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不要那麼好招呼的,現在你們承受不起我的回禮了吧,好了,天色不早了,不跟你們玩了,下次再見吧。”蒙面黑衣人突然扭頭向正從大樹上飛下來的黑斂霆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趁着他失神的時候,他的人影已經飄遠了,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
“可惡!”看着那漸漸變小的黑影,黑斂霆頓時氣得一掌劈在那棵大樹上,那樹上的葉子頓時紛紛落下,散落在昏暗的夜空中。
習慣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爲習慣了慢慢就會變成依賴,陸芸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在屬於她的世界裡,她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但是現在在她的身邊總是圍繞着太多人。
對南宮烈,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包容,她發現自己的心情在慢慢地轉變,或多或少他都影響到她了。
一直習慣了翡翠在身邊侍候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兩天沒有見到她,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倒不是說翡翠侍候得不好,但是她始終覺得她不如翡翠的貼心,她還是比較喜歡翡翠侍候自己。
“怎麼一大早就倚在窗前發呆?”隨着一把噙着關心的低沉嗓音傳來,一件披風落在了她的身上,南宮烈見她衣着單薄地靠在窗前發呆,就拿了一件披風爲她披上。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翡翠。”陸芸低首望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因爲昨晚太晚睡覺的緣故。
“我還以爲你是在想我。”溫熱的氣息隨着他伸手把她擁進懷裡而充斥在她的鼻息間,南宮烈埋首在她的頸項裡,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那一股清新的幽香,深邃的紫眸裡閃出了一抹滿足的光芒,因爲她沒有推開他。
“你整天都膩在我的身邊,就算我想想你,也沒有想像的空間。”陸芸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是不是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會想念我?嗯?”南宮烈聞言,性感的脣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揚。
“不會。”陸芸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很傷我的心?”她也太坦白了吧,好歹也應該思考一下再回答他,她居然想也沒想就否決了他的提問,南宮烈嘆息了一聲說。
“是嗎?不過無所謂,反正你有大把女人可以安慰你。”陸芸的聲音很輕很淡,讓人聽不出她的喜怒,也摸不透她的心在想些什麼。
“我可以理解爲你正在爲我吃醋嗎?”雖然在她的聲音裡,一點酸意都沒有,但是他真的很不介意她爲自己吃醋,如果她真的肯爲自己吃醋的話,他會感到很高興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以爲是?”“我知道你沒有,但是如果你不否認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南宮烈張開嘴巴帶着懲罰的意味在她的嫩白的頸項上咬了一口,要得不是很用力,但是卻讓她感到一絲的刺痛。
“我想我沒有義務逗你開心,我的脖子不是食物,拜託你不要動不動就咬它好嗎?”他的嘴脣摩擦在她的頸項上讓她感動瘙癢,他咬她,並不是很痛,但是卻會留着痕跡,她雖然不怎麼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也沒興趣那種事情來讓別人品頭論足。
“誰說不是了?難
道你不知道你是個秀色可餐的小東西嗎?”別說是她的脖子,她全身上下,他都想吃,最好把她吃光抹淨,南宮烈說着,脣邊逸出了一陣低沉渾厚的喜悅笑聲,彷彿她的話深深地取悅了他似的,她越是說着相反的話,他就越高興。
“王爺,你來這裡好像是有正經事情要做的,你每天就這樣纏着我閒聊,你不覺得你很無聊的嗎?”陸芸擡頭斜睨了他一眼,對他有帶色的話很不感冒。
“怎麼會無聊呢,我是怕你悶,所以才陪你的。”瞧她說得他好像是難纏的流氓般纏着她,不過她似乎又不是全錯了,因爲依照他們此刻的關係,的確是他陰雲不散地纏着她,
誰讓她被他看上了,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在自己的身旁溜走的,就算她再難掌握也好,他也會想辦法讓她強硬地留在自己的身邊,南宮烈收緊了握在她腰間的手臂,把她緊緊地樓在自己的懷裡,就好像是擔心她突然會消失不見似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陸芸剛想反駁他的話,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身體上的溫度慢慢地降低了,她的頭開始發昏發痛,她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她猛地伸手用力地推開南宮烈壓抑着說:“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安靜一下,你先出去一下,快出去。”
“芸兒,你怎麼了?你的手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冰冷?”被她突然推開的南宮烈愣了一下,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他拉着她的手焦急地問。
“你不要問那麼多,快走,快點。”陸芸強忍住頭腦炫昏,她用力地推着他的身體,想要把他推到外面去,但是他的身體穩如泰山吧,任憑她怎麼用力都推不動他,急得她忍不住想打人了。
“芸兒,你到底怎麼樣了?”看着她雙眼發黑,面青口.脣白,有不斷地抽着氣的樣子,南宮烈猛然明白了,他長臂一伸,立即把她的身體拉進自己的懷裡,忍不住沉重地說:“這種時候就讓我陪着你吧。”
“不要……你快走啦,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特別是他,她不知道爲什麼,就只是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副鬼樣子,他的懷抱很寬敞很溫暖,但是……不行的,她不能眷戀的,陸芸開始掙扎,用力地推打着他,想要逼他離開。
“芸兒,我不會在你痛苦的時候離開你的,讓我留下來陪你,我不要只看到你美好的一面。” 他真的很想分擔她的痛苦,在她癮子發作的時候,他可以陪在她的身邊,給她支持,給她力量,南宮烈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如果她打他可以發泄她的痛苦,那麼他願意承受。
“不要,我不要……你快走,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她不想讓他看見她那麼不堪的樣子,陸芸捶打了他幾拳,見他還是不肯放開自己,不禁無力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不,我不會走的,芸兒,讓我幫你,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烈緊緊地抱着她,她的嬌軀正在不斷地哆嗦着,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是被她體內的癮折磨着,他一向知道她的自控能力很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了。
“不要管我,你爲什麼一定要管我,爲什麼?”陸芸用力地握着他的手臂,她此刻的情況比剛開始得到時候已經好
很多了,但是當癮子發作的時候,
她還是感動很難受,就好像是在冰火三重天裡受着煎熬一般,這痛苦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但是隻要她再堅持一陣子,她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戒掉的,她情願是自己一個人在承受着痛苦,她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但是他堅持留下來,在她的心底裡卻有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是爲什麼?
“芸兒,因爲你是我的人,我不能不管你,乖,你已經戒了那麼久了,很快就會過去的,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住的話,你就咬我吧,只要不傷害自己就好了。”
南宮烈把她冰冷的身軀按在自己的懷裡,就好像要把自己的溫度傳送給她一般,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看見她那麼難受的樣子,他的心痛得就好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個不堪回首的晚上,她被毒癮折磨得已經夠了,而他還說出了那麼混賬的話,她的心裡一定是狠恨他了,所以無亂他做什麼,都很能感動到她,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啊……唔……”她好難受,她很想尖叫,很想狂喊,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發瘋啊,她咬着自己的嘴脣,藉着脣瓣上的痛來抵抗體內翻騰的難受和渴望。
“芸兒,不要傷害自己,咬我的手吧。”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脣,都快要咬出血來了,南宮烈立即把手腕送到了她的脣邊讓她咬着。
她的神智開始變得迷迷濛濛的,她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望着,渴望着黑玉軟膏,她好難受,她好想吃,在迷濛中,有把焦急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裡,是他想讓她咬着他的手腕,她搖頭想要拒絕,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他曾經是怎麼傷害過她的畫面,一股恨意立即從心頭竄起,她不再拒絕,張嘴了嘴巴上狠狠地咬下去,就好像在發泄着她的恨意般。
南宮烈緊緊地抱着她,感受到她身體上傳來的冰冷和顫抖,他的心就好像被針刺着一般,手腕上傳來的刺痛都不如心裡的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小善和翡翠此刻正在門外守着,小善的臉色很凝重,似乎裡面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翡翠並不知道陸芸染上黑玉軟膏的事情,她只感覺到氣氛很凝重。 她問小善,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肯說,只是讓她別好奇,也別去打探,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她表面上答應了他不會追問這件事情,但是心裡卻已經起疑了。
“小善,大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就在他們坐立難安的時候,翡翠出現了,她以前的頭髮全部都梳起來的,但是這一次,她的頭髮放下了一邊,巧妙地把她右邊面遮住了。
“王爺在裡面,應該不會有事的,你怎麼來了?你臉上的傷口不能被大小姐發現的,要不然會出大事的。”小善望了翡翠一眼,然後拉着翡翠到一邊去,壓低了聲音說。
“今天是大小姐發作的時候,我不來的話,我不放心,你放先吧,我用頭髮遮住了,她不會發現的。”他們跟在陸芸的身邊,每天都算計着她會發作的日子,以前她每次發作,他們都會在她的身邊的,如果她不來的話,她一定會很不安的,翡翠伸手撫弄了一下臉上的髮絲,語氣有點淡淡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