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師父師父!”
君開陽的叫嚷聲把剛闔上眼的冬姑給鬧醒了,她滾下牀兩腳一伸趿垃着繡鞋沉着臉晃盪到了門口,聽是那個君開陽,她又是玩心大起,往青木身上彈了顆丸子就歡快的拍着手衝出門撲在君開陽身上。
“哎喲!啥東西?”
“不是東西是冬姑哦!”
冬姑擡起頭,腆着臉湊上去,墨色的眼眸倒映着君開陽愕然的小臉,隨着陳戈諾把他拎開眸裡的開陽人越來越小,但那雙墨色還是溢滿了歡喜。
“冬姑,快回去休息,不要在這兒吵嚷。”陳戈諾壓低嗓音威嚇。
“少主……”
“青木你醒了?”
此時灼南客棧一開門營業,院裡稀稀拉拉的有客人起身去前廳用餐,見這邊熱熱鬧鬧的不由往這兒多瞧上幾眼,陳戈諾不想多生事端一手拎着君開陽一手推着冬姑進到房裡
。闔上門,把君開陽拎到青木跟前。青木直起身認真打量着他,良久,長嘆了口氣。
“怎麼看清大爺我自愧不如了?”君開陽理了理衣領見青木那一副死了爹媽的可憐相,嘲笑道。
青木聽他開口,倒抽一口冷氣——這真是君家的孩子?
陳戈諾滿意的看着青木臉上和她剛纔如出一轍的表情,乾咳一聲,板起臉道:“開陽,他是你青木叔,不可胡語。”
“什麼青木叔?妞,你一會師父一會叔的讓我喊,誰啊你!我叔叔呢!”君開陽急了,甩開膀子要走。
陳戈諾無奈,伸手又把他拎回來,鳳眼一掃,旋身把掛在屏風上的寒光劍抽出劍尖直指君開陽,“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死在你叔叔的寒光劍下;二,成爲配得上寒光劍的人。”
“你……這劍本就是我叔叔的,哪用你做主!”君開陽退了步避開些許鋒芒開始回嘴,不料陳戈諾將劍往前一送稍做用力就在君開陽臉上劃了道不深不淺的口子,疼得君開陽哇哇直叫,滿嘴吼着“惡婆娘”。
“數到十,一……”
青木別過頭不做反應,冬姑也難得的安靜只是偷偷往熟睡的搖光彈丸子試圖叫醒他,可這時的搖光睡得死豬似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二……”
“二什麼二!惡婆娘,瘋婆娘,有本事你不用我叔叔的劍,有本事咱比別的!”
陳戈諾嘴角一挑,雖說君開陽這孩子有那麼點品行不端但勇氣可嘉,至少不會像一般市井小人那樣諂媚獻好。用劍逼他,給他個下馬威看來是行不通的,得要換個法子。
“好。那你說要比什麼?”
陳戈諾收了劍,將它交與青木手中,君開陽瞧着劍換了人拿,還是個看上去不會傷他的,心裡鬆了口氣。
他開始盤算起來比什麼最有利。
剛纔他是見過陳戈諾的輕功和劍法,那架勢與自己絕對是一個天上飄一個泥裡滾的,他以前在洛平鎮上還能自誇落跑沒人比得上,出了鎮見識了不少事,他纔不和她比落跑的本事。
那比什麼?
逛青樓?
這又不是洛平鎮哪家青樓會給爺我面子?
“想好了沒?”
“催什麼催?這是大事爺我得好好想!”
“咦?怎麼都在這兒?”搖光總算是在冬姑“孜孜不倦”的敲打下醒了。
陳戈諾瞥了眼自己的傻徒弟,不作回答。
君開陽見了雙目無光的一副儍相的搖光倒是靈機一動。“也要和他比!”他一抹臉上血痕,說的自信滿滿。
“嗯?”
“我可沒學過什麼大人的本事,你贏了我傳出去還不是以強什麼弱什麼呃……以大欺小嘛。何況你一娘們,爺我贏了你也沒面子,是不?”
“所以?”陳戈諾挑眉。
“什麼所以?也不是說了嘛,和那個傻大個比試,就比試跑吧。”
“好,一言爲定。你若輸了往後邊聽他差遣吧。”
“爲什麼不是聽你?”
陳戈諾歪了腦袋大量着君開陽,脣邊挑起一抹淡笑,“你能爲我幹什麼?”
“他能幹的我都能幹!”君開陽不服氣的指着一臉茫然搖光。
“等你贏了他在說吧。”
“嘿!指不定他輸呢!我要是贏了就怎樣?”
“……”
“唉!我自己定,”陳戈諾剛開口君開陽立馬竄上來阻止,生怕她定的會讓自己吃虧,“爺我要是贏了你就把叔叔的劍還我,順便再給我本什麼絕世劍譜,外加,外加一百兩……一百兩黃金!”
“好!”陳戈諾回答的乾脆利落,對於搖光的輕功,她還是比較放心的,“今日未時。”
陳戈諾收了笑轉頭看向青木,頷首示意他看好君開陽,然後轉身離開,極是瀟灑的扔下“好好休息”四個字牽過冬姑的手回房去了。
(#‵′)靠!下山第一天就熬夜!
未時未至君開陽便拖着搖光敲開了陳戈諾的房門。陳戈諾沒想到開陽會這麼積極,在他的催促下陳戈諾換上儒衣捥了個書生髻。
剛要出發榻上的冬姑翻了個身睜開眼,見陳戈諾要離開,眼珠子一轉滾下塌一把抓住陳戈諾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哼唧了聲。
陳戈諾無奈的轉頭吩咐青木先行出發,君開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青木帶走,搖光撓撓腦袋看了眼冬姑遂跟了出去。
“乖,回去睡。”陳戈諾蹲下身,將冬姑攙回榻上。
“不要!”
“冬姑聽話。”
“冬姑不聽話!”她撅着嘴往陳戈諾懷裡拱,“諾諾不要扔下冬姑嘛!”
陳戈諾垂下頭看着孩子似地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冬姑,忍不住伸手撫着她滿是亂髮的腦袋,“冬姑乖,諾諾給你買糖吃。”
“不要!”
“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陳戈諾佯裝生氣,起身要走。
“嗚——不要走!冬姑怕怕!有壞人!隔壁有壞人要吃冬姑!他們要吃冬姑!”
陳戈諾安撫式的輕拍冬姑的背,安慰道:“冬菇不怕,沒有壞人……”
隔壁?
隔壁就只剩烏老五了吧。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烏老五,她怎麼將烏老五給遺漏了!
烏落十三劫、一羣自命不凡的山匪,就因爲這個,她從未有在意過他們的舉動。可偏就是這幫山匪給她添了麻煩。
回想楚慕觴所說,吳晗易在烏落山下遭遇烏十二並有過一番打鬥,烏十二雖然不敵吳晗易,但暴露身份已是既定事實,那會是誰下的毒手呢?昨晚烏老五又爲何會來,或者說他是怎麼打聽到消息的?
不,應該說那個人爲何要以烏十二的身份並帶着烏老五來,最後又把烏老五留下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給君開陽中知否的與當年害義父的是同一夥人!
看來,與楚慕觴合作是勢在必行了。
想到這陳戈諾頭皮一陣發麻。
窩在陳戈諾懷裡的冬姑合上眼漸漸沒了聲響,她所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冬姑?”陳戈諾輕聲試着喚了聲,見她沒反應放心的起身爲她蓋上被子,踮腳輕聲離開了屋子。
另一邊,青木領着搖光、君開陽到了後山……
快期末考了,爲了不掛科小瑾我要開始複習了,所以可能無法保證字數,見諒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