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範偉聽到莫萱的聲音,“這是給你剛剛的回禮”,範偉雖然是閉着眼睛,但卻能想象得到莫萱此時的表情,痛苦中卻漸漸被笑意所取代。
一旁的陳恆似乎看出了些貓膩,便道:“莫姑娘也可以和我三師兄一起回去啊,人多過節也熱鬧啊。”
莫萱是喜歡熱鬧的人,聽到這,心中自然有些心動,但是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就無法離開這裡。
陳恆看着兩人的這一出,倒是有些無語的撓了撓頭,這兩個傢伙真是讓他搞不懂,這莫萱不是爲了那蜻蜓谷谷主立楊而來的嗎,似乎範偉也是因爲他們之間的約定纔跟着莫萱來的,不過現在他到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心中的地位彼此變得越來越重要了,只是貌似他們沒發現而已,沒想到自己不曾有過的這樣的情感卻能夠發現,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蜻蜓谷的庭院之內,一個青衣女子與一個白衣青年行走於庭院的走廊之上。微風吹拂,那庭院之外的樹木上的少許綠中帶黃的樹葉也不時隨着微風飄落,捲過那兩人身旁,悄悄的降落在屋頂上,庭院中,還有一些俏皮地跑到了走廊中。兩人的腳步不經意間踏在落葉之上,腳起腳落,地上的落葉也隨之輕輕的擡起頭然後又恢復平靜,樹木之上還不時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鳥鳴聲,那些綠葉也在貪婪的吸收着陽光,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與美好。
行走於走廊上的兩人自然是範偉與莫萱,兩人先是暫時告別了陳恆,那莫萱便是被範偉拉着去看立楊了。走着走着,範偉便摸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便是問道:“咦,對了,剛剛忘記問你了,那小鬼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你回來也不帶着他,這樣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不**全,你不會爲了你的立揚大哥就把他忘在什麼地方了吧!唉……我那可憐的徒兒啊!”
範偉在莫萱再次出現在蜻蜓谷時,便是有些擔心嚴善平,這小鬼現在什麼武功都不會,又拿着冰火蓮這樣的重寶,怎能讓人放心。不過莫萱出現的時候忙着跑去看她那受傷的立楊大哥了,自己也不好打擾,立楊治療的前一部分,也就是立楊昏迷的時候,莫萱卻一步都不離地在他身邊照顧着他。可是當立楊甦醒後卻沒再去看過立楊一眼,所以,才發生了剛剛那一幕,範偉也不知道自己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去勸莫萱來跟立楊說清楚的。
“噗噗……喂,你這傢伙,當姐姐我是什麼人啊,你以爲我會像你這個無良的師父一樣嗎,只會虐待自己的徒弟!”莫萱聞言倒是微微舉起衣袖,對着範偉冷冷一笑,然後莫萱裝着有些生氣,雙手插着那盈盈細腰,怒視着範偉,這範偉雖然有時候讓莫萱覺得很生氣,但也能經常使她的心情變得愉快。
範偉察覺了莫萱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一些,心中倒是鬆了不少,自從來到這蜻蜓谷,範偉已經很久不見她能夠這樣跟他開玩笑了,她都是板着臉,也不知道爲那立楊流了多少的眼淚,這一點範偉倒是挺嫉妒立楊的,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便能夠得到莫萱的那傷心眼淚以及莫萱的關心,讓範偉不禁想,如果是自己受傷了,莫萱會不會也會照顧他,甚至爲了他而流淚呢,範偉心中確是沒底。範偉用力搖了搖頭,彷彿是要把這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裡,範偉心頭苦笑,他這是在想什麼呢,他與莫萱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莫萱也會爲了他而那樣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吧,莫萱因爲是喜歡那立楊纔會這樣。
莫萱感覺範偉有些奇怪,便加快了腳步趕到範偉身前,玉手擡起摸着範偉的額頭,兩人因此停住了腳步,莫萱皺了皺眉道:“沒生病啊,怎麼感覺你有些奇怪啊。”
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那一縷溫暖,心中有着異樣的感覺,不過很快範偉便恢復了正常,右手輕輕的拿開莫萱的玉手,然後輕輕打了一下,淡淡道:“你才奇怪呢,我正常得很!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虐待那小鬼頭了?我可是把身上的銀兩全部拿去給他吃麪去了,我這樣的好師父,他去哪裡找啊?想當初我的師父都沒對我這樣好過啊……”範偉雖然是開玩笑地說着,便是露出得意的表情,但是現在說到自己的師父,他的笑容又不禁僵住了。是啊,他們的師父對他們一直都很眼裡,白長清原本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哪裡會和他們打成一片?但是他卻是他們最尊敬的人,教育他們,養育他們,培育他們,讓他們一步步走向現在堅強的自己。
莫萱看着範偉的樣子,也能夠明白他的心情,但是她還是讓他分開注意力,白了白眼,“得了吧,你還好意思說呢,就你那點錢,巨人吃幾碗面就沒有了,要不是我後面補上,我看我們連客棧門口都出不去就被攔下了,不過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想當初嚴善平吃了幾碗面這傢伙的荷包就不夠了,最後還是要莫萱把剩下的錢給結了,恐怕就要把範偉留在那打工還錢了。
範偉瞧得莫萱提及他的醜事,手握拳頭,輕輕碰着嘴脣,故作深沉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們練武之人行俠仗義就好,錢再多對我們也沒有用.......對了,那小鬼你到底把他藏哪裡了,他手裡拿着冰火蓮,他一個人恐怕不**全。”
莫萱手做勾引狀,範偉側耳細聽,莫萱湊上去,在範偉耳邊輕輕喃喃的說着什麼。
“我把他安置在那裡了,你要回去白夜城的時候,可以去把他接走,至於那冰火蓮,你就自己看着辦吧,反正那已經是你的東西了。”莫萱也是收起了之前的一臉不正經,表情頗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