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見父親久久不答,又道:“難道爹就願意這樣白白放棄劍譜麼?你們四大當家追尋那劍譜足足二十年,你甘心永遠得不到劍譜?”
鄭鬆何嘗不想得到劍譜,但那東西並不是說得就可得到的,只道:“這件事慌不得,我看暫時還是不要讓徐王馮三人知道,我們再仔細找找那小子,如果確實找不着,屆時再告訴他們亦不遲。”
鄭如聽他說得不無道理,也就不再多言,三人找了家飯館打了午尖。
鄭如道:“不如咱們三人分開在附近找尋,也許那小子到了這武陵一帶亦說不準?”
鄭鬆道:“這樣也行,不過你們千萬要小心行事,那小子身懷武功,雖不怎麼高強,但他詭計多端,若僥倖碰上他,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二人都是點頭。
三人在大街分手,各往東西南三個方向走去。
鄭如在城中閒逛了一會兒,並沒見到朱丹陽的影子,左右無事,便信步朝着郊外走去。
行不多久,到了一條小溪邊上。岸邊柳枝舒展,百花綻放,景色迷人,一派春意盎然之境,讓人心曠神怡。
鄭如找了半天不見要尋之人,早感覺口乾舌燥,情不自禁往那溪邊走去,欲取些溪水解渴。
忽見一名白衣男子正伏在溪邊飲水,鄭如喝道:“你是誰?”
她這話也算問得霸道,雙方素不相識,她竟開口直喝,委實沒有半點禮儀。
不過她自小嬌生慣養,除了心狠手辣外,性格更是古怪驕橫,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眼下她對陌生人無禮呵斥,實與天生性格有關,也怪不得她。
那男子聽有人聲喝問,慢吞吞回過頭來,二人目光一接,盡都嚇了一跳。
那人不是朱丹陽又是誰?
昨夜朱丹陽與衆丐幫弟子歡聚一堂,翌日爲尋柳琴下落,便和駱峰玉知堯分道揚鑣,獨自離了開。
他對武陵並不熟悉,在城中逛了忽兒,沒有半點收穫,於是便往郊外走來。
適才感到口乾舌燥,便到溪邊喝水,哪料竟會遇見冤家對頭,這果然是狹路相逢。
鄭如見那男子正是自己苦找多日的目標,又是興奮又是驚訝,二話未說,“啪”一鞭就往朱丹陽攔腰捲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朱丹陽見鄭如沒頭沒腦便出手傷人,早氣得七竅生煙,微提身子避開長鞭正擊,虛空突發一掌打向鄭如面門。
鄭如一鞭不中反受攻擊,側臉避過,又揮一鞭掃向朱丹陽背後。
朱丹陽倏然扭身,出爪一探扣住鞭稍。鄭如運勁猛拉,怎麼也拉不回來。
朱丹陽面色一沉,大罵道:“你這臭婆娘,老子不去找你,你反找上門來,今天來得好,看來老天也在幫我,要讓我能殺你雪恥。”
鄭如柳眉一展,早領教過朱丹陽的污言穢語,這時也不生氣,冷笑道:“你小子口氣不小,你要殺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驀地運力一扯,朱丹陽把捏不住,鞭稍已從他手中滑脫。
鄭如反腕一抖,譁一鞭又已捲到。這鞭來勢甚快,朱丹陽竟沒防住,被皮鞭掃中屁股,痛得“哎喲”一叫。
鄭如嫣然一笑,斥道:“活該,打疼了吧?”長鞭一收一放,二度又卷向朱丹陽臉門。
朱丹陽吃了記痛,更是激發傲性,猛然一提身形,雙手變爪去抓鄭如胸脯。
鄭如哪料他會使出這般下流招數,嚇得大驚失色,罵句“下流胚子”,本能地雙手護住胸前。
朱丹陽暗暗好笑,爪式一變,驀出一指戳中了鄭如“顫中穴”。
“顫中穴”乃是人體一大死穴,一旦受制,馬上渾身癱軟使不出力。
鄭如撲通倒在了地上,一點力道也發不出來。
朱丹陽嘿嘿一笑,說道:“你這臭婆娘不是挺兇麼?怎麼不反抗了?”
鄭如的武功本不在朱丹陽之下,如不是擔心朱丹陽要抓她胸脯,絕對不會被對方輕易制住穴道。
鄭如羞得滿面通紅,斥道:“你這無恥之徒,你待怎樣?”
朱丹陽想起以前她對自己的酷刑折磨,兀自有些渾身發毛,忿忿道:“你以爲我要怎樣?”
鄭如如今被制,卻是渾無半點懼怕之意,她歷來目中無人,只道朱丹陽絕不敢對自己怎樣,反而傲然喝道:“快放開我,否則我定不饒你,讓你不得好死。”
朱丹陽哈哈一聲長笑,感覺自己就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咬牙切齒道:“你覺得我會輕易饒你麼?”
鄭如見他一臉陰險,大有一股不可逼視的威嚴,竟有些愣怔惶恐。
但她天不怕地不怕,只道朱丹陽故意嚇唬自己,頓時激發傲性,喝道:“你既不放我,那你有種殺了我吧?”
朱丹陽不料她竟有得這般剛烈性子,再見她杏目瞪視自己幾欲吐火,玉面脹得如同盛怒中的海棠花,愈顯嬌媚不可方物。只是誰也不會料到的是,這張英姿卓絕的面孔下面,卻是一副蛇蠍般的毒辣心腸。
朱丹陽不禁暗笑老天爺造物竟是這般弄人,爲何偏偏要將一張傾國傾城的嬌美面孔,強加到一個沒有血性之人的女魔頭身上,實在是沒有天理。
朱丹陽對鄭如的怨恨,早在她折磨自己時已深烙心底,她每折磨自己一次,自己對她的憎恨也就更加深一分。
見她死到臨頭居然還咄咄逼人,雖佩服她有着和自己一般的孤立傲性,卻又怎會輕易饒她?
冷冷說道:“殺了你豈不可惜?你既然如此的蛇蠍心毒,我又怎會讓你死得痛快?”
鄭如本來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聽得朱丹陽陡然說出此話,登時嚇得心驚膽顫,花容慘變,暴吼道:“你想幹什麼?”
朱丹陽陰笑道:“我也想好好折磨你一回,慢慢的將你折磨到死。”
鄭如怒道:“你敢?”
朱丹陽感覺自己又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已經是砧板上的肉,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鄭如的自信在這一刻終於喪失殆盡了,嚇得一顆芳心噗噗狂跳,彷彿要跳了出來,她確實已經沒有了任何籌碼來和朱丹陽談條件。
朱丹陽見她不再嘴硬,很是高興,慢慢地盯着她全身仔細打量,就像在欣賞一件精緻的藝術品一般。
鄭如的美貌確實傾國傾城,世上罕有,對着這樣一張精緻的面孔,任何男人都會動心,朱丹陽也不例外,他也是人,一個情竇初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
應該怎樣折磨這個女魔頭呢?朱丹陽的心情很複雜,報仇的慾望已經充斥着他的大腦,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着如何折磨這女魔頭的手段,但他卻一直沒有想到一種合適的方法。
可是,這樣的魔頭,不好好的折磨她一番,難免她以後不再去害人。
所以,朱丹陽終於想出了一種折磨這女魔頭的方法,那就是羞辱她,讓她顏面喪盡。
朱丹陽邪惡地笑着,也將自己邪惡的雙手伸向了鄭如胸前。
他慢吞吞開始爲鄭如寬衣解帶,而鄭如上身白得像雪一般的肌膚也漸漸呈現在朱丹陽的眼前。
鄭如驚呆了,一顆心嚇得彷彿要停止跳動。
她發呆地望着朱丹陽,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獨渾身在簌簌發抖。
朱丹陽的腦子已經被報仇的慾望迷惑,他的雙手並沒有停下來,他繼續爲鄭如寬衣解帶,一邊欣賞着面前這件精雕玉琢般的藝術品。
未幾,少女那誘人的一對山峰已經挺立在朱丹陽面前、、、
鄭如的眼淚已經滾滾而落,傻了一般盯着朱丹陽邪惡的雙眼,可是她一句話都沒說,也不反抗,因爲她根本不能反抗。
看到鄭如那雙不知是怨毒還是悔恨的美眸,朱丹陽邪惡的雙手終於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一剎那間,彷彿有一雙手將朱丹陽從邪惡的邊緣拉了回來。
同時,他的靈魂也跟着回來了,“我這是在做什麼?”
朱丹陽望着自己顫抖的雙手居然在反問自己?
“朱丹陽你瘋了麼?你怎麼可以幹這般齷齪下流的事情?”
於是,顫抖的雙手再不顫抖了,馬上變得很靈活,那雙手頃刻間重新將鄭如的衣衫穿回原位。
朱丹陽霍地站起身來,一張臉脹得通紅,他不敢逼視鄭如的眼睛,只道:“我朱丹陽錯了,這是我生平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說完後,他大吼一聲,瘋了一般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