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洛緩緩地躺了下來,看着那一輪朦朧的月亮,還有一點點殘缺,似乎還有一天,就是中秋節了啊。
“以凝,我有時候就在想,每當你想起我的時候,是不是會後悔,我們的相遇?你是會覺得後悔,還是覺得很珍貴?離開了這麼久,似乎有點想不起你的容顏了,想不起你的笑容,更想不起你的淚水了。我到底要去哪裡,才能夠找到你……”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可是,卻夏雲洛卻沒有一點實感,每一天似乎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殊的,睜開眼看不到前方的路,閉上眼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第二天,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從蜻蜓谷的樹林裡傳來,如今雖是秋季,但是依舊有着不知名的鳥兒在光禿禿的枝頭吵鬧着,沒有出門的人在屋裡放上一個爐鼎,可能連冬天的概念都會忘卻了,就像記憶一般也會讓人忘卻,可是記憶明明就像寫在紙上的字一般,爲什麼會忘卻呢。
範偉惺忪的睜開雙眼,放於額頭上的手臂也是艱難的支撐着他的身軀起來。他環視了整個房間,自己怎麼回到這裡了?不過感覺頭有些疼,這纔想起了昨晚和立楊、林震東喝酒的事情。昨晚自己似乎喝多了,只記得自己在不停的喝酒,不對,不只是自己,還有立楊和林震東,只是自己已經是不知他們昨晚說了什麼。
他只知道自己就是想喝酒,至於原因,難道是莫萱的緣故?此時範偉只覺得腦袋十分的沉重,什麼都不願意想,雖然範偉嘴裡什麼都沒說,可是就是覺得心裡難受,只能讓酒精來麻痹自己忘記那些不可能的想法,如果有可能,莫萱就不會在自己說了那番話之後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範偉只覺得渾身有些無力,擡着艱難的腳步邁向房門而去,房門一開,那鳥鳴聲就更是清晰了,現在已是將近中午,那刺眼的陽光讓範偉睜不開眼睛,把視線轉回房內好久才邁出房門。
範偉行走至一處庭院內,一股濃濃的藥味迎面撲來,藥味充滿了整個庭院,庭院之中有兩個少女手持小扇子,在認真的熬藥,一縷縷黑煙從火堆升起,隨着微風扭動着腰舞,隨後漸漸消失。範偉望見在熬藥的兩位少女,便是笑着道:“恬兒姑娘早啊,你們在熬藥呢。”
金恬兒聞聲望去,發現範偉在那走廊的柱子上靠着望着她們,金恬兒剛想禮貌的迴應,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喲,範偉範少爺,還早呢,你不看看現在太陽都升到哪裡了,我看你的屁股都被曬紅了吧?”
金恬兒的另一旁,一青衣女子狠狠的吐槽了範偉一回,能夠這樣吐槽範偉的自然是莫萱無疑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範偉不管說什麼都會被莫萱吐槽一回,當然範偉對於莫萱也是如此,兩人相互吐槽都習慣了,也只有他們兩個能夠這樣相互吐槽吧。
範偉一聽這聲音,然後又是這回答,雖說已是習慣了莫萱這樣對自己,可自從昨天之後,範偉心中有了些變化,似乎不在想和莫萱這樣,爲什麼她不能夠對自己像對那個人一樣,雖然在範偉看來是一種奢求,但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而且該說的自己昨天就已經跟莫萱說了,莫萱還是那樣他也會欣然接受,“莫萱,你看你一個姑娘家說那麼粗俗幹嘛,人家恬兒姑娘怎麼就沒像你這樣?”
“”噗噗……”一旁的金恬兒聽到範偉和莫萱兩個人的對話覺得很好玩,不禁笑了出來,這兩個人真是一對活寶,只可惜金恬兒知道莫萱喜歡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至於範偉,金恬兒只覺得他對於莫萱似乎不想停留在這一階段,只可惜……
對於金恬兒的笑聲,莫萱自然是不知道爲什麼,是因爲她和範偉的對話嗎?可是自己都是這樣和範偉說話的呀,以前也是時常有人這樣在他們兩人面前這樣笑着,可莫萱卻不明白其中的意義,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嘿,我就是我,爲什麼要像別人,不過你怎麼那麼關注恬兒姑娘,難不成……難不成你喜歡上恬兒姑娘了?不過你就別妄想了,恬兒姑娘心中早就有人了。”莫萱開玩笑地說着,然後別過頭細細打量着金恬兒。
金恬兒感受到莫萱的目光,有些緊張的望着莫萱道:“莫萱姑娘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莫萱對金恬兒淡淡一笑,又看向了範偉,道:“哦……我明白了,這是你的**慣來着,沒什麼好驚訝的,恬兒姑娘也是個美女嘛,你這傢伙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見到美女就會昏頭,聽說你以前還經常去偷看美女洗澡呢。”莫萱壞笑道,視線不曾離開金恬兒。
“啊……偷……偷看……美女洗澡?”金恬兒看着莫萱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範偉,臉色微紅,身子不由得縮了縮。
“喂,我說莫萱,你別老在別人面前詆譭我英俊瀟灑的形象啊,要是我以後找不到對象,你可要負責啊。”範偉見莫萱竟然這樣爆料自己,雖然自己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不是還沒做過這種事情嗎,想都不得嗎。
而莫萱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你可要負責……你可要負責……”.剛剛範偉的話迴盪在耳邊,讓莫萱想起昨天範偉的舉動和話語,手指輕輕摸着嘴脣,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範偉瞧見莫萱的變化,也是有所收斂,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立楊谷主和林前輩他們人呢?”
“主子今天在爲你陳師兄使用千年寒冰來進行療傷,他說那樣會好得快一些。”金恬兒回答道,而莫萱有些出神的對着藥爐搖了搖手中的小扇子,並未聽到範偉的問題一般。
“這樣啊,那有勞恬兒姑娘代我向立楊谷主道謝。”範偉對於立楊竟然用千年寒冰爲陳恆療傷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