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兒是你嗎?”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明明就是南宮流雲的臉啊!而且根本不像易容,他這幾天看了好幾遍,確認了好幾遍,都沒易容。
安茜無語:“你要是再不過來把這狗趕出去,以後老孃再也不理你了。”
這聲音這語氣不是安茜又是誰?他大步走進去,狂喜,手情不自禁地顫抖。
“旺財你出去。”
聽着他叫這狗旺財,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的就是侮辱我,我才說給你生個旺財小崽子,你就弄個旺財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雲錦瞬間整個人豁然開朗,匆匆地把她繩索解開,再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抱住她,親,還是親。
安茜喘不過氣,懊惱道:“你屬狗的啊!啃的我疼死了,你這土匪,快讓我起來,我不行了。”
雲錦終於放開她,看着她這張臉好笑道:“你咋變成這般模樣了,看着瘮得慌。”
“還不是因爲你,硬要娶那女人,害得我用了一百兩買了那易容的藥。”
“一百兩啊啊!那可是我的命,不過還好,變成了這女人,我的本錢也回來了。”
雲錦看着她,溫柔笑道:“茜兒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怪不得性格大變,南宮流雲呢?”
“她被我從狗洞丟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呢?”
狗洞?雲錦嘴角抽搐,這丫頭膽子可太大了。
正在之時,赤影在門外喚道:“主子,屬下終於查到王妃的蹤跡了。”
“在哪裡?”安茜率先問道。
赤影看了一眼雲錦,見他點頭,便道:“在齊王府,他被齊王帶走了。”
“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這下安茜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好看。
“茜兒,看來你我的身份被雲澈發現了,他對你一直有感情?”
安茜擺擺手,“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別罵我。”
他點點頭,“保證不罵。”
“其實我買了兩顆藥,她吃了一顆,我吃了一顆,所以我變成她的容貌,她變成我的容貌。”
“估摸着她現在跟雲澈正那個呢?”說完她不忘挑挑眉。
雲錦有些生氣,“安茜你這是害了她,要是她跟雲澈真有什麼事?南宮家主知道,我們會死的很慘的,更何況其實她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事?”
“得了,你在心疼她,好吧!我把她換回來,我去陪雲澈,她來陪你。”
話落安茜氣沖沖的就朝着外面走,該死的雲錦,竟然怪罪她。
“不要。”
雲錦一把抱住她,頭抵在她的肩頭上,輕聲道:“我怎麼能讓你再離開?上次離開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話一說,安茜有些感動,心也軟了。
“好吧!那你不管你的小情人呢?”
雲錦放開了她,點了點她的頭:“啥小情人,我跟她一樣沒有,對她沒感情,只是覺得對不起她。”
“可是你的臉現在怎麼辦?”
安茜其實考慮好後果的,不然也不敢這麼做。
“無礙,這臉你可喜歡?”
雲錦搖搖頭:“不喜歡,瘮得慌,還是我家茜兒的臉讓爲夫欲罷不能。”
安茜被他這深情的眸子看得臉發燙。
“咋滴,害羞呢?之前你可是無時無刻調戲我。”
“誰害羞呢?我可沒有,”說着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雲錦一陣燥熱,立馬抱起她朝着牀上走去。
“媳婦,我不能等了。”
紗帳掉下,衣服散盡,可雲錦看着她這張南宮流雲的臉,就是啃不下去,跟做了壞事一般,滿是對茜兒的愧疚。
“茜兒,你這南宮流雲的臉我着實親不下去,要不你還是變回來吧!”
安茜單手撐着頭看着他:“我也想變,可是這解藥可是童子尿。”
“噗嗤”一聲,雲錦笑出了聲。
“童子尿,茜兒,爲夫可心疼你了。”
安茜白眼一翻:“你還說,要不是你,我不會這樣。”
……
安茜這邊歡聲笑語聊個不停,而南宮流雲可就沒那麼好過,每天都要被雲澈啃咬一翻才罷休,她受辱整日以淚洗面。
都說了她是南宮流雲,可雲澈就是不信。
而南宮莫雲因爲情人淚的折磨,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再沒有解藥,再過一個月她就不行了。
雲錦派赤影暗中打探過,南宮流雲在齊王府過得很好,齊王對她很恭敬,他也鬆了一口氣。
今天,南宮邀請南宮流雲,南宮莫雲帶着她們各自的夫君回家參加他的壽宴。
南宮府熱鬧非凡,賓客滿集,就連雲澈也來參加壽宴。
安茜扮演的南宮流雲並未露出破綻。
長廊裡,雲錦被南宮家主留下來說話,而她無聊便隨意出來走走,卻不料碰到雲澈。
要不是她頂着南宮流雲的臉,此刻她真的會手足無措。
“南宮小姐,別來無恙。”
淡淡的幾個字,讓安茜透露着不安,她僞裝成南宮流雲柔弱的樣子,微微作揖:“齊王殿下安好。”
“起來吧!”
她低着頭,不敢對着他的眼睛,雲澈總覺得她很熟悉,尤其是身上的氣息像極了安茜。
他回想這幾天的安茜,跟記憶中的那女人完全不一樣,開始他還覺得是時間長了,她對他變得矜持,甚至覺得她還在恨着自己,所以隨便說了一個南宮流雲的名字來敷衍他,可此刻他竟然有了別樣的想法。
這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無論是那女人的一顰一笑還是動作,性格跟安茜背道而馳。
更何況這久,那女人隨時說她不是安茜,她是南宮流雲,現在想象更加讓人難於理解。
見他許久不說話,安茜嘴角上揚:“殿下,臣妾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着,她大步越開他,她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跟記憶裡的安茜如出一轍,更加讓他心生盪漾。
鬼使神差他竟然喊出兩個字:“茜兒。”
安茜背對着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佯裝鎮定地朝着前面離去,加快步伐,可心裡依舊不安。
她絕對相信雲澈看出了她的身份,似是試探,那可危險了。
雲澈喚來了青奎,讓她把屋裡的女人放了,順便告訴她,今天是南宮家主的壽宴。
他到要看看此安茜非安茜,此南宮流雲非南宮流雲。
角落裡,安茜一整天都心緒不寧,月如畫看了也不由心疼,看着她一杯酒下肚,臉上染滿了紅昏,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身前。
“茜兒,你啥時候才能恢復容貌?”
“噓”安茜示意他小點聲,這才道:“應該快了,等我找到童子尿。”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正當他繼續詢問,不遠處的南宮莫雲便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把拽起月如畫,擋在他的前面,瞪着安茜道:“姐姐當衆勾引我的相公是想幹嘛?”
勾引?
安茜嘴角上揚,對着月如畫嫣然一笑。
緊接着看向南宮莫雲冷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他呢?”
“哼!姐姐,你別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勾引我男人,我跟你說……”。
“住口,南宮莫雲,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威嚴的聲音,打斷南宮莫雲的話,她回頭,南宮家主正攜着幾位小妾走了過來,滿臉怒色。
南宮莫雲真的是他幾個女兒當中最差勁,最刁蠻,最不討喜的一個女兒,所以從小他便不待見她,這才把她送入藥王谷學醫,可此刻看來,醫術沒學到,丟臉的本事越來越厲害。
安茜掩下心中的不安,眼底泛出恨意,不動聲色地對着南宮家主微微俯身:“爹爹你來呢?妹妹她……”。
“沒事,你妹妹不懂事,爲父自然會教訓她。”
話落,南宮家主看向南宮莫雲,厲聲呵斥:“莫雲,給你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