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盛姐的安排,康順風卻舉起手道:“我還有點話想說……”說着,看着盛姐點頭後,就對盛姐道:“我感覺我們人不應該太分散,xxxx佔了我們七個場子,我們不應該分七路去,這樣人力分散,就是我們人厲害些,但殺敵一萬,自傷八千,最後也是慘勝!我姥爺常對我說,用兵如打拳,要以強擊弱,比如要用我的一隻手,去折對方一個手指頭;要用我的兩隻手,甚至整個身體,去拿對方的一隻胳膊,而不要用一隻指手去頂一隻指頭,用一條胳膊去擰對方一條胳膊!所以我想我們應該集中力量以絕對的優勢去一個場子一個場子地去掃他們。”
才哥聽了,就大笑道:“一個一個下來,還不把人跑累死,時間也拖得長,那有這樣全面開花來得痛快!”
盛姐聽了,卻是聽出了一些門道:“阿才,別打岔,讓小康把話說完。”然後又轉頭向康順風道:“這種動刀動槍的事情,你姥爺那樣的老人的一點經驗,就夠我們學幾年的,你詳細說說。”
康順風就道:“其實也簡單,按我姥爺的話來說,就八個字:以精擊垮,以衆擊寡。像咱們要對付xxxx,就應該集中這四十個精英,先把一個場子的xxxx的人打散。其他的人員散開來,把這些打散的人再打殘。只要交通工具夠用,這樣一個場子一個場子掃過去,肯定犧牲最小。”
盛姐就點點頭道:“這法子聽着不錯,那就這樣辦。三子和小康還有阿才,你們三個就帶這四十個人掃場子……阿成,你將各個場子能抽出來的人全抽出來,再把堂口所有的車輛集中起來,分兩組,一組交給馬健帶,一組給鬆亭帶。先讓一組分散在三子他們正掃的場子旁,遇到xxxx的潰兵,就一個一個收拾了。另一組直接在三子他們要掃的下一個場子周圍等待,等他們來掃。然後第一組的人再趕往下一個場子,候命。這樣,時間上能快一些,佈置上也從容一些。給三子他們這四十個人,配最好的車,車上把水和食物補給裝齊,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七個場子全搶回來。今天你們都做好準備同,成哥多放幾顆釘子,時刻關注着對方的動向。三子、才哥和小康,你們三個這兩天就和這四十個人住一起吧,給大家把吃食搞好點,有力氣纔好幹活。電話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隨時等我的電話。”
盛姐安排完幾個主要人手,又指了剩下幾個漢子道:“你們幾個,由成哥分配!”
那幾個漢子一起點頭,經過這次議事,看向康順風這個新人的眼光都不同了。自己能明白不能明白康順風的話是一回事,盛姐的器重纔是他們佩服康順風的主要原因。
康順風和三子及才哥離開會議室後,就來到了三樓的大廳裡,那四十個年輕漢子還在那裡練刀法。阿平隨後跟下來,問了康順風牛皮甲的事,康順風就給他畫出草圖來,阿平就拿了草圖,就去聯繫找能製作皮革的小廠子。
年輕人們都好動,見三子、才哥還有康順風他們下來,就圍上來,討教刀法和格鬥技術。康順風也不藏私,有問必有答,說的都是真東西。
這些年輕人問的也不是亂問,都是整天拔刀弄拳的主兒,問的都是實戰中非常有針對性和具體的問題,連帶三子和才哥兩個老打家也在旁邊聽着,感覺受益不少。
康順風抽時間給曾勤生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還得請幾天假。曾勤生滿口答應,道:你安心辦你的事,萬事有我。
整整一天,他們都是在等待中渡過,期間盛姐來陪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盛姐突然打電話叫他們三個上去。三個人來到盛姐的辦公室,盛姐正和成哥在那裡等他們。
“今天早上,白眼狼把幾個堂口的老大都集中在河南路的中州夜總會,估計和xxxx與青竹幫的事有關。”盛姐看他們幾個進來,示意他們坐下,就道:“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就是我們的釘子還看到忠義堂的房三爺也進了中州夜總會!”
聽到這個消息,康順風倒沒什麼感覺,但三子和才哥臉色都一變。三子就道:“房三,他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湯家參與了針對我們的行動?”
盛姐輕輕皺着眉頭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搞不清房三到底是代表他自己,還是代表忠義堂,如果僅僅是他自己,那倒不用擔心,如果代表的是忠義堂,那我們就麻煩大了!”
康順風忍不住就道:“這個房三是幹什麼的?”
盛姐用手輕輕捏着眉頭,道:“房三其實也不算是忠義堂的人,他和忠義堂的湯辰虎是結義兄弟!他練的是南派的拳法,具體門派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比較雜,功夫很出衆。他手上有一股力量,主要是在南四那一片混,基本上唯忠義堂的馬首是瞻,算是忠義堂的外圍,許多忠義堂不好出面的事情,都會委託他來辦。所以大家都叫他房三爺,意思是湯家兄弟後面的老三,而忠義堂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康順風聽了就道:“那我們不用管他,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忠義堂出來挺xxxx,我們也不可能再退縮了,所以對這個房三,最好無視他,也不要猜測他在中間起什麼作用。我們按原定計劃行事!”
說完,他又問盛姐道:“那青竹幫的譚老大去了嗎?我們先得把xxxx和青竹幫的結打成死結!”
盛姐就道:“房三的事,阿成繼續叫人盯着,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譚老大今天也去了,而且去的比較早,xxxx的陳胖子我們的人一直沒看到,不知道現在去了沒?”
三子聽了,就接口道:“那現在怎麼辦,他們不可能一直商量到晚上吧?白天我們不好動手的。”
盛姐點點頭,道:“是呀,白天動手會給公安造成麻煩,引起他們的不滿對我們影響更大。”
康順風就道:“上次我們讓去賣消息給譚老大的那個爛仔還在掌握中不?”
盛姐就轉頭看了成哥,成哥就道:“那是我們的一個外圍人員,平常就掛在堂口混飯吃。”
康順風就道:“現在加入了忠義堂這個變數,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先搞掉譚老大,因爲以忠義堂的影響力,很可能讓他們坐下來談着解決這事,那我們以前的工作就全白費了……所以,我們不能等,今天就讓那個爛仔先把譚老大引出來,然後幹掉他。連夜把所有xxxx佔去的場子拿回來……”
盛姐點點頭,道:“小康說得不錯,爛仔的事,阿成你去安排,就用南四那個場子來引他,那個地方離xxxx比較近!”
阿成點點頭道:“我先去安排這件事。”盛姐點點頭,阿成剛要走,康順風叫道:“成哥,等等……”
阿成就停下來看了過來。
康順風就道:“你給健哥和鬆亭哥他們說一下,讓下面的人如果圍上河南的的人,不要亂殺,最好是給大腿前面上橫切一刀,就放人。”說着,看到幾雙不解的眼光,就解釋道:“大腿上橫切一刀,傷勢不容易好,會拖較長的時間。給xxxx製造大量的傷殘,讓他們背上包袱,白眼狼全養着,他經濟上受損失。他要不養,會讓人寒心。這些人養好傷,也不會給他再賣命了!”
才哥聽了,忍不住就叫道:“看你白白淨淨的,怎麼這麼多歹毒的主意呢?真夠陰的”
阿成就在才哥頭上拍了一把,道:“怎麼說話呢,阿才!”然後轉頭對康順風一豎大拇指,道:“小康,你這腦子,夠用!”
盛姐也兩眼閃光,看着他。
三子卻在邊上先打量了康順風,又看了盛姐,心道:“怎麼看都不對勁兒!”
中州夜總會的一個大包間裡,白眼狼和xxxx的陳胖子、青竹幫的譚老大、風鴉堂的樸繼祖和浦江幫的花狸豹石潤林都坐在那裡,忠義堂的房三則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喝着茶,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
在坐的人白眼狼陰沉着臉,陳胖子陰沉着臉,譚老大臉卻漲的通紅。樸繼祖和石潤林卻帶點興災樂禍的神情。
良久,白眼狼纔開口道:“這件事你們雙方都有對的和不對的地方,你們看能不能各讓一步,這個場子兩家共同經營,利益各半。”
陳胖子嘿地冷笑了一聲,道:“大家都出人出力,xxxx現在已經佔了彪盛堂七個場子,雖然是你們搶來的,但要沒有大家的牽制,一個xxxx能對得過彪盛堂嗎?那是不是這七個場子也拿出來大家利益均分呢?”
白眼狼心頭火就往上衝,奈不住聲音就高了起來:“按照大家的約定,誰搶到的場子歸誰,我們xxxx搶的,憑什麼要讓出來?”
陳胖子把臉往邊上一轉,道:“那這個場子也是我們搶來的,又憑什麼和青竹幫利益各半!”
譚老大聽了,本來漲紅的臉像打了雞血似的,怒道:“你這場子還不是從我們青竹幫手裡槍去的,有本事從彪盛堂手裡去搶呀!”
陳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們青竹幫要有本事,就去搶彪盛堂別的場子,別搶我們xxxx出人出血打殘的場子,向我們證明一下你的實力。”
譚老大臉紅得發紫了,他嘴脣都氣得發抖了,口中只是一個勁地說:“好—好—好……”卻說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一旁的房三開口,笑呤呤地道:“大家不要這麼大的火氣嘛,把彪盛堂滅了,大家才都有好處拿。不然,現在拿到手的,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彪盛堂的盛姐是什麼樣的女人大家難道不知道,想想當年的萬和!”
陳胖子就接口道:“可是這樣下去,好處都讓xxxx得了,我們跟着瞎鬧個什麼勁呢?從開戰到現在,我們xxxx傷了五六十號人,風鴉堂和浦江幫也傷了不少吧?什麼都得不到,我們在這和彪盛堂鬧個什麼勁?”
白眼狼聽了陳胖子的話,一雙白眼就掃了幾位老大一眼,道:“誰搶到歸誰,是我們大家開始就說好的,怎麼大家現在要反悔嗎?”
陳胖子一拍桌子就道:“白老大既然這麼說,那xxxx就和彪盛堂慢慢鬥吧,我們xxxx推出了!”
這時,譚老大卻再也忍不住,跳起來道:“你xxxx退出可以,把搶我們青竹幫的場子還給我們!”
陳胖子冷冷一笑,轉頭不屑地道:“我們南京幫兄弟二十多位兄弟流血都搶不來的場子,你們青竹幫出二十個人,傷五六個人就可以了,那就來搶吧,搶過去就算你的。”說着,給風鴉堂和浦江幫的兩位老大一拱手道:“你們兩位坐,姓陳的我先走了!”
這時房三卻在一邊笑呤呤的道:“老陳,就不能給房三個面子,把這事化了嗎?”
陳胖子停住腳步,也笑眯眯地看了房三道:“房三爺拿出個章程出來,讓我胖子聽聽看?”
房三就道:“我覺得白老大說得就不錯,兩家一起經營,利益各半!”說着,雙眼炯炯地盯了陳胖子。
陳胖子呵呵一笑道:“房三哥說笑了,譚老大要麼搶一個彪盛堂的新場子,要麼來從xxxx搶過去,向我證明一下他的實力,如果他證明他有那個實力,我就不認爲他是摘了我xxxx的桃子,這個場子我還給他!”
房三臉就垮了下來,道:“這麼說老陳你是不給忠義堂這個面子了?”
陳胖子看房三變了臉,臉色也就陰了下來,道:“忠義堂的面子陳胖子自然不能不給,不過忠義堂是忠義堂,你房三是房三,你還代表不了湯家吧!”
房三臉色一窒,立刻有些羞怒了起來,他房三在外面扯湯家的大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沒有誰敢這麼直接地削他的面子,陳胖子這句話,比直接拒絕他還讓他難以忍受,當下臉色更寒,澀聲道:“陳胖子,真的要和我房三翻臉嗎?”。
陳胖子臉色卻一下子從陰轉晴,面上笑語厴厴,出口卻字字誅心:“陳胖子那有那麼大膽子,不過手下一票兄弟要飯吃,所以胖子很怕房三哥翻臉,卻不得不翻這個臉!”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看陳胖子走了出去,樸繼祖和石潤林臉色也有點訕訕的了,卻不好馬上就走,不過臉上去意明顯,任人都能看出來。
房三看着走出去的陳胖子,臉色鐵青,看了白眼狼一眼,心道:沒點兒氣度,當個什麼狗屁盟主!害得自己白白地得罪了陳胖子。
其實房三心裡明白,從白眼狼的角度來說,處理這件事的最佳辦法,就是xxxx拿出一個場子,平了兩家的糾紛,再能拿出一個場子來,讓風鴉堂和浦江幫也得些好處,這個聯盟就如鐵板一塊了。那樣對付了彪盛堂,還愁場子不夠分嗎?不過,房三也有私心,也想能從中得些好處,想借忠義堂的勢來壓陳胖子,力挺白眼狼一把,卻沒料到陳胖子絲毫不給面子,弄得自己又丟人又得罪人。
陳胖子一走,事情自然也就商量不下去了,白眼狼心中自然火大,卻是壓了自己的火氣,對譚老大道:“老譚這事回頭再說吧,大家要沒什麼事,就先散了吧,我和房三爺商量後,再拿出個章程來。反正不會讓你吃虧!”
房三聽了,真想踹他一腳,心道:現在不僅僅是陳胖子的問題,傻逼你難道沒看出來風鴉堂和浦江幫也有了去意嗎?他們沒有利益保障,跟你混個屁呀。
果然風鴉堂和浦江幫的兩位老大臉色就有點不自然了,兩個人對視一眼,站起來道:“xxxx和青竹堂兩方的事情,現在陳胖子走了,這事也就沒法談了,我們兩個幫裡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着,就站起來,一拱手,看了白眼狼和房三。
房三一下子被僵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眼狼卻是一揮手,道:“你二位先走吧,等我們房三哥拿出章程來,再叫你們。”
兩個人轉頭相視一眼,微微冷笑着轉身就走了。
譚老大也呆着沒什麼意思,帶着一臉的不甘心,也告辭而去。
等人都走完了,白眼狼才轉臉問房三道:“這個陳胖子這麼不給面子,怎麼辦?”
房三簡直有點無奈,一時被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並晌才道:“xxxx真的不能拿出點東西來嗎?大家合在一起,實力蓋過彪盛堂,如果就這樣散了,盛姐那女人可沒那麼好對付!”
白眼狼就道:“少一個xxxx,我們幾家的實力照樣蓋過彪盛堂!”
房三一臉的無奈,勸道:“陳胖子一句話倒確實沒說錯,如果沒好處,大家爲什麼要跟你xxxx幹?”
白眼狼就明白了房三的意思,想了想,終是捨不得自己的即得利益,強辯道:“這是大家一開始就說好的,如果不行,後面搶到的場子,就按出力大小分配好了。”
房三強忍着自己想一腳踹翻他的衝動,這麼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人,不知道怎麼上的位,卻是繼續勸道:“現在不是以後的問題,而是一個處理不好,這聰明就散了。我的意見,就是你xxxx能拿出兩個場子來,一個補償給青竹幫,一個給風鴉堂和浦江幫,重新系住他們的心,”
白眼狼卻是猶豫起來。
這時,從包門外進來了一個瘦瘦的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一面給房三拱手爲禮,一面對白眼狼道:“老大,房三爺說得有道理呀!”
(小子把今天碼的兩章看了一下,感覺小子寫得有點偏了,過細地描述了黑道的爭鬥,這並不是小子寫書的初衷。小子後面將改過來,將情節更多地放在武術上。各位,碼字辛苦,請給推薦和收藏,今天分類封推,加更一章,感謝大家支持。小子繼續用手指去親吻鍵盤) WWW¤ttκǎ n¤C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