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玹的病情不能一直拖下去,如若如她所想的那樣,會果更是不堪設想,自己力量雖小但也不能做事不理,如何救得他,還是要進的他身邊纔是。
木槿決定要冒險一次,碧草擔心的問她:“姐姐,你可想清楚了?太后娘娘心性難策,上次也是因爲陛下的事,險先要了我們的性命,這次還是因爲陛下的事,姐姐,會不會太冒險了。”
“那是因爲太后娘娘太過護犢,也是因爲這樣,這次陛下中毒,我可以在冒一次險,碧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陛下婚期將近,朝廷內鬥決不能影響到邊疆戰事,便是犧牲性命也可。”
“既然這般兇險,姐姐定要帶着我去。”
“碧草,此次兇險,我也並無把握,你不必跟我去冒險。”
“姐姐,我不能看你一個去冒險,我雖力弱,但姐姐有時也會無分身乏術之時,在宮中除了我,也無其他人可以信任了,這些方面我還是能勝任的。”
木槿考慮再三:“好!但碧草你要答應我,凡事都不可逞強,先要學會保住自己,我不能失去你。”
“嗯,我記住了。”
倆人一起去了太后的寢殿,先是等到金嬤嬤。
“金嬤嬤,請勞煩你向太后娘娘通報一聲,奴婢有重要事情求見。”
金嬤嬤鄙夷道:“荒唐,小小婢子想見太后,膽子不小啊!怎麼老孃的板子你們還想在嘗一次不是?”
木槿拿出一副金釵:“金嬤嬤,勞煩你老跑一次,奴婢真的有要事向太后娘娘稟報。”
金嬤嬤拿着金釵掂量着又左右看看她:“丫頭,這些年倒是長進了不少啊,不是嬤嬤不領你的情,太后娘娘身體乏累,不會見任何人。”
太后定是爲蕭彧玹的事煩愁,木槿在她耳邊輕聲道:“金嬤嬤,奴婢知道太后娘娘定是爲陛下的事操心呢!奴婢正是來爲太后分憂的,也是給嬤嬤立功的機會。”
金嬤嬤驚訝不敢大聲:“哦?可是真的?”
“奴婢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金嬤嬤上下打量她,回想到這幾日太后爲陛下的病情操心甚多,這丫頭自己來請命,看來真有詳情:“好!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稟報太后娘娘。”
“謝金嬤嬤!”
金嬤嬤急步進去,不一會兒又急步出來:“進去吧!”
木槿鼓足勇氣進殿,金嬤嬤把身後碧草攔了下來:“只准一人進入,丫頭,放聰明些!”
“謝嬤嬤提醒!”
木槿進了裡殿,劉太后正靠在暖榻上養目,殿裡飄散着淡淡的佛香氣味。
木槿跪下: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聲音憔悴道:“說吧!何事求見?”
“太后娘娘,奴婢求娘娘能讓奴婢醫治陛下。”
太后猛地坐直身體:“大膽!醫治皇兒,小小奴婢你何德何能!”
木槿直起身子,直視她:“太后娘娘,你當真願意看着陛下一日一日的被毒物侵蝕,直到最後性命攸關,最後連皇位都拱手相讓。”
“小小丫頭,竟如此大膽,你從何而知陛下身中毒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快說。”
木槿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道:“能在衆目睽睽下給陛下下毒,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陛下近身的人,他讓人無法防備,當然這第一,想必娘娘已派人逐一排查清楚了,現在陛下身邊的人都是沒有問題的了。”
太后來了興趣,這丫頭說的有些對,便問她:“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主謀者身份高貴,權力勝天,朝中宮中的人都被他所控,他想謀害陛下簡直一如反掌……”
“放肆!”劉太后猛地起身站起,“啪!”打了木槿一耳光,木槿瞬間覺得左臉腫了起來。
太后顫抖着聲音道:“膽大包天的東西,你可知道你暗指的是誰嗎?信不信本宮在這裡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木槿指責的那個人,他身份高貴,權利勝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那是自己孃家的人,是她榮耀萬丈的來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她背後的依靠,不管他在做什麼,她都不敢去反抗。
木槿並不討饒,接着說:“太后娘娘,你已經失去了一個公主,難道還要準備在失去陛下嗎?”木槿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聽到木槿的這句話,劉太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榻上,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啊鉉不會死,他不會狠心到這般,如果啊鉉死了,就沒有人當皇帝了!”
“太后娘娘您錯了,陛下以前是孩童時,貪玩不理朝政,可現在陛下親政過後,開始重整苛稅,興修水利工程,凡事都是親歷親爲,實在稱得上是一個勤政爲民的好皇帝。可這卻不是好事,因爲陛下再也不好控制了,他越發重用靖王等良臣忠將,所以陛下的病早晚都會生的,然後再找一個好控制的人坐上這個位子,在或者自己取而代之。”
太后大怒:“他敢……這楚國天下永有都姓蕭!”
他有什麼不敢,他與皇位之間只差一把龍椅而已,她的長惜不也被是他親手謀害的。
太后端詳着木槿,這丫頭的眼神猶如第一次見到她一樣,沒有一絲膽怯:“丫頭,你說你會好醫治陛下,你要怎麼醫治?”
“陛下的身體恢復自有宮中太醫醫治,他們的醫術都在奴婢之上,奴婢想做的便是查出陛下得病的根源,陛下的大婚將近,陛下一定要好起來,太后娘娘,請您相信奴婢的心跟您是一樣的,一切都是爲了陛下。”
“你知道嗎?第一眼看見你本宮就不喜歡你,因爲你和一個人的容貌太像了,我的丈夫,不!是我們的丈夫心裡只有她,後宮佳麗三千人,任誰都再也進不去他的心,如今你又來了,而本宮的皇兒還那麼喜歡你,難道蕭家的男人都喜愛你這樣面貌的女子?姚木槿,告訴本宮,你到底想要什麼?”
太后所說的那個與木槿很相似的人,肯定是那個叫慕晴的女子,木槿無意見過她的畫像,並且那個女子還是彥勍的母親,曾聽彥勍說過先皇非常愛慕她,直到她死後還爲她掛像焚香,君王的心裡只有她一個,再也裝不下後宮佳麗,才使得她的這般怨恨她這張面孔。
“木槿別無他求,只要陛下這一生幸福安康,求娘娘成全。”
“好!本宮就準了你,但是本宮是有條件的,如果陛下在大婚至前依然沒有康復,你就先想想你自己的死法。”
“喏!定不忘娘娘所託。”
2015-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