佬。更是迅速得了二品誥命,將夫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份本事,自然讓柳如君對這些凡塵俗物提不上興致。
若不是此次聽聞那個老傢伙竟是不知何故到了善化,柳如君纔不願在這偏僻小城暫留。而是直接去衡州石鼓,而不是拋頭露面,雖說衆人驚豔的目光的確讓柳如君心中微微自傲。
雖如此,但柳如君還是興致不低,仔細打量着這座小縣城。而另一邊,刻意和柳如君保持距離的文思卿則有些百無聊賴了。手中一本剛剛看了開頭便覺得索然無味的《金鳳露》放在那裡,卻是再無一點興趣。
也是,看遍了那些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文。文思卿哪裡還有什麼興致
“這善化,可有什麼新鮮事?”最終,文思卿問向了馬車外的朱大哥。也正是此行的文家護衛隊隊長朱葉偉。
朱葉偉顯然沒有預料到大娘子會對這麼個偏僻小城感興趣,稍待,馬車伕便笑道:“聽說是有的。這本縣名流蘇氏族長,遍邀滿城士紳,賞花品酒,正是明日!”
“倒也有些格局!”柳如君抱着已經睡下去的小丫頭,微微頷首點頭:“還有呢?”
馬車伕略一皺眉:“只是城內着實有些風波。蘇氏之商行已經被尹氏擊潰,只怕蘇家並無餘力付諸這般巨力,只爲一些風雅之事了。”
“蘇家?卻不想敗落成了這般模樣!”柳如君也曾聽聞過當年那個如傳奇一般的男子,其一手將微末小族發展成了江南巨擘。隨後,蘇家更是能人幹吏輩出,撐起了諾大的一片天下。
而今再來此處,卻不想已經式微如此。而那些大佬,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違背當年約定,趕盡殺絕!
沒有意識到柳如君神情的變化,文思卿卻是好奇地追問了下來。
朱葉偉自然是將前因後果紛紛道出:“這蘇家子倒也稱得上是才幹頗佳,只是少年心性。些許才幹,得志便如此猖狂。不徐徐圖之,內修仁和,外且忍讓。反而一力挑釁,尹家百年世族,底蘊深厚。豈是蘇家子可以挑釁的?不知斤兩,可悲可嘆!”
文思卿聞言,歪着頭稱是對於朱大哥的判斷,他還是蠻信任的。不自覺,蘇默便成了個花臉小丑。
柳如君則是靜靜地看了朱葉偉一眼,卻頓時讓朱葉偉心下一沉,胡亂說了幾句善化風俗,便不再吱聲。
柳如君自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心中唸叨着,蘇默好像是石鼓學子。而此刻,正是學期之內,蘇默即便是家族有要事可以請假。可最長也不過只有一月的假期,要真緩緩圖之,蘇默還要不要進學了?
想罷,柳如君目光落在文思卿臉上,心道這兩個小傢伙或許還會同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