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到宮中,百官朝拜。
王公公把木槿和碧草安排在寢宮,做着貼身宮女,一是沒有更好的安排,二是爲了保護她們吧!這樣紛亂的皇宮怎可與行宮比,阿奴可不想她們事在麻煩陛下呢!
她倆在嬤嬤那裡立了規矩,已是腰痠背痛,跪的腿都要斷了,回了寢室無力撲到牀上,碧草大呼其苦還餓的要死。
木槿笑了笑,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溫溫潤潤的,木槿想着,如今已如願來到繁都了,離木蘭也許近在咫尺,現在她要打聽叫小七的家住那裡,不知阿盡還會不會來找她,這裡可是皇宮並不是行宮,武功再高也難闖啊!想着能見到木蘭了,木槿就興奮不已。
一日,太后來到陛下的書房,悄悄退去奴婢,坐在一旁,太傅坐在臺上搖着頭讀着書中詩句,蕭彧玹託着下巴早就昏昏欲睡了,太后只是嘆嘆氣,準備離開了,想着蕭彧玹在行宮的學問並沒長進。
太傅用敬尺敲敲桌子:“陛下可知道這句是爲何意啊?”
蕭彧玹淡定的柔了柔眼睛,看的太傅鬍子都翹起了起來,他悠悠的說道:“不就是蘇秦始將連橫說秦的故事嘛!講的是戰國的時候,有個叫蘇秦的,他起先主張連橫,蘇秦一開始用連橫的方法遊說秦惠王說:“大王的國家,西面有巴齊,漢中等地的物產,北方有胡人地區與代郡馬邑等地的物產,南邊有巫山,黔中作爲屏障,東方有崤山、函谷關這樣堅固的要塞。……蘇秦長嘆一聲說道:“哎!一個人如果窮困落魄,連父母都不把他當兒子,然而一旦富貴顯赫之後,親戚朋友都感到畏懼。由此可見,人生在世,權勢,名位,和富貴,怎麼能忽視不顧呢!”一溜溜說完了,聽的在衆人目瞪口呆。
蕭彧玹伸了懶腰道:“太傅可要我背這篇。”
說着就開始背了起來:“蘇秦始將連橫說秦惠王,曰:“大王之國,西有巴、齊、漢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東有崤、函之固。田肥美,民殷富,戰車萬乘,奮擊百萬,沃野千里,蓄積饒多,地勢形便,此所謂‘天府’之,天下之雄國也。以大王之賢,士民之衆,車騎之用,兵法之教,可以並諸侯,吞天下,稱帝而治,願大王少留意,臣請奏其效。”
太傅聽着連連點頭:“陛下行宮一別,學問大長啊,不僅能背了,還能理解深意,大好大好啊!”
蕭彧玹得到誇讚有了些驕傲:“太傅的學問自然是好的,只是太傅教學太無聊了,我聽的只想睏覺,不如木槿說故事來勁。”
“哦!這人是誰?還有這本事。”
蕭彧玹搖搖頭:“她只是普通人,愛看書愛寫字,是朕的朋友。”
太傅摸摸長鬚:“良師益友,益交啊。”
太后看到陛下學問的長進也是高興良久,帶着笑意輕輕退了出去,回去的路上問着金嬤嬤:“你說這木槿是誰?陛下在行宮認識的嗎?宮中沒聽過有這個人名,給本宮查清楚。”
金嬤嬤扶着太后答道:“喏!”
晚上木槿伺候蕭彧玹就寢,蕭彧玹還在鬧着玩,一會兒玩着八哥一會兒搖着九連環,終於上牀睡下了,看着木槿說:“木槿,你可知道,今天太傅誇我了,以前他可從來沒誇過我,整天吹鬍子瞪眼的,今天笑的眼睛都沒了。哈哈哈!”
木槿:“是嘛!今天講什麼課啊?”
“蘇秦始將連橫說秦,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哦!雖是如此,陛下可不能驕傲啊,太傅滿腹學問,你可要都學來。”木槿給他蓋着被褥。
“這當是自然!我定要讓他們對朕刮目相看。”
木槿聽着他的豪言壯語笑着,看到蕭彧玹衣服裡劃出一方玉佩,木槿看着着玉佩如此熟悉,跟小七送自己那個很相似,現在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蕭彧玹看着木槿好奇看着他的玉佩道:“怎麼了,這是皇家玉佩,是皇子的象徵,很早以前朕的父皇得了一方石玉,通透幽綠,父皇就命工匠刻了幾個玉佩,分別是龍的九子,朕的這個刻的是贔屓。”
木槿問道:“那其他的皇子有嗎?”
蕭彧玹答道:“當然了,夭折的皇子不算,大皇兄戴的是囚牛,二皇兄戴的是睚眥,四皇兄是蒲牢,五皇兄是狻猊,七皇兄是狴犴,朕的是贔屓,十一皇弟的是螭吻。嘲風和霸下分別是三皇兄和六皇兄佩戴的,只是他們夭折的早……”沒說完就睡着了。
木槿坐在腳榻上,拿出小七給她的玉佩,小七,狴犴,這還需要猜測什麼,原來他是最近新封的靖王。
木槿想起那時他對自己介紹說:“我在家排行第七,朋友叫我小七。”
她只想着他若是王爺,那木蘭可以更加安全,現在至少知道木蘭在哪裡了,比以前更近了一步,木槿又搖了搖頭,不想了,一切都會好的,夜色更朦朧了。
太后這邊,金嬤嬤俯身對太后耳邊說道:“太后,奴婢已打聽到這木槿是何許人了!”
太后:“說!”
金嬤嬤忙說道:“這木槿姓姚,家事清白,入行宮之後,家中遭遇戰亂,家人生死不知,想來,這丫頭好像還不知道呢!陛下回宮,她便求陛下帶她一起回了,對了!還有一宮女,好像叫碧草,都是行宮那邊的。”
太后神色黯然:“怎麼,是她自己求着回宮的?”
“是的!聽說,她在行宮給陛下讀書呢!”
“哦!是嗎?皇兒回宮後學問倒是長進了不少,看來她功勞不小啊,金嬤嬤,找個合適的時間,帶她來本宮殿裡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木槿是何許人也。”
“喏!”
2015-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