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義說着,也微微看了看徐海英,眼前的人或許真的沒有遇到過那麼多的事情,所以他的目光才顯得那麼無所謂,那麼輕描淡寫。秦仁義想來自己也有着美好的童年,自己的爹是夕陽教的四大高手之一,在夕陽教也是有着一席之地,他的童年很愉快,有家人的呵護。後來自己的爹就爲木隨行賣命而亡了,而自己的娘也臥病在牀,在他十五歲那死去。
秦仁義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爲夕陽教賣命,夕陽教就是自己的家,要對夕陽教忠心耿耿。他小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看到自己的爹的屍體的時候,他就不那麼想了,自己生來是爲了我們,是爲了他人還是爲了自己?那個時候,臥病在牀的娘也經常跟他說,要他好好練武,將來好好做人,但是什麼叫好好做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到底要怎麼做,才叫好好做人?
身邊有一個人,那就是周靈心,那個時候,周靈心很小,但是一雙眼睛卻很倔強,在她的眼中,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他覺得自己都不如一個還女孩子。後來,就慢慢變成他爲她了。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不是自己一天兩天就能夠想得出來的東西,所以索性就不去想了,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自己想要跟周靈心在一起,不是嗎?但是後來那個女孩,那雙眼睛,變了,變得不那麼清澈,變得不那麼美好。
回過頭,才發現,自己也做錯了好多好多,但是爲什麼會走錯,自己也不知道。秦仁義只知道,要是時光再重來一次,他還會是一樣的選擇。
“凌義劍,顧名思義就是要凌駕於所以道義之上的意思,這是我爹的期望,只可惜,我覺得它只能拿來欺凌你們口中所說的道義!”秦仁義冷笑,定定地看着徐海英。
徐海英聽罷,目光也變得幽深了起來,擡起頭,冷冷地看着秦仁義,大喊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你以爲你還能猖狂多久嗎?我今天要是殺不了你,日後也自會有人替整個武林殺了你!”
“哈哈、哈哈……”秦仁義聽罷,忍不住開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那可真的是爲難你了!殺不了我,就留下不好的名聲,殺了我就能夠成爲武林之中的大英雄了,但是很可惜,你就是做不到!”
“鏘鏘、鏘鏘……”徐海英的劍飛快,但是每一招都被秦仁義擋了下來。
而另一邊,岑龍升捂着胸膛前的傷口,怔怔地看着不遠處的夏雲洛,這個時候的夏雲洛正與範偉一起向潘榮武揮劍。岑龍升的雙眸也從一開始的無神變得有神了起來,爲什麼夏雲洛的生命那麼頑強?爲什麼這麼多次都死不了?岑龍升恨自己不夠細心,總是疏忽大意,才讓夏雲洛活到現在的。要是那個時候就把夏雲洛給殺了,現在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或許一切都不會改變了,他還是白夜城的掌門人,白秋露也是他的妻子了,他的秘密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活也不會被打亂,自己能夠一輩子過着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夏雲洛!都是因爲你!”岑龍升在心中暗暗喊着,他的目光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可怕了起來,像熊熊火焰,想要燃燒心中憤恨的那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岑龍升的耳邊傳來一絲絲微風,那樣的風是不正常的,岑龍升驚異,急忙別過頭,映入眼簾的卻是那白露劍的光芒。岑龍升大吃一驚,自己現在身負重傷,根本無力反抗,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這一劍。他急忙移開步伐,很快便看到白秋露那不尋常的蒼白的臉。
“岑龍升,我要取你的狗命!”
白秋露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其他的事情了,她現在只想要一劍刺死岑龍升,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多少個日日夜夜,自己一直幻想着這一刻的來臨,現在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夠阻擋自己的白露劍,也不能夠改變自己心中的念頭。
岑龍升依舊捂着自己的胸口,卻沒有擋住那不斷流出的血跡,身體在不停地跳動着,一直在躲着白秋露的白露劍,所以傷口又裂開了許多,鮮血也順着衣裳流出來了許多。他只覺得自己已經難擋那不斷涌出來的鮮血了。
“師姐,我來幫你!”
就在這個時候,石可威也趕了上來,原本徐海英是要他過來活捉岑龍升的,沒想到白秋露倒是搶先了一步,早已出現在岑龍升的身前。不過看樣子,岑龍升似乎還很有體力,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還是能夠一一躲過白秋露的白露劍。
白秋露自然是聽到了石可威的聲音,只是她不想去理會,說實話,現在出現的這個白夜城的弟子是誰她都不知道,她以前沒有注意過那些下層的弟子,因爲下層的弟子有的很快就離開白夜城了,只有小數的人能夠晉升爲中層弟子,而中層弟子也是極少有人能夠在每年的比武大會上勝過上層弟子從而當時上層弟子。所以白秋露一向是不願意去認識那麼多的人的,她覺得自己只要好好認識上層弟子的其他六個就可以了。但是現在自己猜發現,自己一路走來,誰也不瞭解,她不理解自己喜歡的人夏雲洛,也不瞭解自己敬重的大師兄岑龍升,所以纔會一直被矇在鼓裡,纔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秋露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白夜城弟子也是不理不睬,自己的劍依舊不亂,沒有一絲絲鬆懈地刺向岑龍升。但是那岑龍升的武功也並未減弱,這個時候他或許沒有體力反抗,但是他還是有一些力氣逃開的,所以她只能慢慢地跟他周旋。
石可威見到白秋露不理睬自己,他也沒有很失望,畢竟自己還算是知道這位千金大小姐脾氣的師姐的,她雖然美麗,但是卻十分高傲,也是非常任性,在白夜城就沒有一個人敢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