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出殯,舉國哀悼,太子扶棺,靈柩入皇陵,牌位入宗廟。
太子守孝到深夜,內監勸道:“殿下,夜深了,先皇必知道殿下的孝心,朝堂諸事還要您的商議呢,殿下可要保重身體啊!”
“下去吧!我在陪皇祖父一會兒。”
“喏!”
猶記的當年父王還是說太子時,戰死在沙場,祖父就抱着他坐在這裡,他哭累了睡在祖父的懷裡,那一夜祖父的頭髮似乎一夜都變白了,他發誓不僅要報祖父的仇,也要報父王的仇。
突然夏雨大呵:“殿下小心!”
封亓顒只覺得背後有劍光寒氣逼近,側身一翻,劍鋒還是割開袖袍,劃傷了左臂,夏雨挑開其劍,封亓顒纔看清其人,此人身行高大,用劍力道很猛,夏雨多做暗士,身影如魅,行動快速,但招數越多,抵不過他的猛力,逼的無法出招,快到了下風。
殿外的羽林軍趕到了,夏雨找出空隙退到一旁,數箭射出,此人一一避過,竟還向封亓顒逼近,四個暗士上前用鎖鏈困住他的手腳,用力向後拉住,此人大呵一聲,右手竟拉動暗士,用劍抵脖。
封亓顒大叫不好:“夏雨,快拉住他,別讓他自刎了。”
夏雨接過鐵鏈用力向後拉去,六個人才治住了刺客,連忙捆住他。
封亓顒走向前:“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這人卻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你的任務可是失敗了。”
“我笑這北齊三代人,也就你有點腦子,何必多言,快動手吧!”
內監給簡單封亓顒包紮傷口:“是我讓你說,還是你自己說。”
“你們不是一直在找兇手嗎?是我殺害齊皇。”
殿裡大驚,封亓顒卻不相信:“你是兇手,證據呢?理由呢?”
孟煒:“理由,呵呵,殺我妻兒之仇,如何不報呢?”
夏雨:“你說清楚。”
“十六年前,南楚與北齊那一戰,我身爲齊將軍的右將軍,在齊將軍近身,齊皇爲了報喪子之痛,綁架了我家妻兒老小,讓我在他上戰場前下毒謀害他,我爲了一己之私做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事,後來將軍忍着毒髮帶領大軍硬是殺到齊營,我們贏了這場仗,可將軍還是毒發死在戰馬上,而我的妻兒被齊皇斬殺在軍營,我如何不恨。此仇不報如何死後去見我的妻兒,所以我找了你們防備最鬆的時候,用了同樣的手段毒殺了他,哈哈哈!報應不爽啊!”
封亓顒抽了他一巴掌:“放肆!”
孟煒把頭轉了過來譏笑他,封亓顒拉住他的衣領:“你以爲這樣我就信了,既然你說爲報仇而殺我祖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爲什麼還要回來,你殺我祖父那麼陰謀詭計,卻來殺我時,選擇這麼愚蠢的方式,以你的身手今日就算不可全身而退,也可掙脫逃走,怎麼就被輕易的抓住了呢?”
“哼!你祖父殺了妻兒三人,他只能還一條,還有兩條,你的命是一條,還有一條,我都不知道殺誰好了,因爲你這大北齊沒有後人了,哈哈哈!”
夏雨打了他腹部兩拳,忍止不住他的狂枉。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沒有殺南楚公主,我本意是要帶她走的,可她不忍連累南楚,自殺死的。至於,我今天用着愚蠢的方式來行刺,是因爲我身患疾病,要不久與世了。仇雖沒報完,卻已無遺憾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還沒回答我,你的毒藥是從哪裡得來的。”
“你說的是貪婆念嗎?是一個朋友給的,我也是付了該付的代價。”
真相大白了,夏雨上前道:“殿下,此人已招供,還是先暫時收押。”
“別讓他死了,我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
“喏!”
殺齊皇的兇手已抓住了,公主也洗脫了罪名,北齊沒有理由再扣留蕭彧璟那一隊人了,南楚也要他們放人,使臣又遞給封亓顒一封絕密信,封亓顒看完信,笑而不語,只耳咐夏雨辦事。
蕭彧璟一行人被關在北齊的天牢裡有兩月有餘,秦頭早就不耐煩,天天叨叨叨的罵羅誓,救幾個人還那麼慢,秦朔一直勸着他,蕭彧璟只是笑笑要他們耐心等待。
天牢走廊裡響起咿呀呀木獨木輪,送飯的人來了,兩個月沒有肉食,秦頭把北齊祖宗八代都問候了。
蕭彧璟結過飯,一雙手按住他:“靖王!”
蕭彧璟擡頭看着她,雖是一個婆子的裝扮,依然能看出是一個姑娘僞裝的,秦頭與秦朔警惕四周。
蕭彧璟問:“你是誰?”
“王爺,這會兒一時說不清楚,以後再慢慢解釋,王爺,我得知殺齊皇的兇手已抓住了,不日你們就會放出來,我要提醒殿下的是,從現在起牢裡的飯菜,你們要小心,回南楚的路上也要預防有刺客,有人想要至殿下於死地,殿下小心。”
有獄卒來巡視,又道:“我只知道這麼多,如若殿下能安全回到南楚,幫我帶封口信給我姐姐,我叫木蘭,現在在逐鹿殿。”
轉身急走,秦頭恐人懷疑,放聲大罵:“他孃的,又是白菜,老子要吃肉,要喝酒……”
獄卒走後,秦頭問蕭彧璟:“殿下認識此人。”
蕭彧璟回答道:“其實你也見過她。”
秦朔也問:“既然兇手已然捉住,是誰要謀害殿下?”
蕭彧璟笑道:“看來,我的命還有很多人惦記着呢!如此,大家還是小心爲好。”
2015-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