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香怒道:“單玉鳳,我告訴你,你別趁煊哥哥不在的時候,就在我面前囂張;煊哥哥在的時候,你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噁心死了。還成天想着挑潑離間別人的關係,你真是蛇蠍心腸,惡毒到家了。”
單玉鳳微微垂着頭,眼神像小鹿似的可憐巴巴的,對解元香說道:“解小姐,是玉鳳說錯話了,大怒傷肝,請解小姐息怒纔是,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哼,”解元香厭惡地冷哼一聲,道:“怎麼罰你都行,我想罰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啊?”
單玉鳳即刻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泫然欲泣,好像被誰欺負狠了似的,道:“解小姐,對不起,請你息怒。”
“裝,你又在裝,我最討厭看到你裝的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解元香還沒說完。驀地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說道:“元香,單表妹好歹是我母妃的遠房親戚,麻煩你面對她的時候,不要太過份了!”
解元香一驚,忙轉過頭去,只見明月公主已然站在她們的旁邊,難怪了,難怪單玉鳳會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憑她盡情辱罵奚落都不回嘴。原來單玉鳳早就看見明月公主已朝她們走了過來,並站在她們的旁邊,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解元香再怎麼刁蠻任性,此時也聽得出明月公主話裡的指責之意,她急着解釋道:“公主,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單玉鳳老是想挑潑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所以我纔會這麼生氣地數落她。”
明月公主道:“本宮已在這兒站了一會了,一句也沒聽到單表妹說了什麼挑潑離間的話,倒是你,什麼話難聽就揀什麼話說。”明月說完,拂袖而去。
解元香郁悶到了極點,單玉鳳則得意洋洋地從解元香身邊走過去,解元香恨得真想撲上去扇她兩個耳光。可是,這裡是德王府,不是解府,並非她橫行霸道猴子稱大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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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迴歸德王府,趙煊派了李廣和張衝給她當保鏢,每當她出門去藥鋪或者採辦的時候,李廣和張衝兩人就會跟着她,以保障她的安全。
趙煜眼見花似錦被保護得滴水不漏,他那想要把人搶再過去的計劃只好作罷。
反正那花若男是德王府簽了契約的人,鬧將起來總是他吃虧,乾脆算了。
但是濟世堂有個妙手回春賽過扁鵲的神醫花若男的消息卻不脛而走,濟世堂的生意,更加火爆了。
本來花似錦以爲可以好好地幹一票的時候,老皇帝卻下了一聖旨,聖旨中說北邊的柔然,又有異動的跡象,皇帝信不過其他人,因此派趙煊前往北境鎮壓柔然。
花似錦永遠只對賺錢有興趣,可對打打殺殺這類事情,她則能避就避。
上次她隨軍出征巍峨山,差點就死在那裡,她想想還是挺後怕的。
可是杯具的是,她作爲趙煊的貼身隨從,她必須跟在趙煊的屁股後頭跑,除非趙煊同意讓她留守京城。
然後,更加杯具的是,因爲她醫術高明,老皇帝於是下了一道聖旨,讓她作爲軍醫,隨軍出征西北。
這樣一來,她就徹底和留守京城無緣了,必須跟着趙煊的大部隊走。
花似錦不喜歡跟着大部隊到前線去,可是單玉鳳卻非常踊躍地想要去。
對此,花似錦非常鄙夷單玉鳳,趙煊去哪,她就要跟到哪,活像那吸血的螞蟥,死死地要吸附在趙煊身上,殊不知螞蟥是討人厭的生物。
倒不如離趙煊遠一點,現代有句話說,距離產生美。就是這個意思。
趙煊這次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爽快地同意單玉鳳隨軍同行,不過他要她要打扮成官兵的樣子。
單玉鳳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花似錦就不明白了,爲了能夠跟在一個男人的身邊,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趙煊帶着大部隊出征那天,老皇帝來爲軍行餞行,他站在高臺上,在軍隊面前作了一番鼓舞士氣慷慨激昂的演講。
隨後,明月帶着解元香上前來餞行,解元香在衆官兵面前,又想要抱着他的胳膊煊哥哥前煊哥哥後的,趙煊全身鎧甲,手持長劍冷冷地指着她,道:“你與本王保持距離,不準再靠近,好好說話。”
解元香這才恭恭敬敬地說道:“祝大將軍凱旋歸來!”
“嗯。”趙煊面無表情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明月則主要不是來爲趙煊送行的,她是要叮囑花似錦的,“花若男,打仗你一定要機靈些,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來知道不?”弦外之意,本公主和駙馬能不能成功孕育孩子,還要仰仗於你呢,你一定不可以死。
花似錦笑道:“放心吧,公主,只要您照着我教您的去做,說不定等我回來,您就懷上了。”
“本公主要是懷上了,少不了給你的賞賜。”
花似錦這個小財迷頓時來了精神,她眼睛晶晶發亮地盯着明月,興奮地問道:“公主此話當真?”
明月笑着點點頭,只要她能懷上,散盡家財她也所在不惜,“當真,賞賜多多的是。”
花似錦緊握了一下小拳頭作奮鬥狀,“如此,那麼奴才拼死也回來領公主的賞賜。”
花似錦和明月道完別,轉身要走的時候。
“若男,若男。”後面傳來氣喘吁吁的呼喊聲,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孫宏。孫宏拿着三雙布鞋,塞給了花似錦,道:“行軍要走不少路,這是我娘連夜爲你趕出來的,我娘說了,兒行千里母憂心。你一定要保重。”
花似錦點點頭,感覺心裡頭暖暖的,她拍拍孫宏的肩頭,道:“你回去告訴大娘,我一定會回來的。”
陽春三月裡,趙煊身穿鎧甲,頭戴將軍盔,騎着高頭大馬,走在長長隊伍的前頭,看上去是那麼英武勇猛,氣宇軒昂。
馮高爲左副將,麥鵬飛爲右副將,分別跟在趙煊的兩側。
花似錦和單玉鳳被劃歸後勤隊,可以不用跟官兵一樣步行。
她們可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竟然共同乘坐一輛馬車,而且沒得選擇,惟一的選擇是:不坐馬車,那麼就下去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