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原名西海,又名仙海,鮮水海,卑禾海和野莫,涼州西平郡西五百里。明王領軍平西海羌至此,改名青海。
_______引言摘述
曾華彙集了八千羌騎軍,分爲八營。新招募而來的羌騎曾華本來想另編爲一軍,與飛羽軍區別開。誰知這新兵剛到慕克川,看到飛羽軍頭盔上的白羽毛非常漂亮,尤其是列隊集合迎接他們時,由於沔陽的裝備還沒有運來,各騎兵穿的就有點各式各樣了,所以一眼看去整個荒野飄動的全是白羽毛,給新兵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因此當他們編製成營時,也毫不客氣地給自己的頭盔或皮帽上插上一根白羽毛,就這樣“混進”了飛羽軍。
曾華將錯就錯,把這三千河湟羌騎和五千飛羽軍混編在一起。分成八營,並補了一直表現優秀的姚勁,當煎塗和鞏唐休分爲營統領。三千河湟羌和五千“原奴隸羌人”混編在一起,他們可絲毫不敢瞧不起這些“很低賤”的人,一來這些“奴隸羌人”中有一部分原本都是和他們一樣是普通羌人或者還是中小羌人首領的兒子,後來都是吐谷渾的禍害才成了奴隸,二來六十餘招募他們來的人告訴過他們,這些飛羽軍曾經將白水源一千五百戶吐谷渾部殺得一根毛都不剩,到了慕克川更是大殺四方。一個個不但都是曾大人的“心腹”,而且都不是善茬。所以河湟羌人對原來的飛羽軍帶着一種敬畏、甚至羨慕的心情,所以這次融合也比較順利。
四月底,曾華看到麾下的八千騎兵穿戴着剛剛運過來的皮甲頭盔,揹着強弓箭矢,挎着新式馬刀,頓時氣象不同一般。
自從從白水源和仇池運去大量的牛羊過去,沔陽兵工場有了足夠的牛角和牛皮等物質製作騎兵專用的角弓。這角弓雖然也是需要牛角的複合弓,但是製作工藝要簡單些,時間也需要的少些。在忙了兩個月後,加班加點的兵工場終於湊足了曾華老早就下令需要的一萬張角弓,叫人運了過去。
而新式馬刀是曾華根據以前在網上“淘”到的馬刀理論知識結合幾場騎兵實戰經驗總結出來的,畫好圖紙緊急送到沔陽兵工場要求趕製。
新式馬刀的刀身和刀刃依然是弧形,刀把上依然有護手,刀背比以前的薄,並收窄到只有兩指寬。而刀身靠背的地方有一條血槽,刀刃在靠近刀把的地方有十五釐米長沒有開刃。雖然新式馬刀刀刃加長到七十釐米,但是整個刀身卻由於刀背變薄卻變得輕便,加上沔陽兵工場的鍛造、鍊鐵技術的提高,使得這新式馬刀更加鋒利和堅韌。不過沔陽兵工場並不會應此就會停止忙碌,他們的任務還會更重,除了梁州軍不斷增加的兵馬需要兵器,曾華麾下的騎兵也會越來越多,沔陽兵工場必須要爲此做好準備。
有了新式馬刀,就必須要有祭刀的犧品。
曾華一聲令下,將關押一個月多的四百七十九名吐谷渾貴族,其中包括吐延的五十五個兄弟,連同他們的家人共五千餘人,還有八十餘家吐谷渾的鐵桿羌人首領,統統被集中到了慕克川荒野中。然後八千飛羽軍在近五萬餘吐谷渾和“羌人奴隸”部衆以及兩百多“中立的”羌人首領面前,分成四個方向,揮動着新式馬刀,策動着坐騎,來回衝殺劈砍。
頓時,慕克川荒野上哭聲震天,慘聲淒厲。五千多吐谷渾人在飛羽軍的追逐下,或者被鋒利的馬刀一刀劈得身首異處,或者被衝倒在地上,讓如雷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不到一刻鐘,飛羽軍拎着滴血的馬刀在遍野中的屍首中緩慢巡視中,青年、老人、小孩,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除了已經發黑的鮮血還是發黑的鮮血,沒有一點生跡。
曾華將五萬“原奴隸部衆”和剩餘的吐谷渾部衆混編,每戶劃定牧場,分以牛羊馬匹。以十戶爲一目,設一目錄事,負責日常協調和管理等內務事宜。每戶籤一丁,自備坐騎鞍具,設一騎尉,平日負責集合每戶的騎丁進行訓練,並負責每目的日常治安,戰時則集合目中騎丁向上一級匯合。
每十目,也就是每百戶設一百戶,除了負責百戶中的日常管理等內務事宜,還負責各目的協調。每百戶設一都尉,負責百戶中騎丁的日常訓練和戰時的集合指揮。
五萬餘部衆共六千多戶,共設了六十九名百戶和都尉統領。曾華更設了六名斷事官,在各目巡視,受理牧民對與他人糾紛和對目錄事、百戶、騎尉和都尉不公的申述。再設了四個集市,從武都、陰平、梁州甚至荊州請來不少商家在這裡開市。
而被殺的吐谷渾貴族的財物、牛羊和年輕妻女共一千餘人,曾華全部“賜給”那六十餘羌人“先進分子”和老飛羽軍中軍功昭著的人。
看着瑟瑟發抖的兩百多羌人首領,曾華和善地對他們說道:“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途可走,一是將你的部衆交給我,然後帶着你的財物和家人去梁州。雖然你們失去了首領頭人的地位,但是我還會贈給你們一筆豐厚的財物,保證你們可以和一家人在富庶安寧的梁州過上富家翁的日子。第二條路嗎,”
說到這裡曾華不再言語,只是用很“誠懇”的目光看着那些心情複雜的羌人首領。第二條路不用說都已經很明白了。這位曾大人前前後後已經“屠”了近萬名吐谷渾人,也不在乎再多上千餘羌人。
曾華首先跟着河湟羌首領到河湟地區去“接受改編”。
到了這裡,曾華才知道犯了“形而上學”的錯誤,這裡離湟水還差的遠,湟水流域現在在涼州老張家手裡。而河湟羌人佔據的地盤是洮水上游和河水(黃河)上游南岸地區,叫河洮地區更合適。
曾華帶着五千飛羽軍毫不客氣地將這個地區的百餘部落,近五千戶共五萬餘人全部“收編”,編爲四十八百戶,也分設斷事官。並且做了區域重新劃分,河洮地區包括東至宕昌羌,北至涼州,西至河水和大雪山(巴顏喀拉山),南包括西強山(西傾山)以南至白馬羌地區,共一百四十二個百戶,十幾萬人。
曾華表姚勁爲河洮校尉,名義上統領這河洮地區所有的羌人、吐谷渾部衆。但這只是名義上,因爲他以後會跟在曾華身邊,恐怕會難以親自統領,只能由曾華直接委派的斷事官和司馬副校尉分別掌管政務和軍務。
就是這樣,也讓姚勁感動地不行,要知道,河洮校尉這個官職朝廷正式委任下來,說出去都能嚇死人,隔壁的涼州刺史張重華也只領了個護羌校尉。
收編整頓以及“鎮壓”一些跳樑小醜的亂事之後,曾華將第一批“歸順”的百餘位羌人首領連同他們的家人護送出河洮,經武都直入梁州。他們將會帶上曾華贈與的財富和“優待證書”被分別安置在巴西、涪陵、巴郡等縣城裡,過上土財主的幸福生活。
五月中旬,曾華的目光終於移向了西海。
西海這個地方可是個好地方,按照長的號聲在夜色中傳出的時候,當須者將一支能燒三分之一刻鐘(十分鐘)的短香點燃,而曾華已經坐到了大帳正中。
在一陣三聲連吹的號聲中,只聽到一陣輕微的喧鬧和嘈雜聲傳來,然後是刀槍碰撞的聲音和急驟的腳步聲,接着是三兩的馬蹄聲。
當香點到中間時,先零勃等人最先趕來,當香快盡時,顯然不適應這個規矩的續直等“新人”氣喘吁吁地也趕到了。
看到衆將按時達到,曾華笑了笑:“我叫大家來沒有別的事,只是我剛纔回後帳的時候發現那裡多了一位美女,是續直大人的女兒。”
大家頓時鬆了一口氣,曖昧的目光紛紛投向有點不好意思的續直。不就一個女人嗎?當初大人賞給在場諸位的女人還少嗎?
曾華接着說道:“今晚給我往後帳裡送了一個美女,明晚說不定就能送個刺客進去。”
聽到此話,衆人心裡不由一凜,最先回過味的是當須者。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而續直也跟着跪倒在地,緊接着米擒鹿、費聽傀、狐奴養等有份參與的人紛紛跪下。
曾華擺手阻止了笮樸的勸阻,冷冷地說道:“我不是懷疑當須者的忠誠,也不是拒絕續直大人的好意。我只是要告訴你們,有些事是你該做的,有些事是你不該做的。”
說罷,曾華率先走出大帳,來到已經集合完畢的六千飛羽軍跟前,宣佈對這次事件的處理:當須者鞭三十,當值護衛全部鞭二十,而且當須者免除護衛隊長之職,和這隊護衛一起“退回”飛羽軍中,另選精銳以爲護衛,所有參與的將領全部鞭二十。
在一陣鞭打聲中,曾華高聲對受刑的將領和觀刑的將士們說道:“我要你們記住,什麼是職責?護衛拱衛我的大帳,沒有我的命令就是我的兒子也不能進入;將士衝鋒打仗,聽到命令就是前面是萬丈深淵你也要給我往前衝;做爲軍士和部下,你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有什麼不同意見你可以建議參謀,或者找書記官申訴!而決不是替上級自作主張。記住了嗎?”
“記住了!”
六千個聲音同時高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