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的死已傳到南楚繁都中,繁都靖王府卻是一片安寧,沒有半分被外界的惶恐打擾,羅誓一人對棋,阿盡進門道:“先生,他來了。”
來了位一個虯髯漢子,給羅誓行了禮。羅誓回禮:“實在是不得已,才勞煩將軍。”
“先生客氣了,我早已沒有什麼將軍之銜,帶罪之身而已,先生直呼其名便是。”
羅誓還禮:“靖王被押這事,僅靠朝堂輿論壓力救回來是遠遠不夠的,近幾年,靖王軍功卓越,在上屆老臣的眼裡已皇族的復興,當然越是如此,在鎮國公眼裡威脅就越大,想要救靖王,我們就要劍走奇招了。”
“先生不必顧及我,當初背叛齊將軍時,我已是待死之人,幸由秦摯峰老將軍收留,才殘存至今,這十幾年裡,每每想到我當年做的事,自行慚愧,如不是爲了尋找齊將後人,我早早與我妻兒團聚,靖王自小受秦老將軍教誨,有承當年二皇子風采,治國謀略,胸襟城府,得知是百姓之福,在說齊皇,我倒是要感謝那個幫我報了妻兒之仇的,只恨我沒有親手殺了他,此事先生不用猶豫,盡統領通知我時,我已準備好了,只等先生一聲令下。”
“將軍!”羅誓起身給孟煒行了個大禮,孟煒連忙攔住他:“先生,這是何意?”,羅誓繼續把禮行完。起身道:“將軍受的此禮,這是代替靖王殿下行的也是代天下有識之士行的,將軍已知此計如荊軻刺秦,有去無回,還依然行之,將軍大義,羅某敬之。”
“先生言過了,此計可成,靖王得救,我便無憾了,只是我一直尋齊將軍後人,一直無果,以後還請先生留意一二可否。”
“當然!”
“劉賊眼線偏布,我不易久留,何時行動,等盡統領通知了,先別過。”
“將軍請。”孟煒匆匆離去。
皇上不在繁都,鎮國公暫理朝政,德聖殿裡朝政們議論紛紛。
戶部尚書顧權搖頭奮言:“三十萬石糧食,可是國庫的三分之一,馬上又要過冬了,邊關將士要爲此縮衣減糧,這件事,我死都不同意。”
右尚書大人趙佑安搖搖頭:“話先不要說的滿,你要是擔心邊關將士,倒是不用,倒是他武將出身,難爲不了將士,但不顧民間疾苦,怕是會爲難百姓。”
“趙大人的意思是……”
沒等他說完,內監來報:“各位大人,鎮國公大人到了。”
鎮國公邁進殿內:“勞煩各位大人等本官了,我身有舊疾,這一到秋冬總要發作,走路慢了些,讓大家久等了。”
刑部蔡楷上前恭維道:“國公大人舊疾發作,仍然恪守本職,爲國爲民如此辛勞,是我等效榜啊!”
吏部尚書袁大人們忙說:“是啊是啊!”
鎮國公入榻:“想來大家已知道公主之事,公報已傳入各府衙中,各位大人有何良策啊!”
趙大人:“不管此事如何了事,都與靖王無關,理因先把靖王救出來。”
戶部顧大人附應着:“我同意,北齊沒有證據指證我靖王有罪,憑何證扣押靖王,欺我南楚無人嗎?”
左尚書:“顧大人,北齊呈示公主遺書證明,是公主做下此事,靖王身爲和親大使,沒有明查秋毫,已是失職,況且現在不只是救靖王一人之事,是兩國國政大事,豈是一個靖王能比的。”
顧大人氣急敗壞:“你…”
趙大人連忙拉住他,搖頭示意道:“那…左大人可有何良策?”
“這次與北齊使臣談判,也不是商量的餘地,只要我們答應北齊的要求,兩國繼續和親,交友好之邦,至於齊皇暴死,送一個頂罪之人,北齊自然了事,那靖王便可回了。”
顧大人忍不住道:“左大人,真是好計謀啊!只是這三十萬石糧食,大人要從哪裡出呢?”
左大人:“當然從國庫裡出了,大人掌管戶部,難道還需要我來提醒。”
顧大人:“左大人,好大的口氣,三十萬石的糧食,近國庫的三分之一,明年邊關將士吃什麼,來年播種用什麼?”
兵部尚書甄轍道:“軍糧當然不可少,至於糧食徵收問題,那還要大人制定良策,現在乃是非常時期,百姓可以理解的。”
趙大人道:“甄大人的意思是,今年要增大稅賦?把自己家的國民弄的食不果腹,去養活他國百姓,是何道理?”
大家爭論不休,鎮國公道:“各位大人說的都有理,可現在除了左大人的辦法,還有哪位大人有更好的建議啊?趙大人?”
“老臣還是以爲先把靖王救出來,北齊要報弒君之仇,來便是,難道我南楚將軍吃素的。”
“哼!大人一直反對征戰,如何今天反了。交兩國友好一直是先皇遺願,兩國解了恩仇,依然可以和親聯邦,抵禦外敵,這纔是大計。”
“國公大人說的有理。”
朝論紛爭,各自都拂袖而去,顧大人去了趙府:“現在的情勢已不是我倆能控制的住了,還是要請陛下回來。”
趙大人:“這來回書信估計怕是已被截了,還是我們派自己人去了?”
顧大人:“就要小兒去吧,他有些武藝,再說貴公子現在身體不適。”
“唉!”趙大人嘆了一口:“那就有勞大人和貴公子了。”
“大人客氣!”
北齊使臣向太子覆命:“太子殿下,南楚願意出糧解救我北方之患,還會再次與殿下和親,北方之患已是燃眉之急,臣以爲此計可行。”
封亓顒:“那先皇的仇就不報了嗎?”
尚大人:“殿下,先皇的仇是要報的,可真正的兇手還沒有繩之於法,再說南楚靖王不還在天牢裡囚禁着嗎?殿下可以一直訓問到他說出來爲止。”
封亓顒道:“再過七天便是先皇出殯的日子,不抓住兇手,我何以面對先皇。你先下去吧!明日早朝與衆臣一起商議。”
“喏!”
“夏雨,準備去怡苑。”
“喏!”
2015-0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