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砍翻一個衝上來的日本武士,方正全身已經全都是血污,不過都是哪些日本武士的,這些日本武士還不會讓他受傷。
秋婉跟在方正的後面,她是走過來的,方正在前面劈殺,遇到的幾乎都是一招解決,不用秋婉動手,屍山血海中她好似一朵芙蓉花,高潔出塵。
而此刻在那九菊門的演武廳中,卻是一片的安靜,安靜的有點不同尋常。山川跪坐在正中,他在擦刀,那柄很長很細的東洋刀,他擦的很認真,刀對於武士來說就是生命,對待自己的生命他向來看的很重。
旁邊的又有兩個人亦跪坐在旁邊,一個是穿着西裝的溥儀,一個是個身穿和服的女子,竟然是那昔日的蓮故。
“山川君,就讓他們在外面那樣殺掉門下的弟子嗎?”蓮故咬了咬嘴脣,遲疑的說道。
“那些人死不足惜,殺就殺了吧!正好可以消磨他的銳氣。”山川的眼神都沒有移開,仍舊在擦着那把刀。
一旁的溥儀聽到此言,卻是感覺到莫名的陰寒,那是一種對人的恐懼,山川連自己門下的人都可以捨棄,爲的只不過是消磨掉方正的銳氣。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和一個野獸合作,他感覺到了濃濃的苦澀,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蓬!
一股鮮血撒在那潔白的門戶上,推拉門被打開,出現的是一個血人,甚至衣角都有血水都滴了下來,但是他的精神仍舊很好,他的眼睛依舊銳利,好似鷹眼一樣,在發光。
“山川,今日我來找你算賬!”
來人正是方正,他從門外直直闖了進來,手中拋下一片紙片,聲若驚雷,絲毫不見疲軟之態。
“你來的挺快,起碼比我想象中的快!”
山川從方正進門,到的此刻才擡起了頭,將那柄鋥亮散發着寒光的長刀握在了手中,站了起來,懶懶的開口。
“我來要你的性命!”
方正卻是出奇的冷靜了下來,母親、小蓮、師父、小李,一個個人影在腦海中閃過;天津、長春,一幕幕場景在眼前徘徊,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解決。
“是嗎?那你可認識他們嗎?”
山川陰陰一笑,卻是指了指身邊的蓮故和溥儀兩人,臉上透露出濃濃的嘲弄和不屑。
方正的臉色一下變的鐵青,他知道山川不至於拿他兩做人質威脅自己,但是此刻出現在這裡,對於自己卻似一個莫大的諷刺。
方正再也按耐不住,大喊一聲,喝到:“去死!”
說話間,身形閃動,寶刀閃爍,勁風驟起,向山川砍了過去,威不可當。
山川卻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那寶刀的刀鋒距離山川的頭顱不到一尺了。
方正的手在顫抖,難道如此簡單就可以將山川置於死地了?
就在此刻,方正瞥到了一個黑影自右邊撲擊而來,方正感覺到了一陣寒意,甚至肋骨下有了微微的刺痛感,方正心中大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個迴轉,腰眼用力,閃了回來。
站在山川面前的卻是蓮故,只不過已經不是那個樸實可愛的蓮故了,而是妖豔的山野雅子。
“方大哥,好久不見,怎麼見了人家也不打一聲招呼啊!”山野雅子眉眼含春,動作妖嬈,就好似在和常年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方正感覺到肋骨的刺痛,他知道已經受傷了,他卻沒有動,只不過他的臉色很是陰寒,話語幾乎和冰一樣冷。
“你爲什麼要騙我?”
“人家那裡有騙你啦,你都不跟我打招呼的。”山野雅子仍舊好似在撒嬌一般,但臉色卻有些不自然,她感覺的到方正的憤怒。
“滾開!我不殺女人!”
方正的怒氣更甚,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腦海中似乎都有東西要炸開一樣,那是憤怒到極致的原因。
“放棄吧!,你是不可能打敗山川君的!”
夏目雅子卻是面目再變,走到了山川的身邊,腦袋高高揚起,一臉的高不可攀。
方正耐着性子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已經變的紫紅,沒有人能夠忍受的這種侮辱。尤其一個年輕的男子。
“雅子真會說話!”
山川看着氣急敗壞的方正,微微一笑,伸手拂過夏目雅子的臉龐,夏目雅子好似很是受用一般。
就在此刻,異變陡生,山川手腕一翻,那細長細長的東洋刀就刺入了夏目雅子的體內。
夏目雅子的眼睛睜的很大,她到死都沒有想到山川會對自己下手,更沒想到會是如此一個死法。
“你竟然能夠這樣對別人,也能夠這樣對我咯,所以還是先讓我殺了你吧!”
看着還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夏目雅子,山川面色溫柔,說出來如此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衆人都遍體生寒。夏目雅子眼睛翻了翻,死掉了,縱然她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溥儀先生,你覺得我殺死她怎麼樣?”
細細擦乾淨長刀的鮮血,突然轉過頭來,盯着目瞪口呆的溥儀,山川開口了。
溥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也知道了和山川這樣的人合作會怎樣,可是如今他一切都來不及悔改了,所以他沒有說話,他知道擡頭看了一眼方正,就低着頭,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山川,不要再拖延時間了,當日我父親的仇,就由你來償還吧!”
方正再也無法忍受,將寶刀虛空一劈,他看的出來,溥儀眼神中的後悔,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了。
“是嗎?那我們就開始吧!”
山川一笑,站直了身板,雙手握住東洋刀,臉上那嬉笑的模樣也沒有了,雙眼緊盯着方正,兩個的決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