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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更何況,自始至終展白都沒有任何計劃可言。
不得不說,這是展白的疏漏,爲了儘快的提升修爲,他有些心急了,以至於忽略了大周天乾坤衍劍陣發動勢必會引起外界關注這個問題,於是,麻煩自然就找上門來了。
自從那次藍姬出現之後,廬山劍宗跟自己的關係,就變得越發微妙,這種變化,展白心知肚明,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刻意的撮合,畢竟,對他來說,這裡不過是暫居之地。況且,廬山劍宗對自己的縱容甚至是委曲求全,也讓他頗有些不屑。
這種不屑倒不是反感,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但這次的麻煩,卻給展白敲響了警鐘。
廬山劍宗或許一無是處,但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師門,在自己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甚至還要尋求它的庇護,算得上是把保護傘吧。
既然是保護傘,自然不能得罪的過狠,廬山劍宗原本就是被裹挾着纔在明面上站到了自己的一邊,心中自然不忿,若是自己再太過得罪的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暗地裡進行報復。
所以,權衡之下,展白最終答應了曾遲北的要求,只是稍微的加了些條件,想來跟上次一樣,對方絕對不會拒絕。
至於選擇的兩人,顏修兒自然不用多說,作爲他的師父,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能順帶着幫扶一下,展白自然是不會客氣的。至於爲何還要增加一人,卻是有展白自己的考量了。那就是他必須要在廬山劍宗內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
一則,可以在廬山劍宗穩固根基。另外,此人也可以成爲自己的耳目,一旦廬山劍宗真的想要做出對自己不利之事,也好能夠提前得知,以防患於未然。
果不其然,廬山劍宗沒有讓展白多等,第二天,曾北遲就來了,帶着洋洋灑灑十幾名弟子。這些弟子,絕大多數,只不過扮演的搬運工角色,每人扛着幾十把長劍,整齊的擺設在院子中後,就離開了,最後就只剩下兩人。
顏修兒還有……
竟然是那個自己尚不知道名字的小師妹。
“師兄,咱們又見面了。”明明只是個十二三歲的蘿莉,可不論是容貌還是笑容,除了禍國殃民,讓人實在找不出更加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女孩很有禮貌,說話間,甚至還向展白欠了欠身,看的一旁的曾遲北連連點頭。可展白卻清晰的捕捉到了那含着笑意的眼神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呀,師兄,看你的神情,似乎對隱兒的到來,很意外啊。”不等展白開口,女孩再次說道,可這話中的意思就頗是耐人尋味了。
“這……哪有,師妹能來,我這做師兄的可是求之不得呢。”展白頭皮一緊,好厲害的女子,一開口,就把自己拒絕的藉口給堵死了。
曾遲北是他的師父,這女孩又是他親師妹,一句“意外”,若是展白再開口拒絕的話,就是不識擡舉了。
“哼,希望你真的能如此想。”這次開口的卻是曾遲北,“對於你提的條件,宗門已經全部同意了,劍帶來了,人也給你帶來了。只希望,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你這做師兄的能好好照顧師弟師妹。期間若是出了什麼差錯……”
後面的話,曾遲北沒有說出來,不管是出於顧忌展白的家世,還是隱含威脅之意,都在展白的心頭敲響了警鐘。
若是真的出了差錯,恐怕自己未來在廬山劍宗的日子不會好過啊。
展白如是想着,心頭苦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原本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教導下顏修兒,同時培養出一個線人,卻沒想到事與願違,顏修兒倒是來了,但宗門選的另外一人,竟是那小魔女。
以這小魔女的聰慧,別說調教利用了,就是哄騙都成了妄想。
買賣虧了啊。
展白在心裡臆測着,殊不知,就在昨天,展白提出的要求,卻在廬山劍宗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因無他,就出在顏修兒的身上。
顏修兒作爲廬山劍宗碩果僅存的供奉親傳弟子,更身懷劍種,在宗門內的地位以及看重程度,自然毋庸置疑,也正是如此,對於要不要讓顏修兒過來,自然就引起了極大地重視。
當時,公孫戰可謂極力反對。作爲師父,公孫戰這些時日來,對於顏修兒的培養,可謂傾盡全力,丹藥、典籍甚至是玄修心得,幾乎毫無保留的貢獻了出來,讓一干核心弟子看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可顏修兒畢竟玄修日短,直到現在,也是剛剛邁過了奠基之境的坎,正式踏入太初之境,現爲一品。
修煉的速度並不算快,但這並非是顏修兒的資質不好,反而是公孫戰的刻意壓制,爲的就是能讓徒兒潛心打好根基。
按道理說,此次進入聚玄陣列,對於顏修兒可謂是一次不錯的機會,但公孫戰卻不這麼想。他可沒有忘記,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這徒弟跟那姓趙的可還有着莫大的嫌隙,爲此,當初還大打出手過。
此次,展白明確的點名顏修兒,更是讓老頭心存擔憂,這明顯就是公報私仇的徵兆。
種種原因之下,公孫戰自然是極力反對。
可以曹在川爲首的宗主長老,卻有着不同的心思,尤其是曹在川,所謂身在其位謀其政,作爲廬山劍宗的宗主,他所考慮的更多是宗門的利益。
在他看來,顏修兒天資卓越,又身懷劍種命格,一旦成長起來,絕對能夠將宗門帶上一個全新的地高度,可唯獨有一點,卻不盡如人意,就是他玄修的時間。
庸庸碌碌執掌廬山劍宗幾十年的曹在川,比誰都想做出成績,讓廬山劍宗的實力以及威望更上一層樓,更何況,顏修兒並非他親傳弟子,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就顯得有些急功近利了。
顏修兒玄修日短,修爲是他目前最大的短板,而聚玄陣列的出現,無疑是一個快速提升修爲的捷徑。更何況,在他看來,趙銘傳跟顏修兒的個人恩怨,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根本無足道哉,之前,趙銘傳解除跟顏君兒的婚約,不就是明證麼?
趙銘傳畢竟是世家子弟,從小耳濡目染,心胸未必就是狹小之輩。
正是兩方不同的心思,導致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巨大的分歧,幾乎爭吵了一夜,直到今天的清晨,都沒能棺蓋定論。
最後,還是顏修兒懇請公孫戰同意,加上幾經斟酌,決定另一人選定那小魔女,纔有了現在的結果。
待曾遲北離開之後,展白望着面前的兩人,一籌莫展。
暫且不說那小師妹,就是顏修兒本身也有不小的麻煩。
原因就是,自始至終,顏修兒都冷着一副面孔,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怎麼,你對我還心存偏見?”心情很不好的展白,語氣自然談不上和善。
“趙師兄多慮了。此來,修兒只是希望能夠儘快的提升修爲,至於其他的,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談的。”顏修兒不冷不熱的回道。
“放屁。”展白如何聽不出其中的冷嘲熱諷,當即大怒。尼瑪,這叫什麼事啊,好端端的師父,現在卻成了弟子眼中的仇敵,“老子是你師兄。”
一旁的小師妹或許聽不出這話中的深意,但展白相信,顏修兒絕對能夠聽得出來。
之前,顏修兒拜入公孫戰門下,按理說,其輩分應與宗主長老同等,不過,後來因爲種種原因,公孫戰還是宣稱,顏修兒依舊是宗門三代弟子,與他與宗主長老還有其他的三代弟子,各交各的,所以纔有了之前,顏修兒依舊稱呼展白爲師兄之事。但展白口中的師兄顯然並非這層關係。
“除非師父親口諭命,否則,修兒不敢高攀。”
“你……”展白差點就氣炸了,自己這個做師父的,淪落到同輩相交的地步,已經是吃了大虧了,結果這小子竟然還不認賬。
“好,好的很。”展白咬牙切齒,努力將怒火壓了下去,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接下來要是不好好整治一番,自己枉爲人師。
“師兄,你別光跟顏師兄說話啊,還有我呢?”小師妹對於自己淪爲空氣,顯然很是不滿,尤其是那一聲師兄,叫的當真是一個嬌嗔曖昧,不知情的,還以爲師兄妹是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呢。
“別叫的那麼親,我們關係有那麼好麼,話說,我可是連你叫什麼都不曉得。”展白沒好氣的冷聲道。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讓隱兒好生傷心啊。”話是如此說,可這小師妹那笑吟吟的表情,怎麼看都有種違和感。
你這是傷心麼,確定不是在賣萌?
展白確實還不知道這小師妹的名字,自從上次相見,一來,兩人交際甚少,二來,曾遲北似乎也從未想過要將這二弟子鄭重其事的介紹給展白。這三來嘛,展白似乎也沒有興致問。
說者無心,聽者無意,展白若是還能知道她的名字,就不是劍妖,而是算命先生了。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人家不是已經說了麼,隱兒。”
“說全名。”
“隱兒。”
“你……有姓隱的麼?”
“應該沒有吧。”
“那你全名叫什麼?”
“隱兒。”
……
一問一答,短短几句,展白再也忍受不住,一腳挑起院中的長劍,怒吼着就衝向了後方的小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