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着走遠軍隊,還是有些不捨的看着送行,沈逸敲敲轎門:“離別正堪悲啊,我說姑娘,你的情郎真的走遠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還有別的事呢!”
“噢!好吧!”木槿神情有些沮喪的上了車,還沒沒行幾米馬車就停了下來,車伕對裡面報道:“公子,前面好像是靖王府的馬車。”
沈逸似乎有些故意道:“噢!靖王府,這靖王府的主事們不都走了嗎?還有人來踐行啊?真是深情!”
木槿:“靖王府?前去看看!”,一定是木蘭來了。
馬車往前行着,木槿探出車外正好看到馬車裡的木蘭,旁邊趙蘇黎騎着棕色馬,木槿向她揮手示意,木蘭也看到,而她卻放下轎簾,吩咐車伕調頭奔走。
木槿忙追着喊:“木蘭,木蘭,等等我,是我,我是姐姐。”
可木蘭的馬車依舊沒有停,漸行漸遠,木槿還在喊着她,沈逸受着不了的搖頭。
“你不要再喚了,一看她就是故意躲你的。”
“木蘭一定是再生我氣,我要追到她向她解釋。”她剛纔一定是看到她與蕭彧璟了,定是生她氣。
“解釋?”
沈逸嘲笑道:“你要解釋什麼?解釋靖王不喜歡你,還是你不喜歡靖王。”
沈逸的話有理,她追上去又要和木蘭解釋什麼,怎麼解釋,自己更不會去說謊。
趙蘇黎騎馬過來,下了馬,木槿也下了馬車問道問他:“趙公子,你也是來送行的?”
“是,送木蘭過來。”
“那剛纔木蘭有說什麼嗎?”
“並無!”
木槿自言自語道:“木蘭現在應該很生我氣!”
趙蘇黎:“這次我會跟隨大軍去沙場,好男兒應該上戰殺敵,維護四方!”
趙蘇黎竟也要奔赴沙場,木槿看着他,趙蘇黎雖是出身貴胄,卻不似紈絝子弟,更繁城才子之首,木槿反問他:“趙公子,你真的要去?”
“當然!”
紅棕馬不耐煩的撅謝蹄子,蘇趙黎看着前方:“軍隊走遠了,我也要走了,來日方長,再聚!”
“好,好男兒志在四方,願公子早日建功立業。”
“承你吉言,告辭!”趙蘇黎揚鞭策馬,絕塵而去。
木槿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看起來就是文弱書生,原來他也可以這般勇氣,可戰場上是最無情的去處,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不知何時在見。
今個發生的事太多,她要消化一下,沈逸在一邊笑道:“要不我來幫你分析一下現在情況,首先是我的彥勍鍾情你,而你現在鍾情靖王,靖王也鍾情你,你妹妹木蘭也鍾情靖王,我看那趙家公子鍾情她,一二三四五,五角戀啊!真是夠亂的。”
“……”木槿無語對答。
“回去吧!”
“駕!”馬車不快不慢的走着。
回到宮中,碧草急急的跑過來:“姐姐,你可回來了,在晚些當值我就瞞不過去了。”
“碧草,我一路回來,總感覺守衛變得比以前多了許多,連太后的福壽宮也是如此。”
“是啊!我只探到宮中的守衛兵全調換了,連宮中服侍都要從新調配,還好不涉及福壽宮。不過我還聽說鎮國公以要親訓宮中守衛爲由,要調走陛下二百名死士呢?”
這靖王前腳一走,就有人已經着急行動了。那二百死士可是蕭彧璟給他留下的保命符,鎮國公連這個都不放過。
“那陛下可同意了?”
“那當然不允,聽說陛下還罵了他一通。”木槿想着,靖王慶王與羅誓他們都奔赴戰場了,蕭彧玹現在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肩膀了,完全要靠他自己了,真爲他擔心。鎮國公想控制皇權,動作竟如此之快,現在不僅邊關戰事緊張,宮中勢利爭奪也是暗潮洶涌。
蕭彧璟他們一走了一月有餘,宮中最忙的是便是爲陛下準備大婚,所有人變得特別的忙碌,婚禮將至,就連現在不出殿門專心禮佛的太后也常常去看蕭彧玹,可這時宮中卻隱傳陛下得了重病,臥榻休養已不早朝多日,太后去看望蕭彧玹的時間越來越長,木槿和碧草擔心蕭彧玹難道是否真的身患重病了。倆人想偷偷的去看蕭彧玹,可宮中守衛變得比她們想象嚴厲多,多次被阻攔不讓進殿,這讓木槿更擔心了,倆人只好週轉去找王奴打探得消息。
一日,木槿終於在御膳房等到了王奴,見他帶着衆人正在檢查食材,每一樣都非常認真仔細查看着,木槿走了進去,有侍衛攔住,木槿在外大聲道:“王公公,奴婢是福壽宮太后娘娘宮中的木槿,太后娘娘要我來問陛下這兩日都食些什麼?”
王奴應聲看過去,見真是木槿:“讓她進來。”
又對其餘的宮人吩咐:“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陛下的膳食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我就摘了你們所有人的腦袋,可都聽清楚了?”
“喏!”宮人們膽戰心驚的捧着膳盒列成隊往外走去。
王公公看着木槿問道:“姑娘親自來找我,何事?”
“王公公,宮中在傳陛下已有幾日不早朝,陛下是不是真的病了?”
王公公打着手勢,不讓她聲張。輕聲道:“唉!陛下是真的病了!”
木槿大驚:“什麼?陛下怎麼會病了呢?嚴重嗎?怎麼病的?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們還在商議對策呢!”
“王公公,你可否告訴我陛下生病的症狀如何?”
王奴回憶道:“陛下一開始只是長咳有痰,可後來越發四肢麻木,耳鳴,心慌,而且還腹痛惡心,昨日還昏厥過一次。”
“這是不像是普通的病證,更像是中了某種毒物,我好像在醫術上看過類似這種症狀。”
“這奴就不知了。”
“如果說只是普通的病症,你們日日看守服藥,宮中太醫高術,但爲何陛下還是久病不愈?”
“誰說不是呢?陛下日日服用湯藥,可依舊不見好,太醫懷疑有人在陛下飲食中下毒,太醫檢查殿中所有的飲食與器具,可陛下的飲食起居都是我親力親爲的,可說是沒有一絲疏露之處,不可能會讓人鑽了空子,就是想不明白,陛下從何中毒的。”
“王公公,那陛下現在的藥湯是誰負責熬製的?”
“一開始是太醫院,後來太后娘娘不放心,便親自熬製,姑娘不會懷疑太后娘娘吧!這也太非議所思了些。”
“我並不是懷疑太后娘娘,只是考慮到每一個可能的細節,陛下毒一直這麼下去,身體遲早是撐不住的。”
“太后娘娘封鎖了陛下得病的消息,不然啊!早就鬧的人心惶惶了。”
“而且陛下再過幾日就要大婚了,這是國之大事不可耽擱。王公公,我怕有人就是故意阻止陛下大婚的,這人對陛下下毒,卻不用致命毒藥,肯定是讓陛下病情一直拖延,如果陛下和郡主的婚禮能不能如期舉行,燕侯恐怕會有反悔之意,那些以前燕國將領失了歸附之心,要是生出反叛之意,便會軍心動盪,齊楚兩國本來力量就懸殊,如此靖王他們那邊便是雪上加霜了。”
王公公大驚:“這人用心如此歹毒,姑娘可知是誰?”
“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姑娘懷疑是他?”
“是!只有他有覬覦之心。”
“姑娘可有些法子?”
“現在沒有,容我想好在去找你,記的注意陛下一切的飲食!”
“我會注意,木槿姑娘,宮中不比以常,一切小心,如果尋不到我,可去找祈王小殿下。”
“嗯!我會的。”
2015-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