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佑安的兇狠和強勢,秦鐵一行人,終究還是帶着強烈的憤怒和不甘離開了。走的時候,也沒忘將馬氏拖走。
當然,對於秦姝的宅子和家產,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那本來就是秦家的宅子,如今秦素蓮進了大牢,以後也不可能出來了,這宅子當然是他們的,怎麼能讓一個野種鳩佔鵲巢呢
他們明天就去找里正商量,把那個小雜種趕出去。
佑安眯着眼睛,看他們離開之後,對趙犁他們說道:“犁叔,歐嬸,我要出去幾天,你們看好宅子,緊閉門戶,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趙犁面色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少爺放心,我們就是拼死也會守好宅子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踏足半步。少爺打算去做什麼”
佑安用冷靜地語氣說道:“去找人求救。如今娘只剩下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把娘救出來。”
“少爺,我陪你一起去至少能照顧你,還能趕個車什麼的。”趙笙甕聲甕氣地說道。現在他趕車的技巧可一點也不比那些車把式差。
他們家的大黑比別家的更強壯有靈性,速度也快,少爺去找人,肯定要坐車去的。
其實,他的功夫也不錯,之前失手,也是因爲見到公門中人,心裡下意識的畏懼,纔會這麼容易被抓住。
佑安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歐嬸連忙說:“我這就去做點好吃的,再準備一些銀兩和衣物。”
“不用太麻煩,沒時間了,直接準備點乾糧和水,再帶點銀子就成,我這就得走。”佑安吩咐道。
歐嬸也知道輕重緩急,應了一聲,連忙進去準備了。
趙犁也急忙去套車。
另外,佑安還去通知了一聲自己的小夥伴們,讓他們幫自己看顧一下宅院。
秦姝身爲囚徒,自然是沒有專車可坐的,連囚車也沒有。
她得一步步走到縣城。
繩索困得很緊,讓秦姝很不舒服,而且,這一路走來,經過還幾個村子,好多人躲在路邊張望看熱鬧。
若是一般女子,怕是早就羞愧地擡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秦姝卻是面帶微笑,神色坦然,沒有絲毫懼怕和羞愧之色,好似自己在巡視一番。
一開始,秦姝走得很慢,押着她的衙役原本好像要推搡呵斥她,哪知道,秦姝一下子就把身上的繩索給掙開了,嚇得押着她的衙役大驚失色,鏗鏘一下拔出了刀,將她團團圍住,警惕而又戒備地看着她。
秦姝卻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對他們笑道:“別這麼緊張強上藩王世子你們困得太緊了,我走路不方便才掙開的。等到了縣衙,你們再把我捆起來就是了,放心,我不會逃的。”
“不行你是囚犯,必須得捆着”衙役當然不肯同意。
“我還沒過審呢,罪名也沒定,自然算不上囚犯,頂多只是嫌疑人而已,我就是不捆,你能把我怎麼着”秦姝用輕蔑地語氣說道。
衙役還想再說,秦姝卻擡手強硬地打斷了他們,說道:“行了就這麼定了。你們若不同意,這衙門,我還真就不去了,不信你們就試試。”
那衙役也知道這女人厲害,他們的確也打不過她,只好灰喪着臉去徵求縣尉大人的意思。張縣尉先是大怒,但想到秦姝的武力,也有點底氣不足,他也不想來回折騰,只好勉強答應了,只是命人盯得緊點,萬萬不能讓她給跑了。
反正到了縣衙,將她投入大獄,她就是再厲害也逃不掉,還不是任由他們搓圓搓扁
秦姝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被衙役們簇擁着去了縣衙,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什麼大人物,這些衙役在給她保駕護航呢
到了縣城,已經是太陽西斜了,秦姝又被捆了起來,比之前那次還要緊。而到了縣衙之後,秦姝更是連縣令的面都沒見着,就被換上了沉重的腳鐐和手鐐,直接投入了大牢。
不是那種單獨的女牢,而是專門關押重犯要犯的死牢,裡面的囚犯,都是什麼山賊、盜匪、殺人犯、反賊等等,手上有好幾條人命的窮兇極惡之徒,就是死了也不可惜。
牢房狹小陰暗,連光都照不進來,只在牆壁上掛着幾盞油燈,氣味更是難聞,簡直臭氣熏天,隱隱還夾雜着血腥味,更別說還有那羣凶神惡煞的死囚了,沒事就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你,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平實那些牢頭獄卒都不大敢進來。
而且,這裡幾乎每天都會死人,不是死在殘忍恐怖的刑罰之下,就是被同屋的犯人給殺了,死牢裡的囚徒就是死了也白死。
然而當秦姝見到這陰森恐怖,宛如地獄一般的牢房時,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平靜地不可思議,就算聽到刑房裡上刑室的慘叫聲,也沒有絲毫動容,只有聞到裡面的氣味時,才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也很快就舒展開來。
這讓押着她進來的獄卒也不由暗暗稱奇。
這個小娘子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嗎
要知道,裡面那些囚犯,可是幾百年都沒見過女人了。
恐怕到不了第二天天明,她就會成爲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想到這裡,獄卒看着秦姝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憐憫之色。
也不知縣令大人是怎麼想的,竟然捨得將這麼漂亮的小娘子關到死牢裡她怎麼看也不像是盜匪呀
果然,牢裡的那些死囚,一見到秦姝,個個都像是中了春藥一般,興奮地不可思議,一邊興奮地大喊大叫着,口裡說着髒話,一邊用鐵鐐狠狠地砸着門,或者伸手去夠秦姝,看着她的眼神都冒着綠光。
或許在這些囚徒眼中,秦姝就是一隻誤入狼羣的小綿羊,白嫩嫩,香噴噴,令人饞涎欲滴,一個個都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真愛可以穿越。
咔嚓
秦姝折斷了一個想要往她身上抓的人的手臂。
死牢裡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一般,聲音瞬間消弭,下一瞬,又響起了比剛纔還要響亮的喊叫聲,甚至還有人在叫好起鬨,污言穢語不斷。
秦姝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她觀察了牢房一週,突然向一個方向一指,說道:“我住那間房可否”
被驚呆的獄卒,聞言回過神來,循着她的指尖看去,見到那個看起來相對比較安靜和乾淨的牢房,頓時打了個哆嗦,小聲勸道:“那間牢房的犯人十分排外,手段狠毒,誰進去誰死,姑娘不如再換一間”
反正大人也沒說把她關在哪間牢房,他心裡又對秦姝多幾分憐憫和寬容,自然也就不計較秦姝挑選牢房的舉動了。但隨即,他就在心裡搖了搖頭,其實這小娘子不管選那間牢房,下場都是一個,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罷了。
秦姝含笑看了獄卒一眼,微微搖頭道:“不必,就選那間。”
獄卒也不再勸,有人要找死,他也攔不住,只好嘆息着將秦姝帶了過去。
解釋的木門被打開,秦姝走了進去,木門又被重新鎖了起來。
牢房裡的七八個人的目光,立即落在秦姝身上,有的人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些帶着打量的、戒備的、不善的、甚至帶着殺意或淫邪的目光,秦姝都沒有在意,她只看向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的一個和尚身上。
這和尚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年紀,身上穿着一件灰黃色的僧袍,手裡拿着一串念珠,身材瘦弱,長相平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和尚,但根據秦姝剛纔的觀察,卻發現周圍這幾個人,竟是隱隱以他爲首,看起來對他甚爲尊敬,這就很不簡單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秦姝打量的目光,那和尚突然睜開了眼睛,準確地看向了秦姝,他的眼睛並不銳利,反而顯得平靜而又包容,他雙手合十,對秦姝微微一笑,打過了招呼,就閉上了眼睛。
秦姝也對他點了點頭,正要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突然感到一陣掌風襲來,秦姝立即後退,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剛想舒一口氣,哪知身後又有人攻過來,他手上戴得手鐐差點套住她的脖子,若非秦姝及時躲開了,恐怕她就要被對方勒死了。
其他人見秦姝躲開了兩個人的合擊,神色也都略顯鄭重,向秦姝圍了過來。
這幾個人的實力很強,又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秦姝戴着手鐐腳鐐不太適應,有些施展不開,一開始便落了下風,身上受了不少傷,但秦姝依舊咬牙硬撐,憑秦姝現在的實力,想要立即讓她落敗,他們暫時也做不到。
直到秦姝逐漸適應了身上的枷鎖,才稍稍輕鬆一些,她隨學隨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手鐐勒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雖然身高吃虧一些,但也做得來。正要用力勒死他,就聽到一直閉目養神地和尚說道:“女施主,請暫且住手”
秦姝冷笑一聲,剛纔老孃被壓着打的時候,差點死在他們手裡的時候,也沒見你喊停,現在好不容易佔據上風,老孃憑什麼聽你的先弄死一個是一個。
只聽那和尚嘆息一聲,說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極具恐怖。就算你殺了這一個,也未必殺得了我們所有人。”說完,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都住手吧,有什麼話,坐下來說。”
秦姝環視周圍一週,這幾個人功夫幾乎都不比她差,若是她不動用武器,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若是她殺了對方的人,雙方恐怕就要變成不死不休了。
秦姝想了想,倒是沒必要弄成這樣,還是放了手中之人。
此時,縣衙書房裡,長平縣的周縣令,正在跟張縣尉說話。
張縣尉道:“大人,那女匪徒就不再審一審了”
“本官說她是匪徒,她就是匪徒。有什麼可審的”周縣令寫完手中的一幅字,獨自欣賞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筆擱下,用帕子擦了擦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張縣尉頓了頓,又道:“按照大人的命令,卑職已經將那女匪徒關進了死牢,不知大人打算何時動刑”
周縣令摸着鬍子說道:“若是她熬過今晚,明天就開始動大刑審問,問問她還有哪些同夥,家裡還有多少賊贓,等她招供畫押,就立即問斬。宋將軍讓我們協助剿匪,本官怎麼也得做出一點成績來纔是。”何況,那人是九千歲親自下令要殺的,他絕對不能留。
說到這裡,周縣令又突然問道:“對了,宋將軍剿匪剿到哪兒了”
宋將軍並非只剿那一夥到處流竄的匪盜,而見到一夥,便收拾一夥,這大大小小的山頭,不知被剿滅了多少,宋家軍經過之地,匪盜們無不聞風喪膽。
張縣尉含笑說道:“大概還在百里之外呢”
周縣令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題外話------
哇塞,謝謝大家的支持,耐你們,麼麼麼麼,
暗夜緋月 投了1票5熱度
316176681 投了1票5熱度
七夜雪88 投了1票5熱度
710056870 投了2票5熱度
906974597 投了1票5熱度
1802588 送了2朵鮮花
過去隨風而去 送了1朵鮮花
紫色心情zhy 送了1朵鮮花
1584601 送了1朵鮮花
1505749 送了1朵鮮花
玲兒與志 送了10朵鮮花
906974597送了1朵鮮花
謝謝大家順便說一下,本書24號入v,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