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陸爽突然冷冷道:“你知道陸先生喝酒之後想幹什麼?”
蘇冊大笑道:“想一杯即倒!”
陸爽道:“錯矣!陸先生想找人打架!”
“誰會跟你一個酒瘋子打架?”
“陸圓這個混蛋!”陸爽哈哈大笑。
蘇冊來了興趣,“你也知道陸圓是個混蛋?”
“他不但是混蛋,還是混 球一個!”
“那麼你現在還想打架嗎?”
“打!但不是這個地方。”
“哪裡?”
“跟我走!”陸爽說着當先走去。
蘇冊道:“我也正想領教酒瘋子的武功。”說着緊跟不捨。
陸爽走到一片樹林停住腳步。他回過頭望着蘇冊。
“這個地方如何?”
“打架還分地方?我是不挑的。”
寒風肆虐,使人冷到骨髓。頭頂上一些遺留下來的枯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跟寒天凍地做着頑強的鬥爭。
蘇冊望着他,面上一片凝重。他的劍就在背後,他隨時可以抽出來。
“酒瘋子,江湖上傳言你的‘星芒魅影’天下無雙,星芒索更是人鬼難測。今日我倒要領教。”
陸爽突然伸手一抖,一道金光從他手中迸射而出,炫目之極。金光過後,陸爽的人突然不見了。蘇冊回過頭,陸爽狡黠地笑着,小眼斜睨着,很滋潤的樣子。他手裡拿了一串枯葉,正一五一十地數着。
樹葉有一百八十七片。
蘇冊擡頭,四周樹木上裸 露着光禿禿的樹枝,剛纔跟嚴寒博弈的樹葉早已到了陸爽手裡。
蘇冊一驚!果然不愧‘星芒魅影’!
他算了算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自己的劍快,還是陸爽的星芒索更快?
陸爽突然道:“這個架暫時存在櫃上,以後再打。”
蘇冊道:“爲何?”
陸爽道:“存‘架’就像存酒一樣,時間越長,味道更美。”
蘇冊哭笑不得,霍然道:“酒瘋子,你真得瘋了!”
陸爽道:“我沒瘋,我只不過想喝酒而已!陸先生只擅長喝酒,其他一無是處!什麼‘星芒魅影’,騙騙人而已!”
蘇冊道:“你剛喝過酒,怎麼酒癮又犯了?”
陸爽哈哈大笑,“陸先生突然想喝喝皇帝的御酒。”
蘇冊也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陸爽不說話,擡頭看了看天,將手裡的落葉四下撒開。
蘇冊望着他,突然問道:“你在恆山爲何不辭而別?”
陸爽道:“是你不辭而別,不是陸先生。”
蘇冊不解,“什麼意思?”
陸爽哈哈大笑,“陸先生原本想喝光老尼姑的酒窖裡的藏酒,可沒想到老尼姑的酒太多了。陸先生連放屁都是竹葉青的味道。”
“你一直躲在恆山酒窖裡。悶了,所以你就溜了出來。”
“再不出來我就變成竹葉青了。”陸爽嘆了一口氣,接着道:“竹葉青雖是好酒,可老尼姑太小氣,伙食太差。陸先生在她們廚房裡連一片肉都見不到。”
蘇冊大笑,“你要是能在尼姑的廚房找出肉,那麼這個尼姑你一定可以勾引到手。”
“‘呸呸呸!’陸先生從不勾引女人,更不會勾引尼姑。”他似乎想起什麼,得意地一笑,“不過這一次我還真發現了老尼姑一個秘密。“
蘇冊問道:“什麼秘密?”
陸爽道:“老尼姑擅長用藥,她的酒庫之中存有許多藥酒。”
蘇冊笑道:“這也算秘密?恆山歷代掌門都擅長用藥,都是妙手回春的能手。”
陸爽哈哈一笑,“妙妙妙!妙手可回春!回春呀!”他故意把春字重複一遍,似乎是在譏笑蘇冊中了**呢。
蘇冊不解地望着他,突然笑容僵在臉上。“酒瘋子,你說什麼?”
“我說陸圓這個混蛋,整天爲兩個姑娘煩心。”
他說着人已去了二里之外。
蘇冊大聲道:“等等!你要去哪裡?”
“皇宮。喝皇帝的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