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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現在,感想很多。開始時手有點生,現在算是慢慢進入了狀態。自己感覺還算能看得,比我前幾本書都強,但究竟如何,只能由讀者諸君來肯定了。
入V之後,就是進入了大亂斗的情節。在奪門之變中,張佳木是個突如其來的角色,在元老重臣、勳戚、軍功貴族、野心家、太監等諸多勢力中,他扮演怎麼個角色,怎麼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是我要處理好的。細節很多,線頭也很多,我努力寫好,爭取讓大家看的過癮。
大情節要展開,明朝最著名的宮廷政變就在眼前,希望大家能跟着我,一起回顧和改變這一段精采的歷史。
最後,謝謝大家在新書期對我的支持,也希望大家繼續支持下去。您的每一個點擊,一張推薦票,上架後的訂閱,月票,打賞,都是對作者莫大的支持,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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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家極遠,這種蒙古韃官,家都很少安在內城核心地段。朵兒先祖是朵顏三衛出身,成祖年間歸化,家就安在正陽門內附近,嘈雜喧鬧,張佳木心裡有事,真急的額頭冒汗,等到了朵兒家門外時,纔算鬆了口氣。
“你來的正好,”朵兒聞報,竟是迎出門來,很起勁的道:“我府里正在摔跤玩,你上回打敗的人請了幫手來,正好,他們正叫着要去找你。”
張佳木得閒來過幾次,朵兒這裡的蒙古韃官敗在他手上的不少。這是件開心事,聽朵兒這麼一嚷嚷,饒是他滿腹心事,還是禁不住笑起來。
他道:“請了誰來?別又三兩下就倒地,那可太難看了。”
朵兒摟着他肩膀,大笑道:“你這小子,人家都說你鬼心眼多,我看,也是和我們蒙古漢子差不多,你好的很!”
這麼一路說笑向裡頭走,朵兒家地方極大,後園裡沒建什麼亭臺樓閣,倒是碾平了地,建了老大的演武場在裡頭。
張佳木和朵兒進去的時候,一羣羣的蒙古韃官正在裡頭說笑摔跤玩兒,大冷的天,不少韃官脫了身上的衣袍,光着膀子,身上抹了油,正摔的熱鬧,有人一倒地,就是一陣鬨堂大笑。
“你們看,誰來了。”
朵兒一走近,立刻大聲叫起來。一衆韃子一看,都是圍攏了過來。
各人七嘴八舌道:“真正晦氣,大過年的叫這廝來做甚。”
有人直接指責朵兒:“把這小子叫過來,卻不是掃俺們的顏面?大夥玩的正開心,你這般鳥亂,當真可惡。”
想來也是可笑,一羣身上肌肉盤結,一塊塊腱子肉發着油光的蒙古漢子,見着張佳木如同綿羊見着狼一樣。見他來了,上幾回被他摔的很慘的幾個漢子見他來了,索性往人羣裡一躲,沒皮沒臉的跟着笑,但別人叫他們再上,卻是打死不肯了。
張佳木剛來的那會兒,朵兒府裡的這些韃官頗不把他放在眼裡。現在這會的大明已經不比當年了,武官子弟襲職多半就是走個過場,弓馬刀槍功夫是一代不如一代,張佳木年紀又小,雖然在錦衣衛裡有名,但韃官們可不懂這些,見他來了,就請求和他比武較技。
結果一試下來,除了馬術還有韃官能和張佳木較較勁,比射術,比鬥技,甚至是比摔跤,別說是打個平手,就算是能堅持三五回合的都少。
打架還講個半斤八兩纔有味道,和張佳木一搭手就飛,這誰受得了!
這夥人如此,朵兒也只是笑,待亂的差不多了,他才清清嗓子,叫道:“亂甚鳥亂,虧你們平日說嘴,說漢兒怎麼不成,見着真正能打的,卻也是這般慫樣,好生丟臉。”
“你不要這般說,”有個韃官甚是不服,叫道:“他也是哈銘教出來的徒弟,也算是咱們蒙古人中的好漢。”
這般歪理,也是窮極無聊。朵兒瞪他一眼,道:“休要亂,待俺給你們引見一個人。”
說着,他就從衆人隊中拉出一個矮壯漢子來,甚是鄭重的介紹道:“來,這位是三千營的提調把總官,也是十團營的把總官,是咱蒙古人中的好漢,叫做朵顏。”
朵兒這裡,多半是錦衣衛和旗手衛、府軍前衛這三個親軍衛中的軍官,因爲皇城守備,御駕出行隨扈等等,都是這三衛負責。其餘京營諸衛,能在御前當差的寥寥無已。所以上述三衛彼此間交往很多,算是自成一派。
至於朵顏則是三千營出身,現在又在十團營裡,與大家系統不同,所以並不熟悉,還要朵兒特別介紹才行。
三千營的韃官,應該是成祖年間的蒙古降人,約有三千左右,特編成營,到如今已經是幾萬人的大營,而且也並不全是蒙古降人,而是蒙漢皆有了。
雖然不熟,好在全是韃官,大家彼此行一下抱見禮,就算是熟識的好朋友了。
“還有一位,”朵兒又拉出一個紅臉漢子來。
這個漢子甚是機警,不等朵兒說話,就先團團一揖,笑道:“俺叫馬亮,御馬監四衛軍裡的百戶官。”
能到朵兒家裡來玩的,最不濟也得是個百戶,總旗小旗什麼的,身份相差較遠,沒有辦法脫略形跡的話,在一起就彼此無味了。
等這人自己介紹過,朵兒才拉着朵顏笑道:“他的武藝,也好生高明。今天俺把他請來,就是要他和佳木老弟交交手,也給你們這些廝們出出鳥氣。”
“好,俺們把場子清出來!”蒙古人秉性憨直,一聽這般說法,立刻就清出一塊場地來,叫朵顏和張佳木比試。
“呃……”朵顏原本生的一張黑臉皮,這會兒燥的一臉通紅,憋了半天,才道:“俺同張百戶交過手了。”
“哦,”朵兒還楞徵着,直筒筒問道:“什麼時候,俺怎麼不知道?”
朵顏甚是扭捏,答道:“上回小張百戶在東廠的時候,俺正跟着曹公公,一時不合上去和小張百戶交了一下手,結果三兩下就被摔了出去,唉!”
他末尾這一聲嘆氣,倒是惹的身邊一羣韃官齊聲大笑,朵顏說的甚是晦氣,但在場的十有八九遭過毒手,他這點小小遭遇,也算不得什麼。
張佳木不願教朵顏太過難堪,含笑上前,道:“上次是誤會,不必多提。”
他看着朵顏和馬亮,笑道:“今天來給指揮大人拜年,可巧正遇到兩位,咱們是初會,一會好好喝上幾壇,把朵兒指揮的好酒都給喝光了算。”
“儘管喝罷了,俺不在意。”
雖然看不成鬥技,朵兒也沒有覺着失望,他對張佳木甚是喜歡,所以聽說張佳木闖東廠時已經打敗過朵顏,心裡反而更加高興。
當下暢開喉嚨叫道:“來人,就在這裡開宴,派人拿支子過來,烤全羊,喝烈酒,今天來的,不醉不歸,誰站着出去,就是瞧我不起!”
這般吩咐,按理來說大家合當湊趣,不過當下就站出十來人來,都道:“不成,俺們晚上都有差使,酒是斷斷喝不成了。”
“這是什麼道理?”朵兒大爲詫異,道:“又沒邊警烽火,大過年的,你們這些人要值什麼班,點什麼卯?”
馬亮先答道:“說的正是,俺們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上命不由人,從昨晚開始,晚間也是輪流點卯輪值,聽說,明兒開始就不準拜年,白天全班伺候,晚上輪值……真是怪事!”
朵兒雖然粗直,但到底是錦衣衛的指揮使,他想了一想,便揮手道:“如此敗興,那麼酒亦不必喝了,諸位早行,不要誤了差事。”
當下各人告辭,亂紛紛走了,朵兒拉住張佳木,冷笑道:“這般異常,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