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帶着愉悅的心情走出省廳大樓。
心情之所以這麼好,一是情侶飾品案有望得以偵破;二是秋玥的事已經像自己所設想的那樣得到落實。
肖凱知道,秋玥對自己的癡情,已經達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特別是這幾天,不管有事還是無事,她不是打電話,就是發信息,還經常在微信上發來一些搞怪表情,反正是以各種方式表達愛意。
原來設想,只要她到省廳跟班學習半年,待到年底自己跟楊菊結婚後,也就讓她不得不徹底斷了那份心,想不到省廳批准一年,這不就更隨了自己的心意?說不好,到時她能在省裡找到一位自己更喜歡的男人,這豈不叫兩全其美?
肖凱不是不喜歡秋玥,而是自己已經與楊菊建立了未婚夫妻關係,儘管楊菊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就像李曄說的那樣,只要自己誠心相與,待結婚生了孩子,相信她會以家庭爲重,慢慢認識和去改變自己不良的生活習性。也就是以真誠的愛,去感化,去挽救她。
夏丹與秋玥就不同,自從兩人在情人谷約見後,幾天來,她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信息都不發一條,好像兩人從來就不認識一樣。雖然跟她拉鉤打賭,但那只是小孩子玩的遊戲而已。即使夏丹對自己真是一見鍾情,等到自己跟楊菊結婚後,也不就跟秋玥一樣,死了那條心?或許她現在已經把拉鉤打賭的事,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肖凱在省廳附近轉了一圈,想到楊菊早就想有一塊能擺得上臺面的手錶,爲了緩解兩人近期有些緊張的關係,就破天荒地花了五千三百元給買了一塊天梭(TISSOT)瑞士力洛克系列鋼帶機械女士手錶。既想給楊菊一個驚喜,又能進一步增進兩人的感情。
肖凱下午五點半鐘回到三水市,他先回到單位把這次到省廳得到的信息單獨跟局長範家軒作彙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省廳領導支持你和秋玥這次行動,我更是不能反對。不過,那裡可是水家寨的地盤啊!如果水忠天真的在山上種有特殊植物,那九仙山上就是他們的禁地,絕對是不允許任何人上去的,所以你倆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一遇到危險,馬上跟我打電話,不可跟人家對着幹。留得青山在,在怕沒柴燒。”
“平時對付普通刁民二三十個人,我還是有把握的。加上秋玥功夫也不賴,即使再危險,我倆都有辦法脫身,請老兄儘管放心。”
肖凱在大學期間,是校運動會上的散打冠軍,後來又獲得全省公安系統運動會上擒拿和散打兩項第一名。目前,在全市政法系統隊伍中,要論功夫,無人難以與之匹敵。範家軒雖然完全相信他有能力對付二三十個人,但水家寨那是幾百號人,畢竟是寡不敵衆,他怎麼不爲戰友的安全擔憂?
範家軒瞅了一眼腕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
“估計秋玥已經到宏林賓館上班了,你抓緊時間過去跟她商量,要做好充分準備。商量好後,把具體出發時間電話告訴我。我這邊也要跟楊啓明做好應急準備。”範家軒想了一下,問:“你倆用什麼車呢?”不等肖凱回話,他接連否定道:“不可能用你我或者楊啓明的車,閔傑那輛最好也不要用了,局裡的車更是不行。”他建議道:“要不,讓楊啓明到租車行給你倆租一輛?”
肖凱覺得範家軒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他想了一下,建議:“借夏丹的車,怎麼樣?”
“就是你前幾天,你在情人谷單獨約見的那位夏丹?”範家軒問。
“對。”肖凱確定。“水忠天在三水市的關係網非常複雜,我們也不敢保證租車行是否有他的熟人,所以最好不要到其他任何地方借車。至於夏丹那裡,她一家人都是遵紀守法市民。夏丹本人對水忠天一夥早就深惡痛絕,借用她的車應該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範家軒同意。“借好車,立馬把她車牌號發給我,以便我這裡做好定位跟蹤。做好你倆的安全保護,絕對不可忽視。否則,我無法向省廳領導交待。”
“行。”肖凱不反對。“不過,待把車牌號和全車照發給你後,我就要把牌號卸下來。”
“我也是這個想法。”範家軒高興地拍着肖凱的手臂。
肖凱隨即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夏丹的電話,按免提鍵。
“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夏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激動。
肖凱心中一怔。
心問:怎麼是“終於”給她打電話了?莫非她給自己打過電話或者發過信息?
肖凱低頭仔細看屏幕。
沒有啊!
“小妹,哥要麻煩你一件事。”肖凱看向範家軒一眼。
“我倆還能說什麼麻煩呢?說吧!只要小妹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明天哥要借用你的座駕,行嗎?”
“我的車就是你的車。怎麼不行呢?”廈丹又說:“哥是自己來要車,還是小妹把車開到你們單位?”
“具體要車時間,晚上再聯繫。不過,車的檔次越低越好,不是你自己的那種好車。”肖凱接着問:“家裡是否有面包車,或者是越野之類的車?”
“就只有我哥剛買的那輛長城高端SUV新款,是最差的了。可以嗎?”
“可以。”肖凱又問:“小妹現在家裡,還是在公司?”
“馬上下班回家。怎麼了?哥。”
“回到家,先拍下整輛車的圖片發給我。記住,一定要看見車牌號。然後叫你哥把前後牌照都卸下。我晚上過來要車。”
夏丹頓了兩秒,應該是在思索着什麼,然後回道:“我懂哥的意思了。小妹這就回去給你辦好。”又說:“晚上,我在家等你。”
見肖凱掛了電話,範家軒低頭再看一下時間,催道:“已經六點半鐘,你現在就去找秋玥。事不宜遲!”
肖凱正要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趕忙從包裡拿出秋玥到省跟班學習的文件交給範家軒。
“你看我這記性,只顧忙着跟老兄說話,卻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不是故意的啊!”肖凱滿心歉疚。
範家軒認真看了文件,笑道:“我倆是同一條戰壕上的戰友,就像親兄弟一樣。怎麼說出自虐的話來了?今後再也不允許兄弟這樣說話。否則,我心頭更是不安。”接着又說:“秋玥去跟班學習是好事,但我更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說罷理解地拍拍肖凱的肩膀。
“我肖凱何德何能,還讓秋玥如此傾心?連她姐秋燕也支持。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扮演這情人,卻扮出煩惱來了。”肖凱無奈地搖搖頭。
“誰叫你是一位德才兼備,又長得如此帥氣的男人呢?”範家軒伸出大拇指,更是大加讚賞。
“不說了。真是慚愧!”肖凱起道別,開玩幽默道:“我要過去找情人了。”
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肖凱下樓來,打算馬上去找秋玥。剛啓動他那輛二手廣本,手機突然響起。
一看,原來是楊菊。肖凱頓時全身像被觸了電一樣。
心想:糟糕!答應楊菊請她閨蜜吃美食的事,全給忘了。
“肖凱,你回來了沒有?”
楊菊以前總是“小凱”“凱哥”甜甜的叫,而這段時間的語氣就是不同尋常,粗魯、野蠻,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很是不耐煩。
但肖凱不能生氣。女人嘛!發點脾氣,過後就會好起來。
“我剛出城西收費站呢!今天散會晚了。”肖凱只好撒謊。
“得了吧!”楊菊接着責問:“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不想請我閨蜜吃美食?”
“我哪裡是故意的嘛!我現在不是來了?”肖凱接着問:“你們在哪家美食店?我馬上就到。”
聽了肖凱這句話,楊菊也不再好發火。
“你到美食街中間部位,就給我打電話。”
“好嘞!”
肖凱放下電話,腳踩油門,很快就來到宏林賓館門前。
按下一聲喇叭,秋玥一看是自己日思夢想的肖哥,一溜煙就奔上前來,直接打開門上車。
“哥,你找我有事?”紅撲撲的兩邊臉頰,掩飾不了激動的心情。
“我先到城北陪菊姐她們吃飯,兩個小時後我過來有事要跟小妹商量。”肖凱又補充道:“今晚我要在這裡住。”
秋玥一聽肖凱這句話,還以爲他跟自己一起住,激動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吻了一口。然後羞澀道:“我等你。”
肖凱心問:是自己表達不清楚?還是秋玥誤會了?
十分鐘後,肖凱來到城北,停好車,剛走到美食街口,李曄突然從旁邊像幽靈一樣突然躥上來,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拉到街邊一角。
“想嚇破哥的膽,是吧?”肖凱笑着責備。
“哥是神探,渾身是膽,小妹一個弱女子,能把哥的膽嚇破嗎?”李曄故作嬌嗔臉色。接着說:“凱哥,小妹問你一件事。”
“神叨叨的鬼樣子。什麼事,快說!”肖凱輕輕地刮她那根秀美的鼻樑。
李曄雖然也幹過賣快餐的事,但這個女人一改過後就絕不再沾染。她比楊菊還小一歲,個子長得像小胖椒一樣甜甜的可愛。
“哥,你最近發大財啦?”李曄做着鬼臉問。
“嗯!”肖凱還真不懂她的話。“什麼意思?”
“今晚哥真是捨得出血啊!”不等肖凱回話,小嘴巴就列數道:“大龍蝦、牛羊肉串燒烤、精滷雞雜、泡椒雞腳爪等十幾種,就只算這些菜的費用,最少要花三千元才能買得到。還有三瓶53度茅臺飛天精品,一瓶最少三千元;三瓶拉菲羅斯柴爾德法國進口乾紅葡萄酒,一瓶最少兩千五百元;再加上一些飲料。今晚這餐美食宴,最少也得花兩萬元。相當於哥兩個月的全額工資加獎金的總和,對吧?但我知道,哥是一位勤儉節約的人,纔不相信哥是爲了討好幾個大美女,滿足楊菊的虛榮心,捨得花這麼大的錢。可楊菊口口聲聲說,是哥拿錢給她買的。莫非哥中彩票大獎了?”
李曄那一臉認真的說話表情,肖凱頓時震驚不小。
他想回答:今晚計劃最多出一千元來招待幾位美女,怎麼可能拿出兩萬元來消費呢?即使出得了,不僅是糟蹋自己平時勤儉節約的良好形象那麼簡單,更是對不起還在農村生活的年邁父母,良心必遭到譴責啊!
心頭是這麼想,但肖凱沒有把話說出口,笑着對李曄說:“今天哥心情好,招呼幾位美女好好享受一餐,是哥樂意。走,不要在這裡磨嘰,別人看見了不好。”
說罷就拽着李曄踏上美食街。
聰明的李曄知道凱哥不肯說實話,也就不再追根究底了,心中也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哥,那我先過去。就在最中間那一家燒烤店。你慢慢來啊!”李曄走了兩步,又回過來,附耳道:“千萬不能說遇到我。啊!”
李曄說罷,就像小西瓜一樣可愛,蹭蹭的跑了過去。
肖凱來到美食街中間,一眼就瞅見“喜來香”燒烤店最裡邊一桌,圍有楊菊、李曄、張紅、顏莉,還有李曄的老公江恩進,一共五個人。楊菊正在眉飛色舞地說着什麼。
看到肖凱走進來,全桌都站起來跟肖凱打招呼。肖凱也很自然地落座在楊菊與江恩進中間的一個空位上。
這座位,先前是楊菊特意爲他準備的。意思是要讓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好喝酒。
“工作忙,我來晚了。對不起各位美女,對不起恩進兄弟了!”肖凱對桌面上每個人抱拳一一致歉。
“沒事的。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板凳都還沒有坐熱,凱哥就來了。”李曄搶先笑答道,同時還給肖凱暗送眼神。
“對。我和顏莉來得最早,也就比哥你先到十來分鐘。哥你別客氣!”張紅也忙着解釋。
顏莉微笑着點頭不說話,表示認可。
“老兄,今晚你怎麼如此破費?”江恩進捏起桌面上一瓶茅臺,一臉的驚訝。“這茅臺一瓶市場零售價要賣到三千六百元,”接着又捏來一瓶紅酒,“這法國進口紅酒一瓶零售價是三千元。兄弟雖然做菸酒生意多年,但自個兒還不敢喝這麼好的酒。菊姐說,你剛剛獲得上級發給幾萬元的破案獎金。太厲害了,今晚大家搭幫老兄享福了。”
肖凱正想開口打個圓場,楊菊就猛在他背上掐了一下,接着一手拽着他就離開餐桌來到外面。急急的解釋道:“剛纔江恩進那樣說,都是你老婆爲了撐你的面子才那樣告訴他們的。今晚所有費用是我用自己這個月的獎金給請的。所以老公千萬不要多心。啊!”
“花自己的血汗錢才安心,千萬不要用別人的錢。當然,我相信你說的話,應該是真話。我哪敢去多心嘛!”
肖凱雖然知道楊菊在說謊,但此時此刻,不好去揭穿。
“我哪裡是用別人的錢嘛?”楊菊當然聽出肖凱話中有話。“我真的是發了獎金,不信老公看我賬上是不是有錢。”
楊菊說罷就打開微信,想當着肖凱的面曬出水忠天給她的那十萬元,以證實自己並沒有說假話。
肖凱當然不看。他從來也不去翻看對方的手機。
“剛纔我又沒有說我的老婆在說謊話。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好了吧?”
“好好。”楊菊聽話地討好,挽着他的手臂,含羞道:“吃好飯,我們住老地方吧?”
肖凱像平時一樣,疼愛地摸着她那張俊俏的臉蛋,笑道:“李曄不是說過,要養精蓄銳一兩個月。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啦?加上我今晚還要加班,明天要下鄉。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那好吧!”
楊菊雖然不再堅持,但肖凱明顯感覺到,她剛纔是在試探自己。
兩人回到餐桌上,幾個美女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催江恩進開酒,開始享受美食。
酒過三巡,肖凱打算從包裡拿出今天買的那塊手錶當衆送給楊菊,但他突然發現楊菊那隻白嫩的右手腕上已經戴有一塊非常漂亮的手錶。
他故意湊近一看,不禁心中一冷。
肖凱知道,楊菊戴在腕上的,可不是一般的手錶,而是一塊產於瑞士浪琴牌自動機械女表,價值要在一萬五千元以上。
從來沒有手錶戴的楊菊,突然間戴上這麼一塊價格昂貴的寶貝,肖凱心中如何不大吃一驚?
他瞬間聯想到前幾天李曄提起楊菊最近喝的外國進口即衝咖啡飲料和礦泉水,再看看今晚這一餐美食,肖凱當即斷定,這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又犯上**病了,肯定又傍上什麼大款,給自己戴綠帽子來了。
那個男人是誰?是她的師傅陳木生?
據肖凱瞭解,陳森生那種三流土豪,絕對捨不得爲了一個女人出這麼大的血本。
莫非是三水市哪一位大老闆?肖凱猜測。
但肖凱不想去多想,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去多想。想多了,自個兒找煩惱。畢竟兩人還沒有領取結婚證,法律上還沒有認可楊菊已經是自己的妻子。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今晚或明天就嫁給那個男人,就如一位哲人說的一樣,自己已經睡了人家的老婆有五六年的時間,還不知足嗎?
再說,綠帽子戴就戴吧!這幾年來,自己又不是沒有戴過。但願兩個月後,讓她懷上孩子,到時應該懂得改邪歸正了吧!
肖凱這麼想着,就把已經伸進皮包裡要拿出表的那隻手收了回來。
他想,今天買的這塊表,就算枉費心思,自作多情罷了。
肖凱舉起杯酒再敬大家一杯,然後偷偷察看楊菊的面色。
不看則罷,這一看,把肖凱的心,瞬間冷到了極點。
他當即斷定: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觀其人中:有細線。
察其夫妻宮:呈青色。
再看她頸部:線條不規則、亂而多。
研究過面相學的肖凱,當然一眼看出,楊菊就在這兩天與人偷情。
女人偷情後,人中有細線。就鼻子下的一條溝,叫人中。它是男女那裡的接合處,可以通過人中去察知女人是否越軌。當女人的人中如果發現有一條橫長紅色像蜘蛛一樣的細線,就可以肯定這女人有越軌行爲。
相學上把眼角魚尾部位稱爲“夫妻宮”。如果發現其夫妻宮呈青色或是生黑斑、黑點,或有青紅的線紋,這個女人揹着自己的男人去偷情是十拿九穩的了。
如果發現女人頸部肌肉鬆懈,頸線增多,且亂而不規則。她最近在自己男人頭上種植一片大草原,那是毫無疑問的事。
當然,從來善於沉着冷靜的肖凱,他不會爲了一個還沒有跟自己成爲正式夫妻的女人,太去認真。即使已經是夫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要以和爲貴。
舉杯交箸間,楊菊還不停地在玩微信,肖凱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她在跟誰玩,因爲這位脾氣本來就暴躁的女人,千萬不可在衆人面前惹了她,否則,她比下山母老虎還要兇猛,自己吃不了還兜着走。
吃好飯,張紅和顏莉搭李曄和江恩進夫婦的車走了。
肖凱心中明白,四個人提前道別,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和楊菊在一起,希望兩人到老地方去說他們準夫妻該說的話。
剛纔楊菊提出吃飯後,兩人就到老地方去住。那是試探,是在說假話。肖凱又不是傻瓜,他心知肚明。
肖凱相信,如果剛纔答應,楊菊肯定又以其他什麼藉口,想辦法也要推脫走開。
看到只有肖凱一個人還沒有走,楊菊走來勸道:“我說到老地方去住,你偏不愛,那你就回你們單位宿舍去吧。我買單後,自己也打的回去。沒時間陪你。”
觀看楊菊說話的眼神,就知道她巴不得馬上把肖凱轟走才舒心。
“看你有些酒意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肖凱想盡到自己作爲男人的責任。
“我這雙眼睛還能看見路,這兩條腿還能走路。我既不瞎又不瘸,爲什麼要你送?加上老公是市公安局副局長,誰還敢動他的女人?走吧,走吧!真的不要你送了。”楊菊把肖凱推出“喜來香”燒烤店門。話說得雖然儘量是溫柔,但聽起來很是不耐煩。
肖凱還能說什麼呢?只好自個兒走出美食街,來到自己的二手廣本上。
在車上大概呆了五分鐘,肖凱正尋思着,是先到秋玥那裡商量事,還是先跟夏丹要車時,他無意間看見楊菊走到美食街口。就在這一同時,一輛攬勝新款 3.0 V6 SC 盛世版路虎,悄然停在她身旁。
只見楊菊四下張望兩眼,隨即上車。路虎即刻朝城南方面駛去。
肖凱立即給夏丹打電話:“小妹,路虎攬勝新款 3.0 V6 SC 盛世版,三水市牌號三 B1688,是不是水忠天前幾天開到你那裡投保的那輛車?”
“哥,你稍等。”大約過一分鐘,夏丹回道:“對,就是水忠天的車。”
“明白了。”肖凱這三個字,不僅是對夏丹說,主要是對自己說。
他終於明白那昂貴的進口飲料和礦泉水,今晚的茅臺、紅酒以及楊菊腕上戴那塊價值一萬五千多元浪琴牌自動機械女表是怎麼來的了。
肖凱嘆道:這個女人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