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之所以會如此焦急,一是因爲害怕後面那些人追趕上來,對她糾纏不清。二是因爲確實擔心王天和王婉他們,而着急回趕。
而萬誠,則是故意以王婷並馬同行。
隨後開口說道:“我說師妹!你不會真是華山三傑之一吧?”
王婷立時沒好氣地反問:“怎麼?不太像嗎?”
萬誠卻是開口笑道:“師妹切莫誤會,師兄絕非此意!”
王婷隨後又道:“那我若是說我不是?你是否就會相信了?是否也就會覺得正常了?”
萬誠繼續重複着剛纔所說之言:“我都說了,我並無此意!”
王婷卻是胡攪蠻纏道:“我管你有或是沒有,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萬誠微笑,隨即反問道:“那你還問?”
王婷也開口訪問:“怎麼?師兄對我生疑,我這做師妹的,問都不能問了?我在你眼裡,還是你師妹嗎?”
萬誠再次訪問:“那你拿我當是你師兄了嗎?竟然如此跟師兄說話,半點禮貌都沒有?姑娘家家的就應該知書識禮,說話又幹嘛要那麼衝,還得理不饒人。哦,不對!你這是沒理也不饒人!”
王婷依然毫不客氣懟懟道:“誰讓你這個做師兄的得罪我這個師妹了呢?你以爲師兄是那麼好當的呀?”
萬誠確實沒好氣地笑道:“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聽說,我師父乃是華山派門人,你這才主動認我爲師兄。是你自己要認的,我又沒有吵着鬧着讓你認,更加沒有將刀劍架在你脖子上逼着讓你認?你以爲我願意做你師兄呀?真可謂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王婷卻是嘟着嘴道:“我就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了,你能拿我怎麼着?是要吃了我,還是要殺了我?”
然而此時,萬誠卻是似笑非笑道:“師妹之色還算不錯,要是讓我吃了,你倒是可以考慮。至於說殺了你嘛,再怎麼說你也是師妹,我也是師兄,我可捨不得殺你,更是不敢殺你。倘若真那樣做了,要是將來碰上幾位師,叔師伯?他們因此而怪罪下來,你師兄我可承受不起?”
王婷聞言,心中頓生怨懟,隨即嗔怒道:“好,你個萬誠,竟敢趁機佔本小姐便宜?你個大壞蛋!看本小姐到時候如何收拾你?”
萬誠隨後笑道:“好了,好了!你這小丫頭,師兄就不打趣你了,還是趕路要緊!”
王婷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來氣,不由得沉聲怒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要稱我爲丫頭,更別說是什麼小丫頭了,在當今這世上,可以對我如此稱呼的沒有幾人,但是,絕不包括你?”
萬誠多時駁斥道:“我可是你師兄。拯救不能如此稱呼於你?”
王婷再次怒而吼道:“我管你是誰,反正只此一次,我便原諒於你,若是再有下回,就別怪師妹無情?”
萬誠深感無奈道:“好,好好,我不叫你那啥,總行了吧?那我該如何叫你?小師妹?還是別的什麼?”
王婷再次錄道:“不許說本小姐小,你可以直接喚我師妹,若是將來你師妹太多,直接叫我萬婷,或者萬婷師妹也行。”
萬誠再次開口問道:“對了!剛開始你自我介紹時你說你叫什麼?”
王婷聞言答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小姐姓蕭名婷,字會予。你問這個作甚?”
王婷隨後又在心裡默默補上了一句。
“反正也都是假的,告訴你也無妨!”
萬誠隨後言道:“既然你都已經告訴我真實姓名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叫黃誠,弱冠之時取字玉心,故而自稱玉心真人。”
王婷卻是沒好氣道:“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我只需記得,你叫以前潔誠,現在叫萬誠,這就已經足夠了。你剛纔不是還說,只要讓我們儘快趕路嗎?那還那麼多廢話幹嘛?”
王婷隨即雙腿一夾,那馬加快了幾分速度,王婷竟然走在了萬誠前面。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二月二十三這天清晨,王婷和萬誠終於是順利進入了齊魯城。
可他們剛移入城,便見到了陳瑞的那一片狼藉,很是凌亂不堪。
王婷先是帶着萬誠來到了海天王府,可他們站在王府門前,確實見到府門大開,裡面也是空無一人,隨後又來到了普天堂藥鋪,而那普天堂藥鋪同樣如此,而且藥鋪類的各種藥材,也都遍地都是散落於各處,甚至有很多藥材都被人踩成了爛泥。
之後他們又來到了龍鳳商行總行。
而那龍鳳商行同樣也是一片廢墟,早已慘敗了,此處現在也是空無一人,各處也都沒了任何動靜。
而且現在街上行人稀少,也不知這些人究竟去了何處。
王婷隨後又帶着萬誠,帶着齊魯城中,幾乎逛遍了所有地方,可依然是毫無所獲。
然而就在他們將要離開之時,那水墨卻是帶着一羣人馬前來,並且圍住了王婷和萬誠二人。
水墨帶着諷刺地意味道:“喲!這不是北秦的快活王,華山三傑之中的萬凰神醫嗎?怎麼?現在是走投無路,想要來投靠於朕?哦,對了!我在這東燕待了也快有半個月了,明日就打算班師回朝。不如我就發個慈悲,隨朕回去,頂了霓裳的空缺,給朕做個皇后如何?”
水墨說完這話之後,又盯着萬誠,開始仔細端詳起來。隨後又意味深長道:“這是誰呀?該不會是你在外面找的姘頭吧?這樣也好,倒不如也隨我們一道南魏,給他淨淨身,讓他在你身邊做過近身隨侍也不錯?”
王婷隨即發出一聲冷笑道:“是嗎?那隻怕今日,本王是要辜負丹青王爺的一片好心了,管你什麼南魏皇后,本王統統不感興趣!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讓人把路給我讓開!否則,就憑你這些蝦兵蟹將,還想攔住本王去路,還真是癡心妄想?”
然而這時又是一個聲音道:“倘若再加上我呢?”
王婷未見其人,便聞其聲,心中頓生好奇,開口問道:“你是何人?又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王婷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名男子走到了水墨身邊,而這名男子並非別人,正是滿豐。
王婷見到此人,神情更加冷漠,隨即面無表情道:“我當何人?原來是你?子成?子滿豐?”
子成隨即一副冷笑地神情道:“是我又如何?我此次前來,原本是要取你們兄妹性命,可是不曾料到,卻讓你那哥哥給逃了。不過沒關係。,現在,你,卻自動送上門來,我不如就先解決了你,再去找尋那兩人的下落,先殺了那自以爲是的逍遙王爺,然後再帶回我的小鳳。”
王婷聞言,隨即就從一個軍士手中搶過一杆長槍,順勢朝着子成的要命之處此處。
王婷這極爲用力地一槍,瞬間就刺進了子成的心臟,子成胸口之處,頓時鮮血直流,尤如泉涌一般。
而此時的王婷也停下了手中動作,惡狠狠地開口言道:“你這無情無義的畜生!爲了自己的高官厚祿,不惜拿自己的親妹妹做賭,以換取自身榮華。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幸虧我家二姐姐聰慧,想出了李代桃僵之計,讓月影逃過一劫,免招你的迫害。如今他過的很是幸福,而且兩雙兒女,也都快四歲了。你現在就下地府去接受懲罰,以償還此生冤孽吧!”
子成奄奄一息道:“什……什麼?當時她不是寫信跟我說……說她……說她……咳咳!跟隨幾位得道高人修行去了嗎?”
王婷聽聞此言,頓時冷哼道:“得到高人?也是哈?哥哥和二姐姐,還有我,對於月影而言,確實是算得上得道高人。不過現在嘛,她他的得到高人可就不是我們了,而是她自家夫君,和她那兩雙兒女。”
子成最後帶着氣憤道:“你們竟敢……你們竟敢騙我?”
子成說完這話,便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立時斷了氣。而且雙眼怒目圓睜,滿臉怒容,嘴也張得老大,真可謂是死不瞑目。
王婷此時在一用力抽回長槍,同時小聲怒道:“真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王婷隨後便將長槍扔給了萬成,同事急切道:“來!師兄!這個給你!”
萬誠接過長槍道:“你把槍給我,那你怎麼辦?”
王婷轉而開口笑道:“我?這對於我而言,很是容易,我再去搶一杆來便是!我這身功夫,雖趕不上哥哥和二姐,卻也不是吃素的?”
王婷隨即應聲而動,再次從一名軍士手中搶過一杆長槍。
而且順勢還殺死了幾名軍士。
王婷再次開口對萬誠命令道:“走!我倆一起殺出去!”
萬誠確實不由分說,過來就拉住了王婷手臂,隨即雙腳一躍,萬誠和王婷二人歷史騰空而起向着遠處飛去,而他們所過之處,所有的兵士都被踩在了腳下,而且那些兵士,由於這二人用力過猛,也都紛紛倒地吐血,或傷或亡不計其數。
不過傷的,都萬誠所踩之兵,而由於用力過猛被踩身亡的,全都是王婷所踩,而且被王婷雙腳踩過的人,全都無一倖免。
王婷和萬誠在一處空曠的平地上落了地。
王婷隨後很是焦急道:“多謝師兄帶我出來。”
王婷隨即檢查了一下隨身行李,隨即便是一聲長嘆道:“還好還好!這些都沒丟!”
萬誠隨即望了一眼王婷的包袱,只見這包袱裡面,有一件她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的白色紗衣,還有幾塊令牌與玉佩。
萬誠不覺好奇道:“怎麼?對你很重要嗎?”
王婷則是回道:“當然很重要,而且跟我的命一樣重要,甚至比我命還要重要。”
萬誠不解其意,則是滿懷怨念道:“不就是些物件兒嗎?丟了再做便是,有你說的那般重要嗎?”
王婷心有不爽道:“我這兩身衣服,可是我家兄長親手所做,而這些玉佩玉珏,可都是父母留下來的遺物,還有這些,金色令牌,可都是天統陛下親手所賜。若是沒有這些,北秦撥亂反正無望,你說是重要不重要。”
萬誠則是好心提醒道:“既然對你如此重要,但你這在放在包袱裡也不是個事兒呀,萬一哪天包袱丟了,難道你還真要以死償命不成?”
王婷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師兄說得極是,這樣確實是個問題。不如這樣,我們先找家客舍歇下,再去買些絲線布匹回來,縫製一個大香囊,然後將這些東西放在裡面,貼身佩戴,這樣豈不是就安全了嗎?”
萬誠聞言疑惑道:“什麼?貼身佩戴?那樣豈不是更容易丟?而且說不一定丟了還不自知呢?而且像這等堅硬之物,膈應着皮膚,是很不舒服的。”
王婷聞言,確實毫不避諱的指着自己的胸前,小臉有些俏紅道:“我裹在胸布之中,放在此處,都被緊緊的束縛着,又豈能會丟?”
萬誠吞吞吐吐道:“這麼多東西放在裡面,你……你……不難受嗎?”
王婷紅着臉笑道:“我編一根結實的線繩,將這玉佩和玉珏掛在脖子上,而只將這塊令牌裹在裡面,而且這是純金打造,不僅不易摔壞,而且質地也非常柔軟,所以裹在裡面不會不舒服。”
萬誠也再次有些難爲情道:“你這姑娘,怎會想出如此之法?”
王婷再次記上包袱,然後斜挎在胸前,並且實時的記上了纏帶。
做好這些之後,王婷再次延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後面那些人追上來就不好了。要是二姐姐在,那就好了,我們也不必如此慌張地逃走。”
萬誠卻是沒好氣道:“難道你二姐姐還會法術?給人變換容貌形態不成?”
王婷卻是回道:“我家二姐姐法術是不會,也不會給人改變形態,可這變換容貌,卻是輕而易舉之事。”
萬誠心中驚訝道:“你家二姐姐竟有如此能耐?”
王婷和萬誠二人隨即同時上馬,隨後便是一聲暴喝,兩匹快馬猛蹬前提,憤然而去。
馬上二人一邊前行一邊交流。
王婷神情之中帶着倨傲道:“那可不?我家哥哥和二姐姐可是天縱奇才,六藝九雅、釀酒制香、織布刺繡、識文習武、統兵馭獸,甚至是醫藥庖廚,也都是無一不通,也無一不精。”
萬誠開口反問道:“那你呢?你都會寫什麼?”
王婷親到這般質問,神情之中願帶着些許不悅,似是皮球泄了氣一般,低聲說道:“至於我嘛!只是在武藝和醫術方面,稍微略強一些。而六藝九雅,紡織刺繡,也是總會不全。至於其他,也是一概不會。”
萬誠自聞言,自知不該此問,隨即轉移話題道:“聽你將你家哥哥姐姐誇得如此優秀,我真想親眼見識見識,究竟有沒有你所說的那般厲害?”
王婷隨即甩掉了不悅地情緒道:“那就拭目以待唄!”
王婷說這話,便對萬誠置之不理,不予理會,徑直駕着馬朝前走去。
萬誠見此情形,也就只能了無生趣地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