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着紅妝(三)

“我...”李川兒正在飲茶,被他一問卻是嗆得咳嗽兩聲,好不尷尬,“你...你記性怎的那麼好?”

“我記性好?”蕭衍打趣般笑了笑,還說我記性好,“川兒,剛剛可是你先開口問我的,分明是你的記性好過我。”

“什麼我先問,你先問。”女子有些尷尬,趕忙接口道,“我剛剛是想說,那日在泉州發生的事,你答應過我要保密,萬萬不能讓羽生和展雙他們知道。”

“哦?”蕭衍聞言一愣,片刻偷偷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把你哭鼻子的事說出去,肯定不說。”他心覺有趣,平日裡那般風光傲然的少主,卻還有這般真情流露的一面。

“不僅如此。”李川兒依依不饒,“更不能讓啞兒妹妹知道!”

“嗯?”蕭衍又是一愣,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這二女也是一見如故,李川兒雖城府不淺,可心性善良,對着啞兒這般乖巧單純的女子也是喜歡得緊。聽她二人剛剛的對話,怕是認了那姐姐妹妹,若是把李川兒丟人的一事說了出去,只怕折了女子的氣度,“好說好說,咱們少主是英雄好漢,怎麼會哭鼻子,我定然不讓啞兒知道!”

“臭小子!”李川兒分明聽出這話中打趣語調,當下雙目一瞪,狠狠的瞥了男子一眼,“以後若是讓妹妹知道了,我可要你好看!”男子聞言輕笑,只顧點頭,也不答話。

忽的,門外響起鑼鼓之音,二人一愣,行至窗臺一望。不出片刻,只見從長安南門行來一隊儀仗,皆是紅衣花袍,喜氣朝天,手執禮樂之器,餘音環城,氣派不凡。過了片刻,各式車馬源源不斷,規格不齊,卻香木嵌金,寶欄玉雕,貴氣雍容,如此這般好似流水出源,久久不絕,叫這花錦盛唐中的王公貴族也不免看花了眼。再過盞茶,儀仗中終於行來一紅妝纏繞的八馬車駕。

“喲,好不貴氣,居然是八馬而行,比得上當年周武王了。”李川兒笑道。

要知這長安車駕尋常皆是二至四馬,再往上打造馬車者,須得規格地位符合禮法,而這八馬之車難免就體現出了乘坐者的不同尋常。蕭衍再一細看,“好傢伙,八馬車駕,連長安的路都快不夠他寬了。”

李川兒也點了點頭,瞧見街旁圍觀百姓紛紛後退幾步才能讓這主車通過。

“展雙,樓下到底何事如此鋪張?莫非哪家大小姐嫁人了麼?”李川兒回頭問道。

片刻,陸展雙行了進來,開口道“是年前皇上下的詔書,賜婚齊王李祐。”

“哦?好傢伙,賜婚!哪家小姐當得起這兩個字嫁給王爺?”李川兒想了片刻,心中雖有答案,卻還是不免問道。

“萬家長女,昭儀大小姐,皇上前些年冊封的郡主。”陸展雙回道。

“果不其然啊,萬宏宇這老狐狸,拉攏將軍府還不夠,還想借助李祐的身份,他就如此害怕萬家之後當不了這商道之首麼?”李川兒冷笑道。

“什麼?”蕭衍聽了解釋也是好奇,心中疑惑“這女子不是對道衍和尚…”

“錦駕玉車,素指輕釦,今朝勝似朔水。誰家深閨,輾轉世間,已逢雙十年華。鳳釵紅妝,珠簾忽起,來者可是故他?沉燭閉眉,端落秀榻,子時清酒濁斟。金樽挽飲,雙蓮漪露,卻話醉念何人?回眸莞轉,相攜朝暮,心中依依自明。佳人低語,嬌頰落痕,喃喃道出癡癡…如來與卿,谷底菩提,一夢斷卻塵泥。”

蕭衍見此景不免輕嘆一聲,心中難言。

“蕭衍?”李川兒看見蕭衍發愣,連喊幾聲都無應答,索性出手戳了他一下“蕭半仙,想什麼呢?莫非算人家小姐生辰八字和你配不配?”

“啊?”蕭衍回過神來,也沒有聽清李川兒說的什麼,“配什麼?配你麼?”

“什麼配我!登徒子!你這道士神神叨叨,真是修仙的料子。”李川兒瞪他一眼,回頭道“展雙,既然明日纔是將軍府的出師大會,我們便去看看這萬宏宇嫁女兒吧。”

“少主,你不是說今日不方便見老皇帝麼?這萬宏宇嫁女兒,李世民難免不出面…”陸展雙不解道。

“我是沒有想好如何應對父皇此番出兵調度,不過我換個打扮不就是了?”李川兒笑了一笑,秀指一彎,故作女兒態,朝蕭衍笑了笑。

“嗯,看看你嬌柔的打扮也不錯,整日穿個公子錦服,卻是…”蕭衍打趣道。

“是麼?”李川兒眉色一揚起“那本宮又改主意了,就穿這公子錦服去!”

“你這丫頭…性子說變就變。”蕭衍苦笑搖頭。

“怎麼了?少主說話,哪有小嘍囉插嘴的份。”李川兒故作傲氣。

“也罷也罷,到底是少主不是。”後者笑道。

李川兒也不再打趣,回頭道“走吧,我們去瞧瞧。展雙,啞兒還在休息,你喊元華來照看着。”

陸展雙點了點頭,行了出去。

片刻,二人也出了鳳凰閣,向娶親儀仗的那頭行去…

再回到道衍和尚那頭,話說道衍自從出了幽谷之後便隨久禪回到了古禪寺,數日行程風塵僕僕,這一日二人剛剛行到寺中,立馬引得衆人熱鬧。

“師父回來了!”久禪大徒弟道清早已立在山門前,恭敬喊道。

過了片刻,門後又行了來一個圓臉粗身的和尚,“師兄,你說師傅回來了?”

“嗯,你看。”道清僧袍一揮,伸手指道“師父他和道衍師弟一同回來了。”

“哦…”圓臉和尚撓了撓頭,喃喃道“大師兄就是大師兄,眼力都比我好。”

“阿彌陀佛,大師兄不愧是這古禪寺的傳人,對接師傅這等事也是如此上心。”另一白臉和尚行了過來,嘲笑道。

“道止,你說的什麼話,莫非當徒弟的不該接師父麼?”道清笑道。

“善哉善哉,師弟開個玩笑罷了,師兄何必置氣。”白臉和尚打了個佛語。

“是麼?那倒是我着相了。”道清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師父…師父來了!”幾個小沙彌也瞧見久禪和道衍的身影,大聲呼喊起來,寺中衆人紛紛行至山門前,齊齊迎接“阿彌陀佛,恭迎師父回寺。”

“呵!老和尚,我前幾日還說萬家排場不小,可看你今天這般,怕是不輸別人啊。”馬背上,一俊朗和尚笑道。

“師弟,你怎可胡言亂語,連師父的名號都亂叫!”道清眉頭一皺,不悅道。

“是…是啊。”圓臉和尚摸了摸頭“師弟,你這亂叫,等會我腦子一沒有繞過彎,也跟着亂叫起來。”

“道清,道臨二位師兄教訓的是,和尚記下了。”道衍微微一笑,也不上心。

“好了。”久禪搖頭嘆氣“你們不好好修佛,整日鬥嘴成何體統。”

“師父,寺中弟子們都想你了。”道清行至久禪馬旁,伸手扶他下馬。身後幾個沙彌瞧見了,也趕緊走了過來。

道衍看着笑了笑,也不做聲。

“阿彌陀佛,你師弟受了些傷,還是趕緊進寺吧。”久禪沉聲說道。

“哦?”道清聞言一愣“師弟,你這一身無相神功,江湖上還有人能治得住你?”

“師兄謬讚了,我這一身功夫是比你強些,不過你們三人一同上來,我怕是敵不過。”道衍隨意掃了掃身上袈裟塵土,不知有意無意。

“哼…師弟謙虛什麼。”道止還欲多言,久禪大袖一掃,不禁搖頭。

“阿彌陀佛…”道清雙手合十,也不再言,隨着久禪入了寺中。

這鼎力中原的百年古寺卻怎有這一副世俗之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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