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的二女兒阮蘭珠,這丫頭自小就習武練劍,對音律和舞蹈也學過一段時間。這次王爺光臨寒舍草民就沒通報王爺,就自做主張地讓那丫頭給王爺舞了回劍。小女兒家沒經歷過這場面,所以緊張害羞以至連起碼的禮數都忘了,還請王爺見諒、多多包涵。”話是這麼說,可阮旭笑容依舊燦爛,看不出有什麼對不起的意思。
未婚妻?竟然是我未婚妻!難怪阮旭要我護衛和隨從退下,未來的王妃跳舞他們確實不能看,看了就只怕沒命活了;難怪她要蒙着臉,畢竟還沒成親,成親之前就給自己未婚夫跳舞就已經是不符禮數了,如果還拋頭露面地跳的話那從禮數上來講說不要臉都是輕的;也難怪剛看見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是闊別了十五年再次相見的感覺呀。東方天賜此時覺得包辦婚姻的封建枷鎖似乎也沒那麼沉重了,他一直不喜歡這個時代個子小小、體質弱弱的女人(要麼營養不良,要麼缺乏運動),現在知道自己未來老婆竟是個高挑的運動型女孩,實在太對胃口了。至於長相嘛,應該不會差吧,阮旭這傢伙長得面如冠玉的,他老婆自己兩歲時也見過,具體樣子記不清了但絕對是端莊秀美,有這樣的父母那下一代除非發生基因變異否則應該也不會差。
天賜眉開眼笑地說道:“沒事,沒事,害羞嘛,很正常。只是她跑太快,我連一句誇他的話都沒對她說,枉費了她跳這麼好這麼辛苦,真是真是遺憾呀。”東方天賜這個登徒Lang子的意思是希望阮蘭珠能再出來讓他誇讚一番,而且既然出來了又是故人那就乾脆再敘敘舊,故人既然相見那就好好長談一番,說不定還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地讓阮小姐把面紗給摘了。
天賜的話外之音阮旭這個人中之精又怎麼會聽不出,但他沒答應也沒反對,只是和藹地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王爺,這是輔政王給您的信。”
“我父王給我的?”東方天賜有些楞住了。
“是,是老王爺派人送來並囑咐草民親自交給王爺您的。”阮旭答道,當天賜接過信拆開要看時他知趣地退到了大廳的一個角落裡。
“天賜,你看到這封信時一定已到了阮府見到了阮蘭珠。爲父知道你自小就對這門親事不以爲然,爲父也知道你有大事業要去做,兒女情常、妻賢子孝這些東西在你的雄心壯志面前實在太渺小,可你卻不知道我們面臨着怎樣的險境。爲父就你這一個兒子,而你現在沒有一個子嗣連個女兒都沒有,爲父若亡則有你繼位,南安王府目前取得的一切都由你繼承。可你若有什麼不測那誰來繼位?你兩個妹妹嗎?她倆是女子遲早要嫁人的,南安文武官員包括你在南安外招攬的文武勢力是不可能效忠她倆中任何一個的。爲父繼續控制大局管制文武勢力?可爲父已老生不了第二個兒子了,而且又還能活多久?就算活到一百歲又如何?還是會死,到時我們家的勢力還是會土崩瓦解,那時恨我們的勢力會放過我們的親朋嗎,下場之悽慘不敢去想呀。
所以天賜呀,你得明白做大事之人必有一個團體支持他、效忠他,要想這個團體一直爲他和他的家族效忠那他就得有繼承人,一代代的繼承人便是這個團體存在的根本。可現在你有百萬將士、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有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產業,可你偏就無妻無子,而我偏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若出事你所有的一切、我們南安王府所有的一切便盡成泡影。
你已經長大了,而且已是少年雄主,爲父本不想再強制你什麼,可這一次爲父命令你把阮蘭珠帶去吐蕃,她明年如能懷孕產子最好不過,如不能爲父就選天下秀女讓你從中選妃,甚至不給名分也行只要能生個男嬰。
記住!你不是生長在普通人家,現今也不是普通之人,你有沒有心上人不重要,有多少妻妾不重要,甚至成不成親、舉不舉行婚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有孩子,要有兒子而且越多越好!務必聽爲父的話,家族興衰存亡不容兒戲不容怠慢!”
這便是東方剛信裡的內容。
“是!是!是!都不重要,現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當個種豬生一窩小豬,而且每年都要生一大窩,這才重要!”天賜惱火地把信拍在桌上抱怨道。婚姻是包辦的,連生小孩這種事竟然也得按命令行事,這古代真是毫無**與自由。估計要我帶給阮旭的信就是讓阮旭把自己女兒準備好,在成親之前就和我遠走天涯海角吧。
天賜呆坐良久終於任命,起碼自己和阮蘭珠還算見過兩次面了也算有一定感情基礎了吧,總算不是陌生人了。
“阮岳父大人,請你讓阮蘭珠把她衣物等一應用具準備好,我明天就帶她去吐蕃。”天賜一邊說一邊逃也似地大步衝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