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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燒了整個暗香閣,秦姬果真大手筆。”白汐景聞言不禁冷哼一聲,可是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面色忽然變得冷峻起來:“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葉國如何處理的?”
方思遠聞言不禁眸色一暗,然後微微與白汐景錯開了視線:“自然是盡力將事情壓了下來,而且……有些話也許不該由我來說,你……先和杜康回去吧。”
白汐景見方思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蹙了蹙眉,可是卻也知趣的沒有再詢問下去,而是向着方思遠點了點頭。她不想問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自從那次在地下室看到那捲密宗後,白汐景便很聰明的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方思遠取來披風輕柔的爲她披好後,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切記,不管是誰現在來尋你,都不要輕易出了別院,哪怕是錦妃娘娘。”
方思遠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睛微微一眯,一絲陰霾和狠絕一閃而過,可是待再次看向白汐景時眸子裡卻是歸於了一片平靜之中。他最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錦囊給白汐景,輕聲囑咐了一聲:“如果三日內見到了趙雪兒,便打開這個錦囊,若是沒有,便將它扔了。”
白汐景不知道爲什方思遠如此神神秘秘的,可是見到方思遠神色很是認真,白汐景便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己緊了緊披風,向着門外走去了。
一推開門,杜康果然已經抱着劍在院中等待了,見到她出來,英俊的面上揚起一絲笑意迎了上來:“公主可還好?”
白汐景驀地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杜康啊,你不在的這段期間,你家公主可被人欺負慘了。”
杜康聞言不禁輕輕一笑:“公主的意思是?”
白汐景眉頭一揚道:“沒事沒事,就是在想讓你查一查是誰對我用情如此之深,我也好……”
“殺了他?”杜康接口道。
“你怎麼可以面無表情的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很善良的,不會殺了他的,我要他……生不如死!”白汐景淡笑着說完這句話以後,卻是忽然斂了笑意,臉上一片冰寒。
士可殺,不可辱。若不是方思遠來得及時,她現在究竟會如何,她簡直不敢去想象。雖然心裡大約有了底,可是白汐景現在確實沒有證據。所以她需要杜康的幫忙。
杜康聞言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自行跟上了白汐景的腳步,扶着白汐景上了馬車以後,杜康這纔再次開口道:“公主上次讓我查的方國的事情,沒有絲毫線索。但是,這種事情越是沒有線索,便越是真實,公主以爲呢?”
白汐景緩緩舒出一口氣,卻是不再說話而是將頭轉向一邊,微微閉上了眼睛。
杜康見白汐景神色有些疲憊,知道她大病初癒不宜勞累,便安靜的坐在一邊也沒有再說話。自從來了葉國以後,白汐景便要面對太多的事情,謠言,責難,受傷,一樁樁,一件件使得她的生活越加不平靜。就連表情……是有多久沒有看見她發自內心的明媚笑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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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已經三天,可是白汐景心裡卻是越來越氣憤,方思遠和杜康他們不管查到什麼都是瞞着她,雖然她知道他們二人並沒有惡意,但是心裡面不自覺地都有些慌亂。終於,白汐景坐不住的找來了杜康問話,卻不想杜康只給了她三個字“趙雪兒”。
白汐景聞言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這其中的緣由。當今的錦妃娘娘能夠與王妃抗衡完全是因爲葉凜世子的身份,而葉凜能穩坐世子之位的背後趙家卻是不可缺少的助力。只怕是爲了獲得趙家進一步的信任和支持,所以錦妃纔會答應在裡面幫了一把手。畢竟,現在葉王身體每況愈下,久臥病榻,要把葉凜穩穩地扶上那個位置,趙家的勢力是必須的。而且只要素有賢名聲的她參與進來,誰還會懷疑到她們的頭上去。
誰會相信高高在上的錦妃娘娘會去爲難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異國公主?而且又是遞上了帖子,又用了上好的馬車前去接她入宮,禮儀上完美的無可挑剔。而且即使她懷疑上了她們,卻也動不的她們。在葉國她們便是尊,而她是客。
這一局原來不管怎麼下,她都是輸家。
而這其中那個會成爲她未來夫婿的葉凜更是連面都沒有露上一回,一句問候也不曾傳達。彷彿完全不知道白汐景遭遇了什麼事情一般。白汐景不禁想要冷笑一聲,葉凜是何等聰明的人她最清楚,他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既然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吃下這個悶虧,不求一點回報她心裡可不好受。如此,白汐景便遞了書信上去請求賜葉國皇宮裡的血蓮。血蓮極爲珍貴,以前也只有大肇皇室有,而現在也不過是葉國有三朵罷了。若是之前求取只怕是難上加難,可是現在葉國心知理虧,算是安撫她,葉凜親自下了批示將血蓮賜予白汐景,今日就會送到別院。
“公主,你費盡心思求取這朵血蓮可是爲了大王?”杜康抱着劍斜斜的倚在院子中的香樟樹下,看着打開窗坐在書案前的白汐景開口問道。
白斂的病一直拖着不見好轉,白汐景面上雖然不說,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聽聞血蓮能祛百病,曾多次求取過,奈何葉國並不答應。而現在葉王病了後更是用去了兩朵,白汐景現在求取的可謂是這世上的最後一朵。
白汐景聞言微微擡起頭來看了杜康一眼,然後輕聲嘆了一口氣道:“我走的時候都沒有好好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很害怕在沒有好好和他說話的那一天,我不想那樣,所以這次的事件我可以完全絕口不提,也可以當做從未發生。很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