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我愛財不愛名,虛名於我如浮雲.”這句話就是東方天賜對林之然那句“世子爺,你爲什麼不親自去對對子呢?”的回答.
“虛名於我如浮雲”,單從這一分句來看,充滿了雅士和隱者的氣息,但在前面加上“愛財不愛名”,則一切就全變了.“重利好財不喜張揚的天才少年”就是林之然在心裡對東方天賜的評價.
此時,重利好財的假天才東方天賜正站在一間鹽鋪前周財神開的鹽鋪.鹽鋪不比米店,鹽米雖都屬於日常消耗品,但一家子一天吃的米有多少,一天的鹽又纔多少?因此鹽鋪一般都不大,這家也一樣,只不過卻格外的精緻華美.
整個鋪子從裡到外,木雕技術發揮到了極至,刷的不是紅漆而是彩漆.五彩繽紛的漆畫外加精緻的雕刻,這間鋪子整個一精品店的架勢,用來賣鹽說實話實在可惜.
天賜已有了八百兩銀子,當他來到這鹽鋪前一看到這幅只有上聯沒有下聯的對聯時,就知道自己的身家終於要達到千兩大關了.上聯是:炭去鹽歸,黑白分明山水貨.
從一個“貨”字可以看出,這上聯寫的是販炭賣鹽,鹽鋪用這做上聯確實合適.
這一上聯着實難對,許多人皺着眉晃着頭跺着腳也對不出,可天賜這一次仍能對出.
這一次出場的是東方天賜的箭術總教頭木常青.箭法如神且腿功了得的木常青擠開人羣虎虎生風地走到聯前,寫出了下聯.
下聯是:竹橫麻豎,青黃交錯軟硬席.炭鹽對竹麻,去歸對橫豎,黑白對青黃,山水貨對軟硬席.
叫好聲一片,在叫好聲中天賜一行人踏上了歸途.至此,今年的秋收節益州四大財神出的四大絕對已全部對出.
對於天賜成爲小款的這件事,東方剛一無所知,原因在於天賜回莊前和一行人打過了招呼,請求林之然封口,命令其他人禁口.
林之然不想摻合別人的家事私事,兀烈猛等人不想得罪未來的領導,因此天賜“爆發”這件事誰都沒有說.秋收節過後收穫的人們便開始忙了起來,東方父子也忙碌了開.父子二人領着人帶着禮品一天又一天地對王城中達官貴人和皇親國戚進行一家又一家的拜訪.
去的都是好地方,吃的都是好東西,但規矩太多禮數太繁,太客套太虛僞以至坐不能好坐,吃不能好吃。
從來都是散漫自由,在林中書屋裡無拘無束慣了的東方天賜過了近一個月的度日如年的生活,終於在太后大壽之日前五天脫離了苦海,要拜訪的人都拜訪完了。
重獲自由的天賜決定好好逛逛益州城,秋收節那天人太多而隨父拜訪權貴則又是走馬觀花,都不能很好地全方位的深入細緻地瞭解這座城市。
然而別人的生活也許平淡但東方天賜的生活卻似乎註定了一入益州就不會平靜。進入東城門一帶才逛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天賜就遇到狀況了。
在一間大賭坊前倒了一地的黑衣黑褲的壯漢,有七八個,還有一個穿土黃色粗布衣的大壯漢也倒在地上,正被幾個一身黑的壯漢圍毆。那土黃衣的漢子不停地在吐血,而那黑衣的幾人卻毫不留情地在用腳狠踢猛踹,再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光天化日之下,王城之中,大街之上,竟然有這樣的事!整條街上沒人敢管,連路人都遠遠繞着走,捕快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天子腳下竟然,還有沒有王法了?!“住手!”天賜大喊一聲.
全身黑的惡徒停了下看了眼天賜,罵罵咧咧幾句後不再理他繼續行兇.
“上!”天賜就說了一個字,但一字足矣,這字包含着兩層意思:揍那羣不知死活的惡棍;救人.隨行的兀烈猛等四人心領神會衝上去就開始了實戰派武技大展示.
兀烈猛、燕風、李常歡、木常青四人中,燕風徒手搏鬥最在行,其他三人的拳腳功夫也不弱,照理說應該如虎搏羊一般地結束打鬥纔對,畢竟是王衛嘛,精兵中的精兵.可誰知他們打得卻並不輕鬆,那些黑衣壯漢不是一般的練家子,高手就算談不上但也差得不遠了.
費了一番勁才把那幾個一身黑的傢伙給打趴下,正當兀烈猛剛背起那個受傷的黃衣漢子時,從街道好幾個拐角裡衝出一羣羣黑衣黑褲的一臉兇相的大漢,人人手拿刀斧.
“天!黑社會!”東方天賜在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