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我認識的人中有幾個人思維很不正常,這幾年來,他們已經殺死了不知道多少叫這個名字的人,現在除了已死的克莉爾本人,應該沒有人敢再使用這個名字了~♣”西索一邊說,一邊摘下了我的面具。
而我顧不得這些事,瞪圓眼睛問:“他們兩個爲什麼這麼做?不過是重名而已。”
“兩個~♣?讓我想想啊,我剛纔有告訴你是兩個人嗎~♥”西索陰險地笑了起來。
被耍了!我臉色有些僵硬,沒有了面具,情緒暴露在西索麪前,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一個二十年前就死去的人,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真的很有趣呢~~~♥就像腐爛的蘋果突然變回原來新鮮的模樣,不知道在光鮮的外表下,裡面是成熟的還是青澀的呢~~~♥”你這個蘋果控!
西索直白地將我的身份揭露出來,我突然輕鬆了,反正剛纔也被尼特羅會長認出了,以後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與其藏着掖着還不如直接承認好了。於是我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其實不是蘋果,我是大蘿蔔,還是表面好看內心全康了的大蘿蔔。”
西索:“……”
“好吧,那兩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金那個混蛋到底是白癡的什麼也不知道還是存心整我?不就非要給他生孩子嗎?至於這麼整人嗎?還好我是真的克莉爾,要是假的,還一不小心遇到那倆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大蘿蔔~~~蘋果還差不多~♥”
我:“……”
那啥,是不是太多年沒跟人類交流了?咋誰都說不過呢?以前總被窩金鄙視,現在說不過西索,其實我當魂的時候也經常同那些魂朋魄友聊天的,畢竟我們時間多,整夜整夜不用睡覺,一個一個嘴都特損,現在卻被這幫傢伙頂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現在確認了我是克莉爾本人,那你想幹嘛?”鬱悶了一會,但正事還得談,西索肯定不會只是爲了這點來的,他一定是已經百分之百確認了我的身份後纔來誑我的。
“最初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你的劍很感興趣~♥那不是具體化系的能力,是什麼~♥”
西索終於說出來了他的目的,而我突然明悟,輕笑着對西索說:“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劍是你的能力的剋星,這點沒錯吧?”
“你還真是會妄想呢~~我只是對這麼特殊的東西感興趣罷了~♥”
你騙不了我,西索。
“伸縮自由的愛,有彈性和粘性,類似於口香糖的東西,一旦沾到敵人身上,對手就任你擺佈,可是我劍上的紫焰卻可以輕易解除你的念,這纔是你一直在意的真正原因吧?”變化系的人腸子都是山路十八彎,一個目的要用這麼多借口來掩飾。
“嗯~♥你對我的能力知道的很清楚呢。”西索平靜得有點嚇人。
“一開始我不就說過了嗎?我會占卜的。”
“從最開始我就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你也沒有機會說謊了,能同二十年前的知名人士一戰,我也很開心哦~~♥”西索拿出撲克牌,鋪天蓋地的殺氣向我襲來。
想想我可真悲劇,人家女主或男主一穿都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到處都有人追求。咱倒也是追,不過是追殺而已。不過還好,早在承認身份時,我已經想好退路了。
“西索,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你要是想拖延時間就不要妄想了~~~♥”西索絲毫不受影響。
“那就沒辦法了,”我拿出劍說,“我還想告訴你有關你和庫洛洛決鬥的事呢,你很在意吧?爲此還特意假意加入旅團,你的能力真是特殊,背上的四號可以隨時撕掉呢。”
“嗖!”一個撲克射來,我一閃躲過,不管怎樣克莉爾的運動神經和反射能力都是極好的,我一邊躲一邊說:“九月,友克鑫市,你有很大機會。”也有很大可能將玩具玩壞,我吞下後半句話。
畢竟是西索最在意的事情,聽了我的話他攻擊有些停滯,我趁此機會將劍一拋——
“呯!”飛行船被我砸了個大窟窿,貌似我來到這裡後經常砸船。
巨大的風吹了進來,我站在風口,單手把住牆壁說:“西索,再會。”
說完鬆開手,從船上掉了下去。
下落的時候,我看見西索在船上向下看,面色陰晴不定。
下落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我就即將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不過別忘了咱是有翅膀的,我已經基本掌握我飛行的秘訣,於是迅速解下斗篷,張開雙翅,向心目中的地方飛去——克莉爾小賣店,我的家。
我飛,我飛,我飛……
我迷路了……
不怪我,我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算起來也不過三個多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小賣店裡窩着,怎麼可能認路!尤其空中還比陸地方位更不好認。
落到地面上,這裡貌似像是某個荒郊野嶺,連個人煙都沒有,問路都問不了。不過仔細想想,幸好沒人,要不然一個長着翅膀冒着銀光的生物從空中落下,然後揪着一個人就問:“流星街在哪裡?”估計得嚇死一片人。
不過我現在狀況很悽慘啊,全身上下只有五百戒尼,面具被西索搶走了,斗篷被風颳跑了,衣服被翅膀撐破了,還迷路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的包還在,當時本來是打算去廚房再順手牽羊拿走點吃的,現在派上用場了。我翻了翻包,當初錢不多,只買了三套衣服,都是牛仔褲和T恤,被翅膀弄壞倆,就剩最後一套了。
換上衣服,塞了兩個饅頭幹,白天光顧着和門琪吵架了,沒帶水,噎得我上氣不接下氣,饅頭!我恨你!
吃了點東西我思索了一下現在的狀況,覺得還是不要飛的好,畢竟就只剩下一套好衣服了。還要找有人煙的地方,這裡荒郊野嶺的,早晚我會餓得把衣服都吃了的。有人,就什麼都有,比如水,比如除了饅頭以外的所有吃的,比如錢。
好吧,我承認我沒安好心,已經想要打劫了,不過我沒打算打劫什麼富商之類的,我打算找個最黑的放高利貸的,借錢不還,反正他們肯定拿我沒辦法。
下定決心後我隨便找了個方向跑,跑了兩個小時後——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全力跑了兩小時怎麼也有200公里了,別說人了,連鳥都沒看見一隻!”我對天狂吼!我到底是怎麼飛到這裡的?
又渴又累,我無力地找了塊地方坐下,翻翻包,決定還是把破衣服換上用飛的,畢竟飛比跑快。
有腳步聲!正在翻包的我耳朵一豎,好像就一個人,我心中大喜,藉着夜幕往一個小坑裡一躲,把舊衣服一撕,弄了個面巾帶臉上,我已經打定主意要打劫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拿起劍飛身上前,大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留下,留下點水就行了,要是有地圖就最好了。”
……
一片寂靜。
對面那人在黑夜裡有些看不清楚相貌,他問道:“你這是要打劫?”
“額……你要是方便的話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還有能給我點水嗎?”我越說越沒底氣,看來我還不是作奸犯科那塊料啊。
“什麼啊,剛纔還以爲是打劫的,讓我小小地興奮了一下,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可憐蟲啊。”
可憐蟲……
“喂!我說話委婉點你就這麼看不起人啊,那我換個說法,小子,你要是想要命的話,就把錢和衣服留下!”我惡狠狠地說。
……
又是一片寂靜。
“現在打劫還要衣服嗎?”
“喂!我現在在打劫,你有可能性命不保,你怎麼這麼冷靜?”
“你腦袋不好使嗎?”
“喂!不給水就不給水唄,至於侮辱人嗎?”完了,打劫又成討水喝的了。
“果然不好使啊。拜託你用你脖子上的那個球狀物體想一下,能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走夜路的人,會是等閒之輩嗎?”
……我好像確實大腦缺水了,沒辦法,被饅頭噎的。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夢遊,您權當看了一場笑話啊,我先走了啊,拜拜!”說完我轉身要逃。
“等一下,你不是要水嗎?”
我“嗖”地一下衝到那人面前,雙手去握他的手,嘴裡還說着:“您真善良!”
可是那人極其迅速地後退幾步,躲過了我的手,只剩我一個人望着空蕩蕩的雙手發呆。
“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說過我善良呢。你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很有趣罷了,身爲盜賊,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搶。”
盜賊?話說這人身影很熟悉啊!我疑惑地仔細看向他,這時那顆該死的月亮適時地從烏雲裡溜達出來,淡淡的光照在那人的身上——
矮小的身材,寬大的袍子,半遮的臉龐,那啥,這裝束咋這麼熟悉呢?
我默默仰頭望天,老天爺,我其實是你老婆外遇生出來的娃兒吧?至於這麼虐我嗎?我現在狀況已經夠遭了,你還讓我遇見飛坦!您直接一道雷下來把我劈死好了,最好魂飛魄散,千萬別留一絲殘魂,省得我再留在這人間受苦受難!
寫個上帝視角,當啥看都行,畢竟把人家飛行船砸壞了,得善後啊:
豆麪人一邊跑一邊喊:會長,會長,那位客人,飛船……
門琪:會長,不可原諒!她居然砸壞廚房!
薩杜:會長,有人跳船了。
卜哈拉:廚房壞了,天啊!我好餓,以後去哪裡吃飯,還有那麼長時間纔到目的地!
尼特羅:還是以前那個性格啊,肆意妄爲,喔嚯嚯嚯嚯嚯嚯!那麼……
門琪:會長,要下令追捕她嗎?
尼特羅:再給我倒一杯茶,喔嚯嚯嚯嚯嚯嚯!
衆人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