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扯!那毒液一出來就發散,你怎麼可能收集?”
額……陸然想了想,發現媽的好像是這麼回事。糟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千年老司機今天翻車了。
這時,他感覺到一隻溫柔的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去。
“夫君,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聽娘子如此安慰,陸然心頭一暖,好感動。雖然打起來娘子這點實力也只是個炮灰,但是被炮灰保護的感覺,好幸福。
簌簌——
正僵持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從洞口傳來,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嗯?是你的人?”
“嗯?是你的人?”
“你們還有人?”
……
四個小隊相互問道,三個搖了搖頭。只有陸然嘴角微翹,心情頓時好到了極點。
“哈哈哈,這還用說,肯定是城管。我告訴你你們,我和娘子下來很久了,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察覺異常,現在下來察看。抓我當人質就不用想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說實話,樑斌和商光傑此時的確有點心灰意冷了。如果城管人員還在山後吃燒烤,那他們是有足有的時間的。可既然已經進來了,他們再想一瞬間繞過張風把陸然抓來,這不可能。
“媽的,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樑斌說了一句,靈力勃發,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商光傑也往邊上靠了靠,兩隻眼睛左右看慌了,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
“快,動作麻利點,袋子準備好!”
DUANG!
聽到這句話,陸然日天的心思都有了。
媽的,今天晚上到底咋回事?他不是給這些人說了,要兩三天毒霧纔會消散嗎?當時這些人都很乖地點頭來着,怎麼一到半夜都他媽起來了?
每個人都在葛飛那裡簽了承諾書,還按了手印,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爲什麼他們還敢跑來偷東西?真以爲城管是吃素的?真以爲他陸然制服不了?
好吧,現在還真制服不了。要是城管來了,現在仗着人數優勢,把樑斌和商光傑拿下,不成問題。可這句話又冒了出來,顯然來的還是小偷。
“慢!”
突然,走廊內一個略爲熟悉的聲音輕喊一聲,讓其身後的一個隨從只住了腳步。
“裡面有火光,很多火光,應該是有人來過了,小心點。”
“別小心了!你是姚志鵬!快進來!”
陸然大吼一聲,面罩也懶得提上去。今天本來雄心壯志,想好好保護墓地文物,結果不速之客來了一波又一波,真是讓人蛋疼。
走廊內,姚志鵬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自己才小聲說了兩句話,居然就給揭穿身份了。尼瑪,自己明明有格外注意變聲的啊,難道剛纔師弟在騙他,其實他的變聲很糟糕?
他舉了舉火把,仔細一看,發現陸然正盯着他。看陸然的樣子,穿黑衣,板着臉,似乎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沒事,是陸堂主。”
他跟手下說了聲,放心地往裡走:“哈哈,原來陸堂主也是同道中人。看樣子,陸堂主先來一步,該不會把金銀珠寶——誒臥槽,你們……你們都是誰?”
和其他人的驚嚇相比,姚志鵬今天才是真的被嚇到了。本來以爲只有陸然一個,可是剛走進來,就發現尼瑪牆上從左到右貼着的都是黑衣人,一個個都眼神凜冽,靈氣勃發,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慌亂之餘,他忙開了護體訣,退到牆邊,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新來的手下也同樣操作,退到另一個牆邊,看起來非常緊張。
“姚掌門,”陸然喊道:“這些人有的是賊,有的是來抓賊的,我就問你一句——你今天是要當賊,還是要抓賊?”
抓……抓賊?
姚志鵬眨巴兩眼,一臉懵逼。裡面包括你陸然在內,都是穿黑衣服的。穿黑衣大半夜跑墓地來,不是賊還能是什麼?要抓也是你帶着城管來抓,怎麼還有幫手?
這,不是主要問題,問題在於陸然問的話——是賊還是抓賊?
這就讓他有點難以回答了。說是賊吧,首先這不好聽——雖然他本來是來偷東西的,袋子都帶好了,不來偷文物來幹嘛?可是當着民事長而且還是槐州城民事長的面,承認是來偷文物的,這是在讓人不放心。
他不怕陸然,也不怕民事堂,但是怕城管啊。今天自己只帶了一個人來,要是承認了來偷東西,等下城管十幾個人出來怎麼辦?新招的城管都是武宗中後期的高手,沒那麼好惹。
可是說來抓賊吧,賊喊抓賊你這不是搞笑嗎?再說抓誰?
“那個……陸堂主,裡面都是些什麼人物?”
他問道,以便根據陸然提供的線索做出合適的回答。沒錯,他現在的打算很簡單,就是既不承認是賊,也不承認抓賊,先確認裡面的形勢再說。
如果形勢對他有利,嘿嘿,那當然是來偷東西的。今天大家都穿着黑衣福,戴着黑麪罩,還沒外人,口說無憑嘛。文物偷走了誰能證明?
如果形勢對他不利,嘿嘿,那當然是扛起流雲宗和流水宗同源的關係,跟民事長站在一塊兒抓賊,至少還能保住名譽。
“好,我告訴你!你左邊四個是樑斌和商光傑以及手下,右邊兩個是張風和他手下。姚掌門,我勸你想好了再回答。”
嗯,想好了再回答,因爲回答完之後就是要動手的時候了。
姚志鵬,很糾結。
如果是別的勢力,那還好。怎麼偏偏是這三個?
如果裡面只有六個人,例如是陸然和樑斌和商光傑等人,那就好辦多了,他直接咬定是來偷文物的。反正站在陸然那邊也打不過,討不到好,不如順勢瓜分一點。
現在多了張風這一夥,就難辦了。
他是很討厭天劍宗和玄靈教的,這是宗門之間的不待見,他很想站在陸然那一邊。可關鍵陸然和他娘子實力不濟,他站過去也只能跟張風一起和對面打個平手,最多陸然他們不怕死上來參與,能佔個上風。
這樣一來,抓不抓得到人,不好說,但文物肯定是拿不到了——他還是要臉的,不可能前腳說抓賊後腳自己當賊。
就裡面的情況來看,他站在哪一邊,哪一邊就贏是肯定的。
墓室裡面,陸然和衆人都猜到了姚志鵬猶豫的理由,一個個心裡窩火得很。
“姓姚的,你不是帶了袋子來嗎?你跟我們一起把他們殺了,寶物我們三家平分!”樑斌慫恿道。
“對,你站在我們這邊,寶物大家平分!”商光傑也慫恿道。
“豈有此理!”陸然急了,也連忙勸說:“流雲宗豈能跟天劍宗和玄靈教勾結?這是流雲宗弟子最起碼的職業操守!姚志鵬你敢背叛師門?”
額……
姚志鵬,更糾結了。媽的,兩邊說得都很有道理啊。
——論人世間名和利的矛盾。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焉。
簌簌——
突然,又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讓衆人再次嚇了一跳。
“媽的,還有?”
“媽的,又是誰?”
……
一時間,衆人直接罵出聲來,之後連忙整理面罩,緊貼着石壁等待。姚志鵬倆人愣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位置不好,忙從右邊牆角拐進去,站在了張風那一邊,不過依然隔着不少距離。
“兄弟,先不站隊,咱看看再說,嘿嘿。”
張風沒吱聲,只是好奇地盯着走廊。流雲宗的人在他眼裡,就和其他普通宗門一樣,非敵非友,暫時不用急着動手。
“快,看着袋子,別讓它們跑了!”
這是走廊前頭傳來的,讓裡面的衆人微微一怔。
糾結了很久的姚志鵬,此刻心裡咯噔一跳,已經猜到了形勢,連忙朝陸然補了一句。
“陸堂主,我們是來幫你抓賊的!你放心,賊人逃不掉!”
陸然沒說話,其他人也沒說話,都帶着鄙視盯着他。媽的,剛纔你咋不吱聲呢?剛纔你在猶豫啥?現在城管來了,你知道自己是來抓賊的了?
不過這並不是衆人關心的重點。重點在於,城管有多少?聽腳步聲,好像也不是很多;聽說話的聲音,好像也就一個——陸然都聽出來是陳康的聲音了。不過從說話的內容來判斷,至少兩個,或者以上。
從入口到走廊再到接近墓室的入口,其實也沒多長的距離。就算不是修煉之人,跑起來也就百來步。修煉之人跑起來——還是百來步,畢竟腿就那麼長,這裡空間又那麼小,飛啊跳啊的,不好使。
可是這短暫的時間內,衆人都繃緊了心絃,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陸然也很關心有幾個人下來,如果守夜的七八個城管都來,那最好,不說樑斌和商光傑,就是姚志鵬也都抓了。
要是隻來了陳康和另一個兄弟,哎,那就難說了。
啪!
突然,一個黑影從走廊中飛來,讓石壁兩邊的八個人猛地一震,手一抖,差點就出手了。不過仔細看時,原來他媽的不是人,只是個袋子。
不過也不只是袋子,袋子裡面明顯裝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