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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談完湯文生的事,兩個人又開始談了會子拳法。
康順風就心意拳裡搖閃把和追風趕月把請教了一下楊震林。
康順風自己感覺這兩把剛好一打上,一打下,而且其進身時的龍身三折之形的進膀動作,和紅拳的擰腰擺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兩人既然是換拳,又結成了忘年之交,而且這兩把在心意裡會的人也很多,楊震林就解釋給他聽:“聽到搖閃把這個名字,再結合動作,你心裡肯定有點感覺吧。傳統武術的名字,在你理解拳法打法時,是很有用的。何爲搖、何爲閃?但是你知道嗎?這搖閃把還有名字,叫搖扇把或搖身把!這下肯定就更糊塗了吧。”
康順風不由地點頭。
楊老頭就又走了一個來回的搖閃把,給康順風看。
走完了問:“你看我這路把法和你在公園看到的那些人練有什麼不同?”
康順風想了想,道:“基本上大形不差,不過他們做的時候,前面那個肘好像動的幅度比你大多了……”
楊老頭讚許地點了點頭:“眼光不錯!他們動我不能說他們錯,但我這不動有我的道理,你知道嗎?”
康順風說了四個字:“鐵閂鎖門!”
楊老頭眼中就放了光,道:“你師父真是明師!拳諺有講,雙手不離懷。我不知道那些雙手都輪下來的人,他們把胸倘那麼亮幹什麼?拳法中都有攔字訣,在戰爭中,攔就是阻擊戰了,我等在這兒,你來,我擋住你,你不來,我也不去找你。”
康順風忍不住就接口道:“我們紅拳中,也有纏攔粘挎四訣。這個攔字,就是等,候其至也的意思。”
楊老頭就點頭道:“就是這麼個意思!”
康順風就道:“他們雙手輪下,也可以是爲了更好的畜力吧!畢竟打人有要屈才能發力,有一定的距離才能發上力。”
楊老頭笑着搖搖頭,道:“譜中有擡肘如端槍的一句話,你怎麼理解?”
康順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楊老頭就以右肘頂他的右肩,剛好挨住,道:“現在我要用肘打你,是不是得收回來?”
康順風看他肘已經頂住自己,而且身體重心已經微微往前,雖然還是力不出尖,但再要往前發力,顯然得往回收才能發出,就點點頭。
但楊老頭卻搖了搖頭,道:“看好了!”說着,卻不回肘,而是肘部平端,直接後腿一跨往前走了一步。
一股大力就壓在了康順風的右肩上,康順風就被他的肘頂了一下,忙本能地側身換膀、滑肩懈勁,但肘子多短,他一側身換膀,雖然滑過了楊老頭的肘,但楊老頭的靠已經貼在他胸上。
幸虧側身換膀本來就有換右肩進左靠的意思,康順風的內靠就對上楊老頭的外靠,當然內靠勁法不如外靠,就吃了點小虧,被靠得退了一步。
康順風退了一步,楊老頭就停了下來,道:“怎麼樣?”
康順風的臉上微微帶着一絲激動,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譜中有出手不回節節追的話,原來有這層意思在裡面。”
楊老頭就笑了笑,道:“是呀,只要雞步踩得夠快夠猛,也能形成速度!這樣的速度雖然說打人還嫌不夠,但摧人卻足夠了。”
說到這,又停了停,道:“而且中節摧人,內有根節畜,外有梢節追,正是不敗之地,所以打法譜中才有:手後一尺下功夫。不管是打人,還是防人,都在要這手後一尺的肘上尋竅門。”
康順風就應和地點頭:“對呀,肘子抵人,對方進,我有靠可以迎他,對方退,我有手可以上下翻他!我們紅拳門有一手打法,叫三齊王亂點兵,就是盤手進肘,連翻六手,訣曰:上打咽喉下打陰,中盤兩肋帶點心,臨去一個翻手打,點在膀間孱敵勁。入得敵膛連環使,打得神仙入地陰。”
這下就引起了楊老頭的興趣,忙問什麼打法。
康順風就將這個入膛後的手法仔細地給他解釋,如何盤手入膛,翻捶打脅,如何翻手點心,如何進肘盤身,如何打咽喉,如何打陰,如何翻手點肩窩,最後如何連環使,一一解說清楚。喜得楊老頭一邊練,一邊道,好打法!好打法!這打法化長爲短,在膛裡使手法,確實快捷!
得了這個打法,楊老頭喜歡中又帶不好意思,怎麼說他都是前輩,肯定不能沾小輩的便宜,就又道:“搖閃把其實也不神秘,雞步龍身熊膀虎抱頭這些東西就不再說了,其實搖閃把或者心意拳裡任何一把,都不僅是本把的打法,而且還有爲下一把造勢的作用。每一把最後停下來時,都有好多變化可發,這些東西纔是重要的。不求一把來贏人,把把連環才入神!每一把的最後定式,都隱含七拳之勢,而這七拳,又都在幾把之中。”
康順風的腦海中,隱隱地若有所悟。
楊老頭就不在說話,等他自己思索。
康順風想了一下,就動了起來,他用搖閃把做頭,把其他幾把都接了一遍,點點頭,又搖搖頭。
楊震林看他的樣子,心道:“康順風遇到他師父,固然是一種福氣!康順風的師父能得這麼個弟子,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傳統武術不光要毅力加悟性,還得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單調,想想看,武術就那麼幾個動作,卻要十年之功方能有所成就,沒毅力的耐心那成!有了毅力和耐心,還得有悟性,這些東西,你每練到一層境界,就得對所得的東西再次進行總結,有些甚至要推翻以前的東西。
起了愛才之心的楊震林忍不住就開口點道:“你看這個搖閃把到最後,用手打,翻手可以撕塌;用頭打,一個貓洗臉或單抱頭就可進去;用肩打,左肩你可以熊膀這樣進,右肩你可以合肩這樣進;用肘打,前肘步一崔就可以,後肘的頂法這樣,還能接劈;用腿打,前腿可以這樣,後腿你可以這樣,胯打的話,你步進的中膛的話,內胯這樣轉,外胯這樣挺。步進外側,就只能用內胯了!”
一邊說,一邊把式子一一演示出來。
康順風一臉的興奮,知道這些都是真東西。而且,不僅僅是這點具體的東西,而是楊震林這一段話,揭開了心意成拳的秘密!果然如胡斜子所說,這是一套打法拳。
看着康順風興奮的樣子,楊震林又忍不住道:“每一把都要把這些想明白了!”
康順風喜不自勝,深深地一躬就鞠下去。
楊震林一側身,道:“我們忘年交,當不得你這個禮!”
康順風就輕聲道:“可以忘年,不可以亂輩!”
楊震林就笑道:“你師父真把這武行的規矩給你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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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裡,二人突然就相視一笑,明白今天只能到這了。意到而留有餘味可回、餘意可期,纔是人生快事。
這時也到了吃飯的時候,楊靜予來了後院叫他們去用飯。
康順風到了前面,看到楊臣聲邊上坐了個美麗的少婦,隱約間和楊靜予有點像,就知道是她的媽媽。
康順風先給楊老太爺打過招呼,又和楊臣聲點頭示意,這纔對了楊靜予的媽媽叫了一聲阿姨。
楊靜予的媽媽就笑呤呤地應一聲,含笑看着他。
康順風打過招呼後,卻堅決地推了楊震林留飯,楊靜予媽媽好像並不常回家,終於一家團聚時,他個外人在這裡,總是讓人不方便。
所謂有禮有節,有禮貌還得有節制,才能來往得長久。
看他堅持,楊老頭就沒強留,要送他出門。康順風也堅持不讓,後來還是楊靜予說:“我們是同學,我來送吧。”於是楊小美女就把康順風送到門口,路上還邊走邊埋怨他,爲什麼不留下來一起吃飯,讓她媽媽認識一下,然後就問康順風,感覺她媽媽漂亮不。
康順風含笑不語,聽她說得有趣,就道:“其實不見你媽媽也知道她漂亮。”
楊靜予就咭咭地笑着問爲什麼。
康順風就笑道:“能生出你這麼漂亮的女兒,怎麼會不漂亮?”
楊靜予就又咭地笑起來,道:“看你挺老實,原來也是油嘴滑舌!”
說話間,二人到了門口,康順風道了聲再見,就離開了楊家。走着,卻想到了楊靜予這小丫頭,和她在一起還真是感覺輕鬆。念頭一轉間,突然就有一個美到極點的面容闖入他的腦海,帶給他沒來由的壓力。
康順風忙搖搖頭,心中連喊:道心!道心!想把那能禍國殃民的容顏趕出去,卻怎麼也趕不出去,只好自嘲地一笑,心中突出一偈道:且由此心想她去,恰藉此念修此身。
想到這裡,不由地感到自己是不是很裝逼,最後得出結論,確實裝逼!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康順風掂記的人,正一臉煩燥地坐在自己牀上。
旁邊一個嘻皮笑臉,小鼻頭皺成狐狸樣的大眼美女正吃吃地笑着,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寫得滿臉都是。
“還是俺‘土產帥哥’師父的道行深,鎮住了你這個狐狸精%……%¥…………”說話的正是那個在迎新晚會上挑起戰爭的大眼妹妹。
“菲菲!”莊妍氣得瞪眼。
然而,一邊笑得夠得意也很得意的莊菲,也是莊妍的表妹,卻沒心沒肺地,似乎看莊妍越氣她就越開心。
莊妍和莊菲有點像,她倆是表姐妹。
兩個人的媽媽是一對雙胞胎姊妹,也幾乎是同時懷孕。
如果說這是一件巧事的話,再說個巧合,兩人的父親還是一對兄弟,莊妍的父親是哥哥,莊菲的父親是弟弟。
說起來還是莊菲的媽媽早懷半個月,然後,在生產時,莊妍媽媽卻出了點意外,早產了幾天。不知是不是上帝安排,莊菲的媽媽卻晚產了十幾天。
這樣本來應該是姐姐的莊菲就由姐姐成了妹妹,不怪自己賴在孃胎裡不出來,就怨莊妍早出生搶了他的姐姐名份。
而且,莊妍的父親是個帥哥,莊菲的父親雖然不醜,但談不到帥。
兩人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莊菲雖然也是個美女,但比莊妍還是差了些。
莊菲不能埋怨父親長得醜,更不敢說自己的媽媽沒眼光——她媽媽可和文靜的姨姨不同,從小是個天怒人怨的惹事精,當年的江湖渾號小東邪,惡作劇的事情最拿手。和女兒在一起也沒大沒小,莊菲從小可吃媽媽的整治不少。
但在媽媽的“鍛練”中成長起來的莊菲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整人的道行沒有媽媽深,但也屬於新一代的“邪派高手”了。莊妍槍了她的姐姐名份,而且又長得比她漂亮,正犯了某女的大忌,所以從小就針對這個姐姐使出各種手段。
小時候總是在沒人時逼比她膽小的妍妍叫她姐姐,長大了,莊妍也有了道行了,她就再沒被她叫過姐姐,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更加不放過每一次能打擊自己小表姐的機會。回到宿舍後,他聽了其他同學說莊妍和康順風之間的鬥法糗事後,不由地感到自己這個內定的師父真是太強大了。
於是就拿這事一會兒氣莊妍一下,一會兒又氣一下,搞得莊美女十分火大,心中更是恨上了那個康豬頭。會武術了不起呀,我還會跆拳道呢!
心中想着,卻十分的沒有底氣,自己纔是紅黑帶,貌似那個康豬頭輕輕鬆鬆地就搞定了一個黑帶的,而且是拿過全國名次的男生。
其實莊妍和莊菲都是從小練跆拳道的,不過莊菲在這方面天賦較強,已經是黑帶了,莊妍卻是紅黑帶。不過莊妍學習卻比莊菲好一點,莊菲的考試成績,上財大本來還差一點,不過由於跆拳道的特長,加上家裡也使點手段,所以就和莊妍一起上了財大。
倆人雖然從小爭得多,但卻從幼兒園起,一直都在一個學校一個一班,就是到了大學,纔不在一個班,卻還在同一個宿舍。
莊菲那天只所以想出康順風的糗,也是因爲他話語中說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跆拳道,自己最最得意的,比莊妍強的地方。
康順風一點兒也不知道莊妍妹妹的煩惱,他在街上吃了點東西,又在黃光公園轉了轉,就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一邊消磨時間,一面把今天楊老頭教的東西回想一遍。想着練練,練着再想想,等他自己感覺差不多時,就出了公園。
出公園時,特意在門口的看門人那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二點多了。他就一路走着,住帝都娛樂廣場去,今天得去給盛姐個回話。
到帝都時,由於是白天,並沒有營業。他想起那天幾次上下都是在隔壁的健身房,就轉了個角,從健身房上去。
到了三樓時,看門的還是那天那倆人,不過這次見了康順風,檔住他,卻沒了那天的狠勁兒,客氣中還帶着點不安。
現在他們的人都知道斌哥已經被這小子打廢了,雖然經過王黑醫精心調理,但至今仍躺在牀上,據說以後就是好了,也會落下個喘的病根兒,根本不能再劇烈活動了。
康順風就道:“我來見盛姐!”
那保安就請他稍等,用對講機和上面聯繫。一會兒之後,上面傳下來話,讓他領人上去。
康順風跟保安上到樓上時,三子已經在等他了。
“盛姐正在商量事情,我帶你去她辦公室等等。”三子表現得很客氣,一是他知道盛姐對康順風很看好,二是,這兩天白眼狼他們逼得很緊。現在就是康順風真不答應入夥,他們也沒辦法報復,根本騰不出人手來。
盛姐現在開會,也是因爲對方的進逼。本來想請湯文生的父親能從中緩和一下,但最後不知湯文生說了沒,反正白眼狼那幫人這幾天突然行動得更緊了。已經有好幾處場子被挑,雖然最後都被搶回來,但損失很大。
畢竟對方是幾個堂口聯合起來,而且白眼狼放出話來,誰搶到是誰的,他這個盟主絕不干涉。打落水狗,誰沒勁兒,幾個堂口不管大小,都使出了勁兒,非得從彪盛堂身上叼塊肉去。
當然彪盛堂這幾年雖然不擴充勢力,但卻招攬了一批能衝能打的年輕人。而且盛姐爲人義氣,這些孩子也願意爲她打拼,所以一時損失雖大,但還不顯頹勢。
但盛姐和三子他們幾個老江湖都明白,這種頹勢不敢讓持續太久,太久的話,一方面挫銳氣,另一方面,人員的損失也受不了。
雖然她正在開會,但她並非不能馬上見康順風,只是上次最後她話說得硬氣,但這次真的康順風不答應的話,她肯定對他沒辦法,但道上混的就是個力量的信義,如果麪皮撕開了,自己卻沒內容,那人就丟大發了。而且,她這兩天已經託人到學校實了康順風的底,知道他確實是從陝西那邊農村過來上學的,和S市沒什麼牽扯。
她真的希望他能來幫自己,以他和身手來幫自己的話,助力那是相當地大。就是退一萬步講,不能來幫自己,她也不希望成仇了,畢竟現在彪盛堂確實抽不出人力來對付他。
所以她先讓三子來探探底,然後再做應對,就是不能招攬康順風,也能把上次的事化了算了。她已經和斌子談過了,斌子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不計較這件事了。他自己也知道,當時那一刀真的結果了康順風,彪盛堂也就真的騎虎難下,死路一條了。
三子帶康順風進了盛姐的辦公室,給他倒了一杯水,邊遞給他,邊道:“怎麼樣,願意來幫盛姐嗎?”
康順風接過水,卻沒有喝,放在桌子上,道:“我想過了,感覺盛姐說得對。像我這種習武的人,可能也只有在這道上有點用處。不過,我的底線是,任何欺壓良善,傷天害理的事我都不做!你們也不能在我面前做!”
三子一聽,心中大喜,道:“當然,你在道上打聽一下,彪盛堂什麼時候做過不講道義的事了!黃賭毒,毒是根本不沾!賭是按照老門規矩,從來都留人一線生機;至於黃,雖然難免要教訓一些小姐,但卻從沒有逼良爲娼的事!”說到這裡,卻又不好意思地道:“嗨,忘了你不是混黑的,也沒處打聽,但這些事你以後肯定能知道,我們不可能騙你。”
康順風已經從楊老頭那裡知道彪盛堂的行事做風,因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三子就拿起桌上電話,給盛姐那裡撥過去,電話一通,
三子話一說過去,那邊盛姐也很開心,盛姐是個大氣的女人,心道既然用人,而且已經調查過了,就應該給人信任感,直接對三子道:“你帶小康來會議室,我介紹給大家。”
三子遲疑一下,雖然感覺這樣就把康順風帶到會議室,是不是有點不妥,但他知道盛姐爲人做事很老道,過去就有許多事情,自己開始想不通,最後都發現盛姐的決定是對的。因此,也沒再多想,就對康順風道:“盛姐這會兒還離不開,不過叫我帶你去會議室。”
康順風就明白,盛姐這是向他表示用人不疑的信任。
他卻仍然問了一聲:“我才加入,這樣去合適嗎?”
三子就笑道:“彪盛堂的事,盛姐說的,就沒有不合適的。”
說完,二人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