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示意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莫萱還是挺細心的,把嚴善平這樣安置也是比較妥當的。之前對於蜻蜓谷還有很多疑問,雖然看似蜻蜓谷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但範偉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範偉也說不上來,所以把嚴善平安置在蜻蜓谷之外之地也許會更安全,畢竟也不知道潘榮武的手下都是離開蜻蜓谷沒有,萬一讓他們發現嚴善平和他手上的冰火蓮那可不**全。而且嚴善平似乎對蜻蜓谷這地方產生了恐懼,讓他來這也睡不好吧。想到這裡,範偉就忍不住暗歎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收的第一個徒弟竟然是這樣的,要是以前範偉想都沒想過要收徒弟。
庭院之中,陳恆坐於一個石凳之上,望着庭院外的樹葉出神,回想當日面對岑龍升,要是自己能夠再強一些就好了,自己始終是七個上層弟子中最弱的,這一點他也不否認,只是對於岑龍升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陳恆真想親手了結他,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夠。面對岑龍升,陳恆沒有多少對抗之力,在對戰中自己不過是趁其不備,傷了岑龍升就高興了許久,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是高興什麼呢?有什麼好高興的,以爲自己有實力打敗岑龍升了嗎?終究還是贏不了岑龍升這樣的想法似乎留在了陳恆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那只有一人的庭院中發出了一聲嘆息,嘆息聲中參雜的情感卻無人能夠聽見。
走廊之上兩人腳步繼續向前,一切都像是他們地上的落葉,都阻攔不了他們兩的腳步,只是沒人知道,這兩人的腳步還可以一起走多久,還有可以一起走多遠,會不會其中一個換成了其他人的腳步,這些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處房間裡,立楊靜坐於一張石牀之上,他的臉色看上去卻有些蒼白,但是眉宇間透露着許些霸氣,堂堂一個蜻蜓谷的谷主,現在卻是這般憔悴。而他的身下的石牀,散發着淡淡的熒光,上面的紋理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看上去分爲好看,就猶如黑夜中那閃閃發光的星河一般,不太刺人眼球,也不會被視線所忽略,立楊坐於石牀之上,右手輕輕的揉着兩旁的太陽穴,在房間中閉目養神,房間中香爐冒着絲絲忽隱忽現的白煙,能夠聞到其中有淡淡的香味。
這幾日的休養治療,立楊比起當日好了很多,可仍需要靜心休養幾日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立楊雙手上下虛抱,內力悄悄的流同全身,那烏黑的髮絲上竟是有着絲絲白煙升起,但卻和房間內的香爐所產生的白煙不太一樣,不會立楊的臉頰有着幾道汗水劃過臉龐,滴落在石牀之上,不過石牀上的汗水便是很快消失不見,跌落的位置竟是在這石牀上形成了一個斑痕,仔細看才發現這石牀上有着很多類似的斑痕,只是有的深有的潛,有的清晰可見,有的卻是若隱若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靜坐於石牀上的立楊收起那上下虛抱的雙手,兩手在胸前合擊了一下,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是立楊清醒後每日必要做的事情,立楊做完這些便是用衣袖擦拭着臉上的汗水,立楊先是皺了皺眉,然後便是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似乎有些詭異。
“咚咚、咚咚——”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立楊起身而去,那石牀上沒有留下任何溫度,只是多了幾個斑紋。
“主子……”
立楊開門時,那外界的陽光有些刺眼,讓得他眼睛有些睜不開,不過聽那聲音立楊卻是猜到是誰了,立楊把手擋於額前,那房外的模糊的身影才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立楊臉上露出了許些笑容:“是恬兒啊,進來吧。”
門外的金恬兒手裡端着一碗剛剛熬製的藥水,把他放在了房間內的桌子之上,便是伸了伸手指着那碗藥水示意立楊服用,立楊無奈搖了搖頭,把那藥水端於胸前,看着金恬兒道:“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倒是你這次爲了就陳恆和我,消耗了大量內力,我看你還是多去休息,這些事情讓福伯來做就好了。”
金恬兒淡淡一笑,道:“谷主你放心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看着倔強的金恬兒,立楊也不再說什麼,一口把整完藥水都是喝完了。
金恬兒當日不僅爲了救陳恆元氣大傷,更是爲了立楊的傷勢操這操那的,一直忙得停不下來,最後爲了休養,連夏雲洛離開的時候都沒能夠去送。
“這次謝謝你了,多虧你我纔好的那麼快。”立楊把藥碗遞於金恬兒,淡淡的笑道。
金恬兒雙手接過藥碗,卻是搖了搖頭:“主子你應該謝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救了我們蜻蜓谷同時也救了你的白夜城衆弟子,還有靜沉姐,多虧了她的玉蠍子作爲藥引,你的傷纔會好得那麼快,當然還有......還有就是莫萱姑娘。”
立楊一開始只是有意無意地點了點頭,但是一聽到趙靜沉的名字,臉上立即閃過一絲驚訝,“你說什麼?”
“我是說靜沉姐啊……她離開的日子裡,一直在找玉蠍子,也找到了玉蠍子。那日在韓柳山莊,她把玉蠍子交給我,讓我拿來給你,她說你一直想要……”金恬兒說着,也看到了立楊臉上的變化,“你不會怪我將它拿來給你用藥了吧?”
立楊聽到這些,也沒有說什麼話,微微搖頭,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想的是什麼,即便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金恬兒也不知道。過了好一會兒,立楊才道,“你說莫萱莫姑娘也來了?”
“是的,在主子你昏迷的幾天時間裡,莫萱姑娘可是寸步不離的在你身邊照顧你呢,話說谷主你還真是有女人緣呢,兩師姐妹都同時喜歡着你。”金恬兒玉手擡起擋着嘴脣,笑不露齒的看着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