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夏軍”擡着雲梯、扛着竹杆向護牆衝去,當還有五十米左右距離時,護牆上的射手們便開工了。
一枝枝勁箭從射孔中射出,射向“擁夏軍”的頭、胸、腿,不斷有“擁夏軍”慘叫着倒下。“擁夏軍”的攻城範圍是個半月型,十五萬人拉得開並不密集。這種攻城陣型雖然會使攻城面缺乏重點、沒有優勢兵力,但可使攻的一方減少傷亡。因爲不論城牆上是射箭、潑熱油、扔木石,城下兵力一旦密集傷亡都會大。而且紅葉莊比起城池來要小,因此半月型進攻也不至於使兵力佈置稀鬆。
然而即使是這種半月型陣型,“擁夏軍”的傷亡仍很大。護牆之上密密麻麻的箭孔全部在不斷射出勁箭,看樣子沒有上萬箭手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密度的箭雨。
對一個莊園來說,竟有上萬箭手守護,這一點連一般的城池都做不到。
“強援,一定是有了強援!”古魯兒在心中肯定地說,牆高土厚,強援守護,這莊子不好攻呀。不好攻也得攻,古魯兒已沒了退路,他纔不管這些“擁夏軍”的死活。近百親兵騎着馬在他兩旁,拉開大弓瞄着“擁夏軍”,一旦有人後退逃跑,親兵們就一箭射過去。
十五萬“擁夏軍”在付出了四萬多的傷亡後,終於過了護城溝來到了護牆下。擡着雲梯的把梯子架上,然後開始向上攀爬。扛着長竹的則是幾人抱住長竹一端,而另一端則由一個人用左手夾抱住,那人往護牆上蹬,另一端的幾人則擡起長竹。這樣,憑藉擡力,那人就可以用腳蹬着“走”上護牆頂,當然,他另一隻手會拿着刀。
石塊、粗木像下冰雹一樣從上往下砸,不斷有人從梯子上、長竹上摔下,扶梯抱竹的人也不斷被砸中受傷。
但“擁夏軍”們把梯子重新架好,把長竹重新抱住,還是繼續作戰。他們絕大部分是生活沒有着落沒出路的百姓,橫豎都是死。與其餓死、窩囊死不如戰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因此除非敵人太強大,除非陷入絕境,除非敗得太慘,否則不會潰逃,會戰鬥到底。
正當他們繼續要攻城時,吊橋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放下了,護牆上的大門隨之“嘎”的一聲打開了。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擁夏軍”們一時之間全楞住了,梯上梯下、竿上竿下的全扭頭望着那吊橋或大門。“就放棄守城了?就不打了?這算什麼,投降?”“擁夏軍”包括古魯兒和他的親衛們,腦子裡都閃現着這些疑問。
不過很快,快到應該不超過二十秒,就有“擁夏軍”開始往莊內跑了。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跟上,門都開了還爬什麼牆攻什麼城呀,直接跑進去搶女人和財寶吧,晚了可就是別人的了。
古魯兒雖覺得不太對勁,可都已經這樣了,城門大開而且士兵們都涌進莊子了,難道還能讓他們退出來然後再爬梯攻城?
“擁夏軍”喊叫着衝進紅葉莊,在衝進去幾十米後,他們的大難就開始了。箭枝從樹後、樹上、房舍上、房舍後、草垛後、小山坡上,不斷射出。衝進來的“擁夏軍”滿懷着“殺人放火、**擄掠”的“美好夢想”,可是從四面八方飛來的箭枝徹底地粉碎了他們的美夢。
一個個“擁夏軍”倒在了道路上、田埂上、房舍前,他們剛進莊時的瘋狂之勢立減。這時,牛角號吹起,箭射突然停止,因爲騎兵要進攻了。
在南安軍中,擂鼓是進攻,鳴金是收兵,吹牛角號是停止射箭,剛纔在伏擊射箭的便是南安軍,那禁衛軍呢?禁衛軍便是已開始進攻的騎兵,當然,還包括南安王府的王衛們。
駿馬從房舍後衝出,馬上的騎兵不停地喊“駕!駕!駕!”,身子低伏在馬背上,人與馬彷彿合爲一體變成了勇往直前的猛虎。
確實如猛虎,在“擁夏軍”這些業餘步兵面前,王衛和禁衛軍這些精銳騎兵就如同入了羊羣的猛虎,橫衝直撞,飛舞的鋼刀就如同撲食的虎爪。一時間,殺得“擁夏軍”沒有還手之力。
“擂鼓!”東方天賜站在山坡上看着這一切,然後命令道。
戰鼓擂起,鼓聲如雷,南安軍們放下弓箭拿起矛、盾,吶喊着加入了白刃戰中。拿着單刀、短劍、斧頭、柴刀等短兵器的“擁夏軍”,在一手拿小門板大的盾一手持幾乎一個人高的矛的南安軍面前,實在是無計可施。
當“擁夏軍”用刀劈、用斧砍、用劍刺時,南安軍總是先用盾一擋,然後長矛狠狠隨後刺出,多刺胸、腹這兩個致命部位。甚至“擁夏軍”還沒用武器攻擊到南安軍,南安軍就已用長矛結束了他們的生命,“一寸長一寸強”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安軍仗着兵器上的優勢和平時苦訓打下的武功底子,如同殺人機器般“收割”着一個又一個敵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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