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世子竟敢派人抄朝廷大員的家,憑什麼?!誰給的權力?!
憑什麼?就憑南安軍的雁翎刀和青銅矛,就憑南安民壯的單刀和彎刀。
誰給的權力?天下之權莫大於皇權,既天子之權,然而豈不聞“天子者,兵強馬壯者爲之”?現在王城之中,益州所有州縣之中,兵強馬壯者唯有南安世子東方天賜,他還需要別人給他權力嗎?當然不需要。
城中所有人都是他板上的肉,他想切誰就切誰,想怎麼切就怎麼切,這就是現實。官吏們還有他們的家眷、僕人們、家丁們,在南安民壯強大的武力面前,終於明白了這個現實,並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第一天只是南安兵壯在忙,從第二天起,在順陽埋葬好死難百姓遺體的男丁們,也加入了抄家的大軍中。隨着抄家人數的增多,抄家的力度、深度、廣度都大大加強,當然並沒有到雁過拔根毛、糞過舀一瓢的地步,事情不能做絕了呀。
當然,有許許多多的人咽不下這口氣,因此那十天來上演了許許多多次的學拼。可他們和家丁護院又怎麼會是從血泊中走出來的南安兵壯的對手,被消滅了個乾淨不說還連累家人被投進了大牢。
除絲綢錦緞和日用瓷器不要外,一切值錢的東西,比如玉器、字畫、首飾、金銀珠寶、銀票、房契、地契全在被抄沒的範圍之內。翻箱倒櫃,並在東方天賜養的獒犬史努比的神鼻的幫助下挖地三尺,一切贓物貪財無所隱藏。
順帶一提,抄家並不是只抄朝廷大員的家,流金賭坊名義上的東家趙財神的所有財產也都被查抄了。
所有查抄得來的東西,都堆放在皇宮中的國庫內。裝着玉器的箱子放在一處,裝着字畫的箱子放在一處,裝房契、地契的放一處,裝金銀珠寶的放一處,國庫的庫房內被堆放得滿滿的。小皇帝雙眼放光,貪婪地盯着這些打開了蓋的箱子,眼神一下子也捨不得移開。太后和呂丞相神色複雜,有尷尬難堪,有惱羞成怒,也有惶恐和不安。
這十天來天賜對皇宮封鎖消息,所以太后根本不知道城中官員被大規模抄家的事。而呂丞相的呂府是唯一沒被抄的官員府宅,但府外被層層士兵把守,外面人進不去裡面人出不來,所以呂國忠也不知道這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一早,呂丞相就被南安軍強行接到了宮中,而太后和皇帝也被天賜領着一千士兵客氣地請到了國庫內。
這些天東方天賜一直沒去拜見太后和皇帝,太后正生着悶氣,一聽去國庫立即就火了。“皇宮重地更是國之重地,你想去就去,這是一個臣子該做、能做的事嗎!你東方天賜是皇帝了不成?!”當然,這也只是在心裡罵罵而已,看着一千披甲握刀的南安兵,太后知道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形勢比人強呀!
在國庫內,天賜向太后、皇帝、丞相較爲詳細地講述了這十天來發生的事。
“沒想到啊,通敵賣國的證據沒找出,卻找出了這麼多財物。光是銀票,加在一起就有近三千萬兩啊,朝廷一年的稅收也不過四千萬兩左右吧。”天賜看了看神色複雜卻一言不發的太后和丞相,繼續說道:“這些銀票、金銀珠寶、古董、房地契等等,加一起即使沒過億兩但七、八千萬兩應該不會少。富可敵國呀!我朝有明令,商賈及其後代不得參加科考考取功名,大地主大鄉紳及其後代亦不得參加科考。因此凡我朝官員入仕之前大多家境不富甚至貧寒,那麼這些財物是祖產的可能性不大。是多年俸祿積蓄所得?就算他們幹上一千年而且不吃不喝不用,也積蓄不了這麼大筆財富!太后、丞相,您二位的看法如何?”
太后和呂國忠對視一眼,呂國忠點點頭,太后便說道:“此事涉及衆多朝廷官吏,絕非小事,需徹查但也需慎之又慎。世子雖無意間立下查貪大功但畢竟品銜不足,這事就交給丞相去辦吧。丞相,務必要嚴查徹查,不要怕累,不要怕花時間,明白嗎?”
呂國忠剛想說:“臣明白,謹遵太后懿旨。”但天賜卻先說話了:“且慢!丞相不能查這案子!”
“哦?爲何?”太后問道。
“因爲呂丞相已不能再做丞相了,就算不處以囚刑也該罷官免職貶爲庶民。”天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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