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師,我愛你,一刻都沒有停歇過的愛你。”
他沒說話,只是低下頭開始吻她,他的脣像一塊烙鐵,瞬間燙熱了兩個人。
“疼……”
“疼就對了,一輩子都要記着我給你的疼,是沐辰逸給初夏的。”他突然惡狠狠地開口。
她雙手探進他的頭髮裡,溼漉漉的感覺。
完事後她回房間,他在洗澡,放在牀頭的手機在不停的叫,她拿過電話,也沒看號碼,按下接聽鍵,聲音裡有絲疲倦,隱隱透着激烈過後的喑啞:“喂……?”
對方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綿延沉靜的呼吸聲從手機裡傳過來,初夏看了眼,是許鳴皓打過來的,她直接叫了聲:“耗子?”
許鳴皓這纔出聲,卻帶着些許調侃的說:“不是正在忙吧?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暈,初夏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的聲音帶着絲絲分明的那啥色彩,再遲鈍的人想必也猜得到她方纔經歷了一場怎樣筋疲力盡的運動,初夏一下子紅了臉,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有事嗎?”
許鳴皓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沒事,就想跟你說一聲,這段時間先別去找我了,我接到了南方畫協的邀請,準備過去那邊參加一個畫展,至少要逗留大半個月。”
初夏噢了聲,說了句一路順風就掛上了,本來也沒想再去找他的。
放下手機,鑽進被窩裡邊等他邊慢慢回想大學裡每一次和他偸偸摸摸約會的情景,這是她現在每晚睡前必想的一個節目,真的是已經想過無數遍了,但那三年多的歲月真就像昨天一樣歷歷在目,百想不膩。
“在想什麼?”
臉頰上一片冰冷,原來是他用冰冷的手指碰她的臉。
“沒想什麼。”她擁着被子坐起來,他就坐在牀沿看着她,然後擡手撫上她的額,手指從她髮絲間穿過,溫柔的。
她忽然叫了他一聲,“沐老師。”
“恩?什麼?”
“沒什麼,就想叫叫你。”初夏笑,鑽進他懷裡。
最終還是沒將遇到冷菲的事跟他提起,想必就算她不提他也已該清楚,那又何必破壞小別勝新婚的氣氛。
深夜的房間裡暗香浮動,夫妻間最甜蜜的對話,似乎也渲染上了靜謐的香味。
擡手解散了她的發,黑色直髮平鋪而下,執手挑起一縷,落下輕吻。
初夏覺得她的人生被截成了前世今生兩個部分,沐辰逸帶給她另一個時間,另一個空間,而且不被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所控制所影響,只受他一人控制。
難怪他從前曾那樣告訴她,他之所以從不給任何女人機會,是因爲,像他這樣的人,若是給某個女子機會,她便再也逃不掉了,她是,冷菲也是,連沒有任何機會的陳小雅,也難逃其中。
幸或不幸?她們就是那某個女子。
她竟然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令她今後人生一切所遇之人都索然無味。
安靜的房裡,瀰漫着濃濃的情意,兩人忘我的深深地表達着心中的愛意。
“初初,不管我做了什麼,永遠都別離開我!”
他說完這句話,不等她的回答,便再又一番細心溫存,無關風月,只關愛情,從後天開始,他會以他的生命,來守護她。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失眠,半夜醒來就睡不着了,爲何失眠,她不知道,心被一夜胡亂的夢紛擾着,打開燈,靜靜地望着他安靜的睡容,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一直貪婪地看着他俊美的側臉。
一動不動地緊盯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還有那溫潤的脣,好想把他的樣子都深深地刻在心裡,不讓它們有絲毫的模糊。
六點四十分,生物鐘極準地他慢慢睜開眼,側過臉,就看到一雙明亮的美眸靜靜地盯着自己,嘴角不禁輕輕上揚,“怎麼大半夜不睡覺老盯着我?別以爲我不不知道。”輕摟過她,在她臉上印下一個細吻,昨晚他留給她的氣息彷彿還殘留在她身上,勾人心魂。
“我還沒刷牙。”她想躲開。
他長手一拉,就把她扯進懷裡,“用不着。”
話音未落,就低頭霸住了她的脣,她眼裡的愛,統統印入他眼底,而他又何嘗不是。
兩人在被子裡又小鬧了一番,他說:“我該起來了!”再多的不捨也要深藏心底,他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初夏每次想到他早出晚歸這麼疲累都是既心疼又沮喪:“要是我能幫你分擔些就好了,可是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初夏覺得很無措,“只能看着你一個人這樣辛苦着!”
沐辰逸笑着輕聲說,“爸和哥看得起我纔給我事做呢,你別擔心,我應付得來,還早趕緊再睡一會兒。”
“嗯,”她應着,嘴裡又嚷着要抱抱!
這人剛起牀的時候,臉總是很臭,但初夏還是笑嘻嘻的,“嫌我煩了?我就煩你一輩子,你就禱祈我早點死吧,這樣你就能早點解脫了。”
沐辰逸的臉頓時冷了,“什麼話都能瞎說?自己打自己嘴巴一下!你的命會比烏龜都長。”
初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拐着彎兒罵她是王八?算了,懶得跟他計較,和這種反應一流嘴皮子利索的人,鬥嘴是極不理智的行爲,有時候她還真就想過,能當得上律師的人應該都學過相聲吧?不然這嘴皮子是哪塊石頭上磨練出來的?
沐辰逸自然接收到了她那箭般的眼神,面上仍舊沒有表情,但眸子裡的笑意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只好裝做咳嗽那樣手握成拳放在脣邊輕聲咳笑了聲。
初夏瞄他,然後朝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沐辰逸拍拍她,“別翻白眼了,你眼睛大,半天都翻不回來,等會別人還以爲你過的是萬聖節呢。”
“你給我向後轉,齊步走!”這人要麼三腳出不來個P,要麼一放起來沒完沒了了還!
沐辰逸笑着給了她一個熊抱。
寧靜的清晨,安靜的屋裡,那纖細的背影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正在惦着腳步旋轉,透出別樣的美麗,一種叫幸福的感覺慢慢在他心底升起,他只想好好收藏這種幸福,緊緊抓住這個芭蕾小天使。
臨出門前他突然轉過身,伸手狠狠一攬,她重重地摔在他懷裡,在她還無法意識之前,溫熱的脣再次重重地壓了下來,那麼猛烈,那麼熾熱的脣,帶入的熾熱溫度,彷彿要把無盡的依戀都傾注於她,摟着細腰的手也越摟越緊,像要把她嵌入懷,一起帶走,擁抱也變得這麼清晰,彷彿要把彼此的溫度都銘記於心,
她早被震撼得無法反應,一顆軟弱的心激盪得無法正常跳動,幸福感衝擊着大腦,強烈地刺激着感觀,無法呼吸的鼻子酸酸的,緊閉的雙眼溫熱的刺痛着,因爲他從來沒有,這麼情動過。
他久久才鬆開她,看着她緊閉的眼,微微顫動的睫毛,心裡一醉,輕輕在她脣邊低喃,““相信我,從我決定愛你開始,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愛你,一直愛你,永遠愛你,等我回來。”
輕柔而堅定的聲音,感覺她身體一顫,眼微微的跳動,最後在她嘴角印上深深的一個吻,終於緩緩放開了她!
他飛快下樓,鑽進車子,沒有再看她,向司機低沉地說了聲,“開車!”
聽到引擎轟鳴啓動的聲音,她才緩緩睜開緊閉的眼,手輕撫着他剛吻過的脣,那溫熱的感覺還如此清晰,述說着滿滿的愛,只爲了告訴她,他愛她,如她一般,深深地愛着。
他走後,她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纔回神,慢吞吞地走進衛生間,對着鏡子撓了撓頭,臉還是一片通紅,如果說他剛纔的吻讓她腿軟,那麼他最後那句就是讓她心都疼,她當然會等他回來,無論要等多久,她都願意等下去!
心突然一陣驚悸,眼皮也禁不住輕跳起來,總感覺像有什麼事要發生,捂着緋紅的臉頰,不過是最平常的一天,能有什麼,一定是近段時間久未做這個事,兩人都飢渴壞了,纔會一次一次這麼激烈的難捨難分。
確實是過於激烈了,這樣不好不好,以後得要他剋制一些纔是,男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來日方長啊!
他走後,她搬了把椅子坐到露臺上,腿上擺着個ipad,難得一個沒有霧靄的天氣,深冬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得人也頓時覺得暖意四生,尤其是像她這種胸無大志的小人物,又是一天上網看電影打遊戲睡覺的好日子吶。
玩了大半天,中午媽媽下班回來吃飯,她在客廳沒頭沒腦地晃了兩圈,想了想,忍不住按下了一個號碼。
接通,沐辰逸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什麼事?”
聽到他的聲音,頓時什麼想說的都忘記了,再說本來就沒事,只是想他了而已,可是她不敢說,因爲他在那邊的聲音很公事化,她在電話這頭都彷彿能感覺到那邊正在瀰漫的低氣壓。
他很快答覆:“我現在很忙。”話音未落,就斷了電話。
初夏心裡頓時有點空空的,剛纔的沐辰逸和昨天晚上以及早上的人對她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不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