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甚至是你們最缺乏的大炮我們萊茵王國都可以提供。”小威廉已經通過了被放逐者議會的同意,在被放逐者軍需部門開始了他最擅長的討價還價。與他商談的是被放逐者的軍需部長,一個充滿了狡猾和智慧的老地精。
這個老地精不像其他地精那樣乾癟,反而有些油光滿面的。胖嘟嘟地雙頰和圓滾滾的肚子讓小威廉有些感慨,沒一個地方搞軍需的難道都是這個樣子嗎?老地精慢悠悠地說道:“這些確實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不過我相信它們也並不便宜,說個價吧,先生。”
小威廉翹起了嘴角說道:“一把步槍二十枚金幣,*三枚金幣一顆,至於大炮嘛,我想四百枚金幣對於閣下來說並不算太貴。”這個價格比市面上要高三倍甚至是四倍,小威廉故意將價格提得這麼高,就是想爲自己接下來的討價還價有一個寬鬆的餘地。
果不其然這個價格已經高過了被放逐者的心理預期,老地精笑道:“先生,我想我們還是要有一點誠意,既然商談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故作一些沒用的商業手段幹什麼呢?”小威廉摸了摸自己留着的山羊鬍子說了一句商業俗語:“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
老地精也撓了撓他稀疏的頭髮說道:“現在市價我們也清楚,一把步槍五枚到七枚金幣,*是一枚一顆,至於大炮,我聽說法蘭克軍工廠賣給軍隊的事一百二十枚金幣一門。我也知道你們想要賺一點,但是也不能高的這樣離譜吧?先生,我們的金幣也是有限的。”
小威廉蔑笑了一聲:“你們的戰士也是有限的!”他繞着手指說道:“被放逐者軍力最強盛的時候有高達一百五十萬人,到了現在你們可能連八十萬戰士都湊不齊了吧?至於死在子彈、炮彈、*之下的怕是你們自己都無法統計吧?”
老地精終於變色,他身邊的獸人侍衛怒道:“我們獸人生下來就是戰士!我們還有上千萬的族人!”小威廉哼了一聲:“你們是要把那些未成年的小獸人都送到前線嗎?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老地精瞪了一眼那個獸人怒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退下!”
獸人侍衛只好閉上了嘴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小威廉又恢復了笑容說道:“當然,價格我們也是可以商量的,說說你們的價錢吧!”老地精眼珠一轉說道:“一把步槍十枚金幣,*一枚半金幣一顆,大炮我們要一百門,每門兩百枚金幣!先生,這是我們的底線了。”
小威廉面無表情地說道:“步槍十五枚金幣,*兩枚金幣,大炮三百枚金幣,閣下,這也是我們的底線。”商談陷入了沉默,小威廉卻沒有絲毫的焦急,他喝着咖啡優哉遊哉地看着面露難色的老地精。最終老地精說道:“我要請示一下議會。”
小威廉攤開手說:“輕便,哦,對了!我提醒一下,我也是個人類,並且法蘭克是我的故國,我們沒有義務將這些先進的裝備賣給你們。”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還有,我不能待在這裡太久,那邊的兄弟會刺探情報的力量太厲害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
在蘭斯待了大概三天,被放逐者終於被迫同意了小威廉的要求,一份關於被放逐者和萊茵王國關於武器的採購協議秘密地達成了。當小威廉在協議書上代替腓特烈簽下名字的時候,小威廉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在帝都帕斯談判的腓特烈卻沒有取得預料中的結果,法蘭克似乎對於萊茵的武器有一種天生的蔑視。這些法蘭克人一直相信豪爾大學技術學院出品的武器肯定優於萊茵毛瑟軍工廠的東西。因此他們只是象徵性地訂了一小批武器用於豪爾大學的研究改進。
腓特烈並沒有感到懊惱,因爲他知道毛瑟出品的肯定比豪爾大學的要好,而豪爾大學的知識分子也很快會明白,武器的訂單很快就再會有的,到時候就是自己提價的時候了。回到波林的時候,腓特烈和小威廉又進行了一次秘密會談,兩人交換了自己的意見。
小威廉認爲,被放逐者有了萊茵的武器支援之後就有了談判的機會,就可以制衡法蘭克的發展。而腓特烈卻說道:“被放逐者必敗,相信我,亞特會有很多種辦法讓被放逐者潰敗的。”兩人的秘密會談就這樣預示了戰爭的未來走向,這個時候,一個非常重要的武器出現在了世界上,後來它被譽爲現代軍事的靈魂,步兵進攻的核心。
法蘭克歷424年初,這一年的南方顯得很溫暖,一點沒有冬天的跡象。豪爾大學此時已經進入了寒假,校園內沒有多少人。就是在這個空曠的學校裡,一件推動歷史的武器正在努力地想要衝出蛋殼。擁有這件武器冠名權的人名字叫做馬克沁。
馬克沁的父親是輝格黨的一名商人,擁有不少家產的老馬克沁本來想把兒子送進豪爾大學政務學院或者軍事學院以謀求一個地位。可是天生桀驁不馴的馬克沁卻固執地報了一個連自己都沒有接觸過的技術學院,這只不過是兒子對父親的一種逆反心理而已。
可是當馬克沁上過第一天技術學院的課程之後,他猛然覺得自己以往二十年的人生都白過了。家庭優越等着繼承父親龐大遺產的馬克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成爲一名優秀的科學家和發明家。就這樣本來改稱爲一名商人的馬克沁成爲了一名舉足輕重的發明家。
在這個人跡稀少的寒假中,馬克沁在他的試驗場和他的助手正在組裝這個發明的最後一個零件。他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組裝好了這個怪異的發明,然後站起來看着他眼前的怪物。他的助手問道:“這是第十二件作品了,只要槍膛能夠承受地住子彈的熱量就成功了!”
馬克沁點點頭問道:“灌水了沒有?”另一名助手撫摸着怪物包裹着槍膛的水袋確認道:“已經灌好了,這種冷卻方式能夠成功嗎?”馬克沁不確定地說:“只有試試看了,來,我們把它推出去!”三個人一起動手將它推出了工坊來到場地上。
一名助手將練成一排的子彈上好膛問道:“可以開始了嗎?”馬克沁將手放到扳機上確認到:“可以了!”另外一名助手立刻退到了一邊觀察前方的幾十個木樁喊道:“準備就緒!可以發射!”馬克沁再次深呼吸了一下,瞄準了前方的目標,扣下了扳機!
噠噠噠噠…震天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像是幾十把步槍同時射擊發出的聲音,連馬克沁自己都感到了一陣陣恐懼!他憋着氣將練成一排大概一百發子彈打光了之後,就愣在那裡,他的兩名助手也都愣住了,這種連續的槍聲已經震破了他們的膽子!
那個站在遠處的助手率先反應過來,一路小跑來到了目標的地方,幾十個木樁已經一片狼藉東倒西歪地躺在場地上。他張大了嘴,者如果真的進入了戰場,那將是多麼可怕的武器啊!他來到馬克沁的身邊說道:“實驗證明,它至少抵得上五十把步槍!”
馬克沁舒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彈鏈還可以做長一點,這把槍至少可以承受地住六百發的射擊!”這種連續性地射擊一定能夠壓制住敵人的衝鋒,而且會造成極大的傷亡!助手膽戰心驚地問道:“它還沒有名字,馬克沁,你給它什麼名字?”
馬克沁沉吟了一下說:“機槍!機械自動槍!”另一個助手說道:“生命收割機,生命收割機!”世界上第一款機槍就在法蘭克歷424年南方豪爾大學的寒假,技術學院一個很普通的試驗場地之中就誕生了!從此以後,冷兵器全面退出了戰場。
當機槍的實驗結果上報到學校的時候立刻引起了雨果的重視,他立刻通知了帝都和豪爾郡周邊的軍工廠開始生產這種兵器。不久之後,機槍和大炮一樣成爲了兵工廠生產的重型兵器之一。並很快地到達了北方前線,給塞納河攻擊計劃失敗後士氣低沉的南方軍隊打了一針!
機槍第一次在戰場上使用是在一個冬夜,塞納河南北岸下的雪終於停了。北岸的被放逐者想趁着夜色和士氣的高昂組織了兩千人進行了一次夜間的突襲。他們繞過法蘭克的夜哨很快到達了南岸。正當他們集合起來快要靠近大營的時候,他們的末日到了!
驚慌失措的人類士兵沒有辦法只好將十幾門機槍推了出來,此時被放逐者與人類的距離只有五十米不到,強壯一點的獸人只需要幾個呼吸就能跑到進行慘烈肉搏。獸人們揮舞着戰斧興奮地邁出了腳步,可是當噠噠噠的槍聲響起之後,末日來臨了。
十幾門機槍將這短短的五十米封地嚴嚴實實,不到一分鐘,兩千名血精靈獸人混合而成的突襲對付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子彈的火光讓北岸利用魔法觀察的俄狄浦斯永生難忘,兩千名精銳,轉眼間就沒了!俄狄浦斯一口血噴出來就昏了過去!
“萊茵王國與被放逐者和法蘭克的接觸顯示出了他們的卑鄙與下作,但這也是腓特烈復興萊茵的必經之路,歷史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而馬克沁,他在歷史上頂着偉大發明家、科學家的頭銜卻也掩蓋不了他在學生時代發明地一樣讓所有生物都唾棄的兵器——生命收割器——機槍!”——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