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盛世(二)

穿過熱鬧不凡長安西街,當鋪賭坊,妓院酒樓,街上不少公子哥帶着奴才們招搖過市,嬉笑怒罵。

幾柱香後,蕭衍隨着震塵子等人來到城南客棧門前。

“顏師兄,我們不如先在歇息一晚,晚間纔是長孫府客宴之時。震離子,震南子,你二人去長孫府裡打探一番,看看是否露了行蹤。”帶頭震塵子對蕭衍說完,回頭吩咐二人。

“長孫府?”蕭衍聽得一愣,“不是將軍府麼?”

“哦…這事也是中原秘事,師兄不知道也是正常。”震離子恭敬回道,“這將軍府在十餘年前是叫長孫府的。論來歷,當年李世民下設長孫府便是掌管江湖各門各派之用,第一任府主便是大堂文德皇后長孫氏,故名長孫。”

“不錯。”震南子接口恭敬回道“長孫文德皇后師出青山派,也曾是青山派的四傑之一。”

“嗯。”震離子點了點頭“文德皇后師父名叫長孫無嶽,便是那長孫無極的孫子,傳言長孫無極一路青山空冥決天下無有敵手,只不過至今不見傳人。”

“長孫府設立後數年,李世民頒佈天下大同之策,天下禁武,朝廷藉機屠戮青山派,滅了他們派中千人,青山四傑戰死三人,只剩文德皇后一人。”震南子笑了笑“也怪長孫府坐視不管,看着青山派被朝廷屠戮,文德皇后明明也是青山派的四傑之一,可礙着與皇帝老兒那一層關係,也沒有出面阻止。”

“所以這纔有了江湖常言:秦州青山派,長安長孫府。雖自出一脈,兩難入共土。”震離子解釋道。

“後來文德皇后去世,長孫府改名將軍府,棄武掌軍,現有文德皇后第一子,李承乾爲府主。”震南子回道。

“原來如此…”蕭衍搖了搖頭“又是那天下大同,江湖歸一的國策,真是殘忍的緊。”他想也沒想脫口道“以前的青山派如何?”

震塵子冷笑道“以前的青山派便是個愛管閒事,沽名釣譽之輩!”

“何意?”蕭衍不解。

“青山派號稱,世間青山,正氣長存,愛做那些行俠仗義的事情,還公然反抗朝廷的天下大同之策,才落了個滿門被滅!自作孽不可活!”震塵子答道。

蕭衍聞言苦嘆,“當年那離凡也是青山派的人,他爲了救我不惜自己的性命。雖然後來誤會傷了我,可也不負他青山派的門風,的確是個俠義之士,這江湖到底還是有些正氣,青山派這一滅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出幾個俠客。”

蕭衍沉思片刻,只見衆人盯着他,好似等待命令,蕭衍趕忙端起神色,嚴肅道“你們按計劃行事吧,切忌露了行蹤!”

“是,師兄。”話罷二人,疾步離去。

“震塵子,辛苦了!辦事頗爲得力。”蕭衍眼也不擡,淡淡道“這一路多虧有你安排,我也省了不少心。”

“師兄過獎,在下也是爲南柯堂效力,不敢有慢。”帶頭道士趕忙回道。

“是了,好好辦事,等回到南柯堂必有榮華富貴等着你。”蕭衍內心嘻嘻一笑。

“多謝顏師兄!”震塵子嘴角掛笑,心中大喜。

當晚,震離子,震南子打探歸來,二人衣着破爛,吞吞吐吐道“回…回稟顏師兄,那長孫府位於城..城北,此去不遠,片刻可到。”

震塵子還在爲蕭衍斟茶,聽聞二人來報也是滿意,可稍一擡眼,卻是大驚失色。只見震離子,震南子二人鼻青臉腫,衣袖掛彩。

蕭衍飲了半口茶,點了點頭,可擡眼一看也是一愣“你二人怎麼了?”

“顏師兄!”震離子,震南子二話不說立馬跪下,嚎啕大哭,“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蕭衍心裡一樂,叫你們平日狐假虎威,仗了南柯堂的勢。這長安城裡臥虎藏龍,恐怕遇見好手,吃了暗虧。

“我倆一路出客棧打探,尋得那長孫府所在,本意找一酒家打個尖,誰知剛進那酒樓,就見一和尚嘻嘻哈哈,向那掌櫃的討要酒肉。我本意不生是非,落座於旁,可那和尚偏偏不識好歹,竟然坐在我們身邊硬是要討一杯水酒。師弟震離子不禁大怒,與他爭執起來,可剛剛出手便吃了暗虧,只見那和尚不動如山坐在椅上,單手把師弟擲出店外,我一看不成,也急忙出手,哪知...哪知....”震南子嘴巴一耷拉。

“哪知什麼?”蕭衍聽的心中偷笑,臉上偏要裝作憤憤,好不難受。

“哪知,那和尚,大袖一揮,我也摔出了店外,撞在師弟身上,那力道好似磅礴羣山,剛勁低沉。”震南子說完,拜倒在地“之後我道出來歷,那和尚不僅不罷手,反而大笑道:世人都說南柯堂高手雲集,怎麼我看來都是草包飯桶。喊你們當家廣凉師來,佛爺和他過兩手。”

“莫非是早時在茶鋪裡的那個混和尚?”震塵子聞言一驚,心中揣摩起來,若真是那廝,這二人還有命回來已是萬幸。

蕭衍聞此心中暗笑“感情是那渾和尚,此人武功之高,竟不把廣凉師放在眼裡,我何不借出頭之由去會會他,也好試試自己斤兩。”

蕭衍當下心意已決,故作嚴肅開口道“好了,你二人不必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丟盡我南柯臉面,也罷,我去會會那人,叫他吃些苦頭。”

二人聽聞蕭衍要替自己出頭,紛紛喜出望外“多謝顏師兄!”

震塵子上前說道“師兄,要不我與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蕭衍淡淡道“人多手雜,怕露了行蹤,之後如何赴宴,你等放心,區區一個和尚,我還不放在眼裡。”話罷,擡腳出門,往二人所說酒家行去。

人間夜景,不出長安。雖然入了夜,這長安街道依然來往不少。順着震南子二人的通報信息,一炷香的功夫蕭衍便到了那酒樓,擡頭一看“鳳凰閣?好氣派!”當下大步邁入,目光一掃,只見一樓靠窗坐着一個光頭和尚,舉着酒杯口中吟吟,走近一聽卻聞“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師父啊,什麼時候我們還能去那大漠走一着,也算功德圓滿。嗝!”話罷不禁打了個酒嗝。

“還真是這個渾和尚!也不知師父管不管,竟然在這酒樓貪酒。”蕭衍笑罵一句,行了過去。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好和尚,你也去過大漠麼?”蕭衍不請自來,拿起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飲下,只覺肚中辛辣,口中發燙“好烈的酒,我未曾學飲,酒力不勝,恐怕漏了馬腳。”當下氣息一轉,內勁化去酒力。

那和尚聞有人坐下,側目一看,淡淡一愣,接而笑道“真豪氣還是假豪氣?既然你也會飲酒,好啊,陪小僧喝兩杯!”

蕭衍這纔看見此人容貌雅緻,眉清目秀,頗有絕倫之俊,正是早時茶鋪中的渾和尚“且慢,我有一事,還想請教大師!”

“何事比喝酒還要重要,你這人忒的敗興,要說比這喝酒重要只有打架,來來來,莫非你要和小僧過兩招!”俊和尚說罷,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大師誤會了,我之前聽聞大師口中提及南柯堂廣凉師,衆人皆知廣凉師乃當世高手,武功登峰造極。在下心生疑惑,不知你與這廣凉師武藝,誰高誰低?”蕭衍一看這和尚要出手,心裡一轉,急忙問道。

“什麼?我於那廝?嗝,俗話說得好,拳怕少壯,那廣凉師少說也有四五十,小僧現才雙十出頭,你說誰高誰低。”話罷,俊和尚哈哈大笑,豪氣蓋天。

忽而和尚轉臉看着蕭衍“不對,下午我揍那幾個牛鼻子的時候,你不在這樓中,和尚記性不差,你別想誆我。不過看你打扮,恐怕是下午那幾個牛鼻子的師兄弟吧!”

蕭衍此刻身穿沖虛觀的道袍,也不好狡辯,既然被這和尚識破,他也不禁莞爾“好和尚,眼裡不差。也罷,此次前來,我也是想試試武藝!大師請了!”

話罷蕭衍,身法一疾,到了和尚面前,右手一指點向和尚肩頭。

和尚看的大叫“好身法!比早些那幾個牛逼強多了!”當下左手一格,右拳送出想逼開對手,怎知蕭衍也不回頭,臉上微微一笑,左手也出,學那和尚手法,緩緩一格。

“嗝!小道士!學我”和尚也來了興致,腳下生風,雙拳齊出,內力剛猛,震的房樑落灰。

蕭衍但覺雙拳未至,可拳風如泰山壓頂,好不剛強,頗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好和尚,內力真不差!”蕭衍此番爲了試水也不避走,雙掌送出,迎了過去,拳掌相交,只聽砰的一聲,和尚退後一步有餘,蕭衍飄然回身緩了三步。

“和尚,你內力與那廣凉師如何?”蕭衍笑道。

“你這人忒的有意思,打架便打架,你要知這個爲何不尋那廣凉師過兩招!嗝,不過要說內力,老頭內力必然高於我,一歲一甲子,吃了多少鹽,使得幾分力。”和尚也不吹噓,朗聲答道。

蕭衍不禁一愣“大師好胸懷!在下佩服。但不知大師招式如何,還請了!”他雙手一拱,腳步鬥轉,使出七星步,身法好似分了數重,圍繞和尚好不眼花繚亂。

“嗝,好啊,北斗七星,變化大成,有點意思!”說罷,俊和尚腳步一踏大喝一聲“佛爺所在,十方世界,芸芸衆生,皆在掌中。”只看和尚穩穩立於店中,但看蕭衍每每逼近身來,雖變幻莫測,可和尚總能識出真身,緩緩拍出一掌,卻次次揮得要領,讓蕭衍近不的身邊兩尺。好個以靜制動,以慢打快。

蕭衍一看對方以不變應萬變,勢成諸天神佛鳥瞰世間百態,無論身法怎麼變化,都被識破,“好和尚!這招奈何不了你!這招又如何?!”。接而收了身法,腳下生風,左掌內含,右掌外吐,一路玉虛散手使了過去。

和尚一看,也不敢託大,雙足立穩,提起八成內勁,雙手急出與蕭衍鬥至一團,盞茶後,你來我往,雙方鬥了百招,不分上下。

“好!取一化爲二,得三成萬物!這一路手法已有大成,小道士真有你的!”俊和尚越鬥越勇,生出英雄相惜之意。

“和尚休得張狂,還沒完呢!”只見蕭衍腳步一轉,右掌急出,身子一轉,旋式而去。

和尚一看此招實實虛虛,好不惱人!也是後退一步,食指急出,摩訶沾露,破金斷甲,點向蕭衍額頭。

和尚本以爲蕭衍會就此罷手,誰知蕭衍空中一滯,急出左手扣住和尚右肩,身形一轉,搶到和尚之後,平平拍出一掌,正中和尚後背,蕭衍這一路變化盡得散手精髓,已化招式於無形,只存其意。

和尚一驚,也不料蕭衍這招變化精髓,回身閃躲已是不及,當下提起內勁護住背心。

蕭衍本一招得手,好不得意,怎奈一掌之力好似入了虛空之中,着不到實處,還未多想,和尚後背不僅盡數化去掌力,反生內吸,蕭衍撤手不得,心下大驚,正苦於思索後招,只聽和尚一聲大喝“好!”撤去內勁,蕭衍後退幾步,將將站穩。

和尚轉過身來,周身內勁催到極致,內息化實,飄然升煙,好不誇張。

“小道士,好手法,小僧輸了!不愧是南柯堂的高手。”和尚雙手合十,點頭道。

蕭衍趕忙拱手道“不敢不敢,要不是大師手下留情,在下少不了吃些苦頭,大師內力雄厚,我佩服之極,這勝敗之說言之尚早!你我再過百招,鹿死誰手尤未知否。”

“好好,甚合和尚脾性,那吐谷南柯堂也有你這麼一位人物?不知尊姓大名?”和尚笑道。

蕭衍撓了撓頭,“不敢隱瞞大師。”當下把來歷與去將軍府的緣由說了一番。

俊和尚也是聽的出奇,等聽到蕭衍在九天泉下洞中待了五年之後,不禁拍手笑道“好啊!我就說當年在那泉旁聞見有人語,老和尚還說我誆騙於他,這下好了,下次你見了我師父可得給我證明,小僧從不打誑語!哈哈哈!”

蕭衍一愣,也聽和尚娓娓道來,心裡豪氣頓生“哈哈哈,不打不成交,感情那日泉上之人竟然是你,實乃緣分之至!”

和尚拍了拍頭“你這道士雖不是真的,可學的盡是道家絕學,變化招式和尚也化解不能。不過你此去長孫府赴宴,如遇那廣凉師還需虛實皆出,不可力敵,要知你招式雖絕,可內息不足,恐怕難以取勝。”

蕭衍本來以爲和這和尚打個平手能有一戰之力,可聽對方言下之意,恐怕仍不是那廣凉師的對手。不禁眉頭一皺,心內低沉,“若是慕容涉歸和他師父廣涼師一同來了,我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和尚一看蕭衍,也不知他與那廣凉師有何淵源,“也罷,和尚也要去這長孫府夜宴一着,如若那廣凉師到了,和尚便與你聯手試試。聽老和尚說,那人武藝長我三層,不過你我聯手也許有些勝算。”

話罷和尚似乎酒醒,闊步除了門口大笑道“小道士,稍後晚間,長孫府邸,如那人不至,你我也可再過幾招,和尚好久沒有這麼活動筋骨了。”聲音鬥轉低鳴,待話說完,那和尚早已去了蹤跡。

蕭衍一聽,也是心中快意,對着那人去的方向朗聲道“悉聽尊便,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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