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去世的消息傳出去還不到三天,代表亞特的玫瑰十二騎士已經回到了豪爾郡。經過奧斯吉利亞城的時候,傑蘭特已經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悲傷氣息。雨果在平民之中的影響力極高,得到他去世消息的南方平民特別是豪爾郡的平民都已經帶上了黑紗。
“傑蘭特,想不到雨果先生的威望這麼高。”碧兒看着一臉悲慼的平民們不由得感慨道。傑蘭特面色沉重回到:“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雨果先生就算不死也活不長吧!”衆人都凜然起來,雨果和公社黨的威望如此高,對於亞特的獨裁統治是非常不利的。
可是亞特私下對於雨果確實非常尊重,尤其對雨果一身學識更爲欽佩。在亞特的心中,說雨果是他最尊重的老師也不爲過。可就是因爲雨果的公社黨令兩人產生了間隙,如今雨果去世,兩人之間的恩怨都消散了,面臨他的去世,亞特非常地傷心。
豪爾城接待十二騎士的是萊因哈特,看到萊茵哈特,騎士們都下了馬,前去安慰他。萊茵哈特恭敬地朝傑蘭特鞠躬:“父親大人,校長他…”傑蘭特慈愛地將哭泣的他抱住安慰道:“我的孩子,停止悲傷,雨果先生的遺願還肩負在你的身上,堅強起來。”
萊茵哈特將騎士們帶到豪爾大學,雨果的靈堂就設立在這兒。按照雨果的遺願,他這一生不信任何宗教,因此沒有一名神父或者其他宗教成員出現。主持葬禮的都是豪爾大學的師生以及各地趕來的名流。傑蘭特將亞特的玫瑰旗恭敬地插在雨果靈堂前,葬禮開始。
“請爲去世的老人祈禱,靈堂裡躺着的這個老人推動了時代的進步,將光明從未來帶到了現在,他離開了我們,但是他卻留下了讓歷史永遠銘記他的東西,雨果,一介平民,豪爾大學校長,公社黨主席,請爲他祈禱!”萊茵哈特高聲念道,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再簡短的祈禱儀式之後,來自各地的名流瞻仰遺體。代表亞特的十二騎士首先走近了雨果的棺材,之間雨果躺在棺材裡,蓋着一面豪爾大學的玫瑰橄欖校旗,兩鬢微霜,閉着眼睛。傑蘭特低着頭輕聲說道:“雨果先生,我代表陛下來送您了!”
瞻仰遺體之後,根據他的遺願,要將他的遺體送往豪爾大學大門口,讓他能夠看到來來往往的學子。起棺的時候,傑蘭特在前開道,萊茵拿着雨果的教鞭,蘭帕德握着棺材左邊的銀色流蘇,戴維在右邊,歐文和維尼在後面兩邊,其他的騎士圍着棺材低頭前進。
緩緩地將棺材放進豪爾大學大門口已經挖好的淺淺墓穴,萊因哈特將雨果的教鞭放在了棺材上面,傑蘭特則將一朵玫瑰花放了進去,這就是雨果所有的陪葬品。泥土將棺材漸漸地掩埋,大門口聚集的一千多人都在低聲哭泣,天空也飄起了小雨。
一座銅像樹立在墓地上,傑蘭特將亞特交給他的一面碑文安放在銅像下,上面赫然寫着:“這裡安睡着一位偉大的人”留名是:“他的學生——歐羅巴帝國首任皇帝亞特•聖彼得•羅斯•歐羅巴•迪維斯。”人羣還不願意散去,依然在小雨中爲已經去世的雨果祈禱。
傑蘭特小聲地問身旁的萊茵:“雨果去世後,你應該就是豪爾大學的校長了吧?”萊茵木然地點點頭:“是的,父親,我會遵守校長的遺願,將大學的精神發揮起來。”傑蘭特欲言又止,萊茵問道:“父親,您是想問公社黨吧?是陛下託付給您的命令嗎?”
傑蘭特愕然,看着這個當年自己從瑟堡文學院帶出來的繼子說不出話來。萊茵說道:“公社黨已經被陛下定位非法黨派了,可它畢竟是校長一手創辦起來爲了給廣大平民謀福利的政黨,父親,您不妨告訴陛下,公社黨從未一次放棄過校長的理想,校長去世後,我將扛起這個大旗,公社黨將在南方繼續生存發展下去。”傑蘭特面色嚴肅:“萊茵,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萊茵點點頭說:“父親,我知道,您是玫瑰騎士,是陛下最信任的騎士。”傑蘭特猶豫着說:“可是你是我的繼子…”萊茵望着雨果的銅像說道:“父親,將公社黨的情況告訴陛下是您的責任。”傑蘭特失聲笑了起來,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保護我的繼子也是我的責任。”
帝國曆3年5月,炎熱的氣息已經開始吹拂整片大陸,北方要塞的士兵們已經換上了夏季作戰服,緊張地進行戰前維護工作。萊茵王國的使節看和平已經沒有希望,早已回到了國內,整個萊茵王國也動員了起來,軍隊分成兩個部分,分別撲向了東部和北部要塞。
腓特烈和他的幕僚們猜不到歐羅巴帝國的主攻方向到底是東部還是北部,散出去的情報人員全部被光之暗面兄弟會狙殺了。於是萊茵統帥部只能採取了平衡的辦法,分別各派了五個軍團防守北部和東部戰線,戰爭瀰漫在兩國邊境,一觸即發。
帝國曆3年5月27號,五二七事變。當夜,北部要塞與東部要塞同時接到了來自帝都帕斯進攻的命令,而宣戰書也在同一時間發往了萊茵王國王都波林。第一軍團長維拉立刻派遣了21千人隊奔襲十公里外的萊茵王國北部方面軍突前的第二軍團某部。
21千人隊趁着夜色避開了萊茵王國斥候,摸進了突前的第二軍團某千人隊,這個夜晚沒有風,月亮高高地懸掛在天空之中,21千人隊很聰明地利用月色的反光隱藏住了自己。21千人隊的上校指揮官拿着望遠鏡觀察着不遠處地方陣地,他們很鬆懈。
萊茵的這個千人隊由於地形原因是最爲突前的一個千人隊,已經下半夜了,這個千人隊站崗的士兵正打着瞌睡。而他們的上校指揮官卻睡不着,獨自起牀檢查陣地的防務。看着打瞌睡的士兵,他微微嘆了口氣,畢竟萊茵的士兵對於戰爭還是有些牴觸啊!
砰!隨着刺耳的槍聲,萊茵上校的心都顫抖了一下,他猛地撲到在地上,只見那個站崗的士兵額頭上一個駭人的大洞,年輕的臉龐滿是鮮血。萊茵上校心中不住地想到:來了!來了!戰爭開始了!然後他吹響了緊急集合的尖哨,整個陣地一片慌亂。
歐羅巴上校也在此時吹響了衝鋒的號角,擲彈兵在步槍手的掩護下快速接近萊茵陣地,然後將手裡的*紛紛投出。轟轟轟!整個萊茵立刻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歐羅巴上校大聲地喊了一聲:“帝國萬歲!衝啊!”“萬歲!”一千人立刻從黑暗中突顯出來衝了出去。
“防禦!”萊茵上校很快從混亂中鎮定下來,他舉着手槍高喊着讓慌亂地從營房中衝出來的士兵進入防禦位置,不過爲時已晚,已經有好幾個百人隊衝了進來。敗局已定,萊茵上校還想組織士兵往後撤退,突然,第六感告訴他一道危險正在向他逼近。
他猛然一回頭,只見一個佩戴着上校軍銜的歐羅巴軍人端着步槍正精確地瞄着自己。他悲哀地喊了聲:“母親!”砰!歐羅巴上校的步槍怒吼起來,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這個萊茵千人隊立刻崩潰,歐羅巴上校和他的士兵高喊道:“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來不及逃跑的萊茵士兵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上。歐羅巴上校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五點四十分了,按照計劃,大規模的進攻應該開始了吧!他高喊道:“發報員!發報員!”一名揹着沉重發報機的士兵立刻跑了過來,歐羅巴上校觀察了一眼東方的地形命令道:“第一軍團21千人隊報告,以擊潰敵千人隊,正在觀察地形,指引我方炮擊。”
他觀察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以我21千人隊爲目標,往東兩公里,敵第二軍團駐地,東南一公里,敵第五、第六軍團駐敵,往東北三公里,敵有兩個番號不明的軍團駐地,請求覆蓋炮擊。”他剛剛發完報告,千人隊的中校幕僚長跑了過來:“長官,敵人逼上來了!”
上校哼哼一笑說道:“他們逼上來了?那我們撤!告訴弟兄們,快撤!”命令一下,第21千人隊立刻撒了腳丫子往回跑,前來追趕的萊茵軍隊只能暗罵一句:“懦夫!”在夜晚快速奔跑的上校不停的看錶,時鐘準確地停在了六點的位置,天空開始微微發白。上校感嘆道:“來了!來了!”北方要塞三個步兵軍團炮兵陣地和停泊在海面上的北方艦隊不計其數的艦炮同時展開了怒火,後來這名上校說:“天空中的炮彈似乎把陽光都遮蔽了。”
萊茵陣地突然遭到如此猛烈的炮擊,頓時整條防線出現了混亂。萊茵的指揮官冷汗立刻滾了下來,立刻向王都波林報告:“敵已宣戰,主攻方向爲我國北部。請求支援!”在遭受了一天的炮擊之後,萊茵的炮兵才勉強能夠在軍官們嚴厲的訓斥下展開了還擊。不過此時,歐羅巴帝國以第一軍團爲前鋒已經將陣地推進了五公里,進入了萊茵國境。
“帝國曆3年5月27號,史稱五二七事變,凌晨的時候歐羅巴帝國迅速宣戰,還沒來得及準備的萊茵王國在兩個小時之後,一個千人隊被擊潰,陣地位置暴露在歐羅巴帝國的炮火之下。這一場戰爭,歐羅巴帝國將面對它在這個大路上唯一能夠稱作對手,同樣多災多難的萊茵王國。”——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