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是嬌羞,儀態萬千的王玉鳳,王玉龍的神情忍不住着迷,內心也開始沉淪。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幻。
王玉鳳率先回神,看着王玉龍沉迷的眼神,便站起身來,笑着打斷王玉龍的思緒,然後柔聲道:“別在這兒瞎想了,竟然事以挑明,那本王早晚都是你的人,趕緊站起身來,把外衣穿上吧。”
聽到王玉鳳的呼喚,王玉龍也當即回神,並站起身來,打算從王玉鳳手中接過外衣,自己穿上。
可是……
“伸手!”王玉鳳卻這樣說道:“左手!右手!轉過身來!”
王玉鳳幫忙王玉龍穿好外衣,併爲他繫好盤扣。隨即又輕聲說道:“再坐下烤會兒吧。”
隨即,兩人便並肩而坐,遠遠望去,就猶如一對金童玉女,忍不住讓人心生羨慕之情。
王玉鳳準備將頭顱靠在王玉龍肩頭,王玉會卻開門而入。聽到門口的動靜,王玉鳳立馬端正身軀,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即又悄無聲息的拉直了,王玉龍那有些褶皺的衣袖。
王玉會進門便道:“這雨應該下不了多久,就得停了?你們看外面,已經在開始變小了。只是這風,確實沒有絲毫減弱的架勢,在外面吹着,也確實是有些冷。”
王玉會緩步朝着他們走來,但是他這回,並沒有在王玉鳳身邊坐下,而是來到了王玉龍的另一邊。因爲她害怕王玉鳳找她麻煩,給他秋後算賬。
王玉鳳氣悶道:“好你個臭丫頭,竟敢拿二姐開涮?這筆賬二姐給你記着,待到日後,二姐可是要秋後算賬的。”
“啊?”王玉會故作一副驚訝地表情道:“不要啊,二姐。我這不是能讓你早點歡喜嗎?那你現在倒是說說,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還有我二姐,你要想靠在哥哥身上,那你就靠唄,你就當我是空氣,不必避諱我。”
“我靠你個大頭鬼,我!”王玉鳳假裝生氣道:“要靠你靠,我不靠!”
“我是很想靠啊。”王玉會很是調皮的笑道:“但是也得爭取我未來嫂子,二姐你的同意不是?”
“身子是你二哥的,只要你二哥同意,又何必……何必爭取他人意見?”王玉鳳還是一副生氣模樣,有些無語道:“在這,我只是你二姐,別叫什麼未來嫂子,我可擔待不起?只要你願意靠,你靠便是,又何必要我同意呢?”
雖說嘴上是這樣說,王玉鳳還是不由自主的將頭,傾向了王玉龍的肩頭,緊緊的靠了上去。
看着王玉鳳的舉止動作,王玉會甜甜笑道:“還說不願做我未來嫂嫂,不打自招了吧?嘿嘿!你現在是不是很甜,很幸福,也很高興呀?二姐居然主動投懷送抱?”
“你這丫頭,還胡說?”王玉鳳嬌怒道:“你不是要靠在哥哥身上嗎?怎麼現在不靠了?”
“二姐?你還沒同意呢!”王玉會用力地撒着嬌道:“我可不敢!二姐,你發話吧,你說靠我就靠,你說不靠我就乖乖的坐着,烤我的火。”
“靠吧!靠吧!”王玉鳳隨即一臉和煦地說道:“你可是他的親妹妹,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嘛,要靠便靠,我沒什麼意見。”
果然,王玉會也將身體靠在了王玉龍身上,那副場景,看起來極爲溫馨甜蜜,也極爲惹人羨慕。
王玉會隨即輕聲問道:“那二姐,現在你們的關係既然已經挑明,那你對哥哥可有什麼要求?”
王玉鳳回道:“要求自然有,而且不止一條。”
王玉龍問道:“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做到。倘若無法做到,那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去做。儘量滿足你的所有要求,不論是任何苛刻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我一份隨即猶如唸經一般,讓他心中所想的條件,都一一說了出來。“第一,不得主動親近其他女子。若是有其他女子主動親近於你,我又不在你身邊,你要盡最大可能,避而遠之,到了避無可避之時,你就說你不喜與女子親近,讓她們都離你遠一些。”
王玉龍饒有韻味地問道:“那你要是在我身邊呢?”
“這你就不要管了。”王玉鳳繼續說道:“第二,若是有女子跟你表達愛慕之情,你得說你有婚約在身,若是她們再繼續糾纏,你就是將先前,生生世世一雙人的那首詩,給她們念出來,讓她們知難而退,也讓她們都知道,你是個名花有主的人。但是……你可以說你有婚約,但是不能說是和我,這點你可明白?”
王玉龍笑道:“放心吧,我向他人提及婚約之時,絕不提你半個字。”
“那便好。”王玉鳳繼續說道:“第三,你這身體,除了我和三妹,不能讓任何女子倚靠。第四,從今以後,大事聽你的,小事都得聽我的。暫時就先這四條,其他的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並在要求你。”
王玉龍很是爽快地應道:“行,沒問題,這些條件,我通通都應下了。”
王玉鳳故作威脅道:“你要說到做到,要是對我敢撒謊,或是對我兩面三刀,說話不算數,那我就反悔,不嫁給你了。讓三妹給你們子家,傳承香火去?”
王玉會反問道:“你也捨得?”
王玉鳳故意板着臉道:“有何不捨?旁人我肯定是不會嫁的,大不了,我真上山做姑子去?”
王玉龍繼續問道:“那你想如何?要不我對天起誓?”
“對天起誓?”王玉鳳面露譏笑道:“那太過虛假,也太過虛無縹緲了,我從小就不行那一套。”
王玉龍在問道:“那你要如何信我?”
王玉鳳嬌笑道:“這就得看你實際行動嘍!”
“好!”王玉龍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王玉鳳接着笑道:“那我就等着看好戲嘍!”
既然情已說開,王玉鳳也不像先前那般矜持害羞了,在王玉龍面前,而是逐漸變得自然開放起來。
在他們兄妹三人嬉笑怒罵間,外面的雨水已然停了,凜冽的寒風,也減弱了些許,甚至在東邊的天空,還展現出一輪徐徐升起地紅日。那微弱的暖陽,照得大地栩栩生輝。三兄妹走出房門,站在那和煦的暖陽下,王玉龍一左一右,攬着兩位妹妹,顯得是尤爲愜意,神情是那般灑脫。
而王玉鳳和王玉會也在用心感受着,這份新雨後的暖陽,呼吸着周遭的新鮮空氣,顯得尤爲愜意自然。就連王玉鳳剛剛心中的那絲波動,也都得到了異常的平靜。
王玉鳳感受了一番自然的氣息之後,緩緩擡起雙眸道:“看來,這短時間內是不會下了,要不咱們現在就拿着行李出發吧。我現在就想早點學會武藝,跟着哥哥和三妹一塊去闖蕩江湖,一起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王玉龍沉聲道:“好,我們立馬出發,目標——華山!”
兄妹三人轉身回屋,吃了些隨身攜帶的乾糧。便拿起行李,並將各自的馬匹牽出,三人隨即上馬,朝着華山方向直奔而去。
當他們從終南山離開時,早已過了辰時,已入巳時,而當他們行至華山山門時,早已過了巳時兩點。
說起這華山的山門,由於華山地勢險峻,山勢雄偉,只有西邊這一條路可以上山,而山門,也只有西門這一處,名曰:華天門。
這乃是華山派開山祖師所命名。
王玉龍兄妹三人,剛剛行至華天門前,便遭遇阻攔。
華天門的守門弟子共有八名,門裡、門外各兩名,山門城頭也有四名弟子。門前和城頭前的兩名弟子,都是華山弟子,而門裡和城頭後的弟子,都是終南弟子,且這兩派弟子都是背對背站着。
而這八名守山弟子,都是兩派的二代弟子。
王玉龍兄妹三並未下馬,而是徑直來到了前門的那兩人面前。
不待王玉龍兄妹開口,前門左邊的那名弟子便開口問道:“你們是何方拜訪人員?請將拜貼拿來一觀!”
王玉龍拱手道:“諸位師兄,我們乃是終南山弟子,因爲有事耽擱,所以這纔來得晚了些,還望諸位師兄能夠放行。”
那門前左側守門弟子叫道:“衆星,衆海兩位師弟,麻煩你們出來一下!”
只是一瞬,衆星和衆海這兩名終南山弟子,便來到了山門外。
衆星衆海師兄弟二人同時問道:“松山師兄!鬆水師兄!你們喚我們所爲何事?”
松山問道:“這三位說是你們終南山弟子,不知你們可認得?”
衆星與衆海師兄弟二人,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玉龍他們兄妹三人。
隨後師兄弟二人便同時搖了搖頭道:“我從來都未曾見過他們,他們不是我終南山弟子。”
王玉龍問道:“你們是衆字輩弟子?不知你們的師父是哪位師弟?”
聽王玉龍管他們師父叫師弟,心中略微有些不悅。
衆海道:“你們休管我們師父是誰?如今來我們到華山,就得遵守華山規矩。你們既是來拜山的,就得拿出半天,不拿出拜帖着倒也罷了,還敢冒充終南派高輩弟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衆星也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姓甚名誰?來自何方?爲何要冒充中南派弟子?”
松山道:“既非終南弟子,那就請你們遞上拜貼,我們前去通報。倘若你們沒有拜貼,還請你們速速離開,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否則,休怪我等對你們不客氣?哼!”
隨即王玉龍三兄妹一起下馬,佇立於馬旁。
“竟敢阻攔我們的去路?”王玉會開口道:“你們可知我們是誰?”
既然這幾個守山弟子如此顯擺威風,那王玉會也沒必要對他們客氣,所以也就只好出言相激,給他們個下馬威。
鬆水道:“我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是何身份,只要是來到我華山,就得遵照我華山的規矩。若是拜山,就請出示代替,若是山門弟子,就請出示弟子腰牌。”
王玉龍笑道:“你們看吧,幸虧昨晚沒有過來,要不然會更加麻煩。”
王玉會也有些怒氣道:“可不是嗎?白天來都這麼麻煩,更何況是那般深夜前來?還是哥哥和二姐英明。”
“哥哥!三妹!稍安勿躁!”王玉鳳此時開口道:“各位,這二人確實是終南山派的弟子,而我也是新入門不久。之前並不知曉,終南弟子已經來到華山,昨夜我等三人回到終南山,看到師妹書信,方纔得知真情。本打算今日一早,便前來相認師門,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待到雨停之後,我們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還望諸位通融通融,讓我等通過,若是掌門要罰你們,我願代你們受罰。”
松山道:“怎麼?你們是聽不明白人話嗎?既無拜帖,又無弟子腰牌,還請你們速速離開。”
王玉會徹底怒了,不過,他爲了維持女子形象,並沒有發作,而是反脣相譏道:“你們三番五次,向我們索要入山拜帖,現在又要什麼弟子腰牌?堂堂華山派,身爲守山弟子的你們,竟然如此蠢笨?真不知道,你們的師父,是如何教你們的?”
這幾位蜀山弟子,也有些怒了,松山道:“簡直好大膽子,你不僅出言侮辱我們,還侮辱我們的師門。今日我們不教訓你們,就不是華山弟子。”
就在這時,從山門裡走出來兩名弟子,其中一名弟子出言阻止道:“幾位師兄弟且慢動手?”
那兩名弟子也來到了山門口,而且這兩名弟子看到王玉龍和王玉會時,立馬俯身下拜道:“弟子衆忍!衆炎!參見兩位師伯!”
王玉龍開口道:“二位師侄請起。”
衆忍衆炎聞聲而起。
衆忍開口言道:“兩位師弟入門,還不到一年,而兩位師兄也從未見過你們,所以不認得你們,兩位師伯可算回來了。”
王玉龍問道:“衆忍師侄爲何會如此說?”
衆炎回道:“兩位師叔有所不知,昨日一早,明尊和聖尊便下華山找你們去了。之前他們說,你們會帶着一名新入門的師伯,一同回山。可他們在終南山,等候數日,你們都不曾回山。之後來到華山,尊主和四位山尊甚是擔心你們的安危。等到他們安排好合派事務後,昨日清早,明尊和聖尊二位尊主,便下山前往都城西京尋你們去了。”
“尊主?山尊?”王玉龍很是好奇地問道:“不知你口中所說的尊主與山尊,究竟是何許人也?”
衆忍隨即解釋道:“尊主,就是如今華山派的新掌門,千畫師公,而那四位山尊便是終南山和華山曾經的掌門和長老。”
王玉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現在有人出來解圍,王玉會心中的怒氣,也頓時消了大半。
就在剛剛,衆星和衆海聽到從頭上那兩位師兄,對眼前這幾人的稱呼,頓時渾身冷汗,心驚膽戰的回到了門裡,繼續站崗去了。
原來,衆忍和衆炎就是三門城頭上的那兩名終南山弟子。
衆忍與衆炎正準備帶王玉龍三兄妹入山,可不曾想,那死腦筋的松山和鬆水,依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位師弟,在徹底證明他們身份之前,請恕我不能放他們進去。”松山冷着臉說道:“還請兩位師弟見諒!”
“難道我們不能證明嗎?”鬆水質問道:“他們二位,可真真切切都是我們終南山首徒,此事絕無虛假。”
鬆水問道:“他們兩位是你們東南山首徒,那中間這位呢?”
衆忍和衆炎同時看了一眼,居中的王玉鳳。
衆忍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聖尊口中提到的萬鳳師伯吧?”
衆忍隨後又對衆炎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守山,那我也不與他們爲難。師弟!你去山東大殿通道,就說三位師伯已然回山,然後再將這裡的事情,給他們說一遍,讓他們想辦法讓三位師伯入山。”
聽完吩咐,衆炎便朝着華山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