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英俊男子大手一揮,面色冷峻,停在了前方。
“大哥,我們乾乾嘛不追上去啊?”
眼看那夥人就在前方了,只要追上去就能把他們拿下,就能回京領取獎賞,爲什麼大哥還要停下來啊?
葉建成瞪了他們一眼,“你們既然不信任我葉某人,那你們就儘管去吧。”
聲音是一如既往清冷淡然,不輕不重,可衆人就是覺得大哥真的生氣。
葉建成,就是衆人口中的大哥,背對着衆人,站立在最高處,屹立在風中,路過的風將他的袍子吹的砰砰響,襯着他高大的背影,竟無端的生氣一陣蕭瑟感。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衆人都覺得葉建成今天不對勁,其中一個尖臉猴腮的人上前,訕訕笑道:“大哥,今天大好的日子,你怎麼年一些不吉利的話呢。”
“大好的日子?”葉建成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什麼好日子,我竟然不知道。”
“這,這,這?”尖嘴猴腮男爲難的看了一眼人羣中的二哥,卻發現她早已將頭轉到另一邊去了,似乎並沒有看見眼前的情景。
“你倒是說給我聽聽?”葉建成也不管那二哥,只是瞄着先前這猴賽男。
那尖嘴猴腮男索性也乾脆,豁了出去,大大咧咧的說道:“大哥,今兒個自然是好日子了,你看我們這追尋了許久的犯人就要灼到了,我們也要救贖這豬狗不如的日子了,回到京城後必定能夠加官封爵,還能享受溫香軟玉怎的不是個好日子呢?”
“大哥,我可是聽說了,上面說了,咱要抓捕的女人只要帶回去就成,隨便我們處置,那可是個大美人呢,你動心沒啊?”
那尖嘴猴腮男邊說邊想,臉上竟流露出了淫邪的意味,葉建成見此,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劍柄握得越發得緊。
“嗯,照你這樣說的確是這樣,那我們不妨先慶祝一番。”葉建成提議道。
那二哥臉色有些不好,凝眉低垂了一陣,“大哥,不好吧,我們還是把人抓回來再說吧。”
“着什麼急啊,咱們都已經追了這麼多天,有何妨在等一會兒,不如就等他們人到齊了,再一鍋端了。”
葉建成取下身上的酒壺,搖了搖,竟然發現沒酒樂樂,臉上不禁一陣出現一陣鬱結之色。
“大哥說得是,來來,我這還有酒,您請。”尖嘴猴腮男將自己馬背上的酒壺解了下來,恭敬地遞給葉建成。
二哥見原本是站在他這一方的人,竟然去巴結葉建成了,心中有些憤怒,,但攝於葉建成的威勢,面上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
葉建成本就是慶澤侯府的世子爺,如今更是成了仁親王眼前的紅人能不好好巴結嗎?
也不知道這葉建成怎麼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在軍營中只是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兵,不知怎的就成了一個勇猛無敵的將軍了,還搭上了沈敏,成了仁親王眼中的紅人,就連這一次的抓捕行動也由他負責,生生壓了他一頭,心裡頭莫名的不爽。
“老二,你幹什麼呢,快過來一起喝酒。”葉建成將二哥臉上的陰鬱之色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喚他一起喝酒。
老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
要把他的容貌刻在心底。
罷了,自己本就出身平凡,怎麼能夠和葉建成那樣的貴族子弟相提並論了呢,既然不能成爲旗鼓相當的對手,那便安安分分的做一個下屬吧,說不定哪天他也會入了仁親王也的青眼呢。
“是,多謝大哥了。”仰頭就將就灌入口中,大手一抹嘴巴,十分豪氣。
“你來,兄弟們咱好好地喝了這一頓酒,帶回就去將那賊人一把打盡。”老二意氣風發,似乎看見了自己平坦的青雲之道。
葉建成嘴角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幅度,你們是要好好喝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一壺酒本就不多,軍中的男兒們就是豪氣嗜酒的人,這一壺酒最後傳回葉建成的手裡就只剩個空酒壺了。
“都喝完了?”
尖嘴猴腮男抓住機會就拍馬屁,諂媚道:“能和大哥一起和一壺酒,是我們的榮幸,自然是搶着喝了,又怎麼還會剩着呢?”
榮幸?只希望你們等會兒還這樣認爲。
葉建成不說話,只是臉上浮現淡淡地笑意,靜靜地望着他們,又好像沒有看他們,似乎是透過他們看到了一些東西。
“十。九。八…三•二•一。”
“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啊,好疼啊。”
……
不少人在地上打滾,哭得呼天搶地。
“這酒裡面有毒!”老二沒有朵兒,意識清醒着,看着眼前衆人的情形,哪裡還不明白是中毒了。
尖嘴猴賽男一聽有罪,立即嚇得魂飛魄散,“大哥,二哥,我沒有下毒啊,不管我的事,你看大哥和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哎呀,我的肚子怎麼也疼起來了…哎喲。”
尖嘴猴腮男的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
老二原本就是家族中的庶子,自幼便是見識過後院那幫女人爭寵的慘烈,便是知曉自己等人是中了別人的黑手。
只是葉建成爲什麼沒有事?突然間,老二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如同一把剛出鞘的冰冷的寒光寶劍。
“你爲什麼會沒有事?”
終於發現是他下的毒了?還不算太笨,只可惜命生得不好,自己也不會做人。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一瞬間葉建成上的氣勢大變,再沒了之前的淡漠清冷,而是變成了一把肅殺狠絕的匕首。
刀刀割人命。
“爲什麼?”疼痛難忍,老二這幾個字說得尤爲艱難。
“因爲啊~”葉建成笑得越發的詭異了,一步一步的向老二靠近。
逐漸逼近的身影令老二覺得越發的壓抑,他覺得眼前的人不是他並肩作戰的戰友,而是會取走他性命的死神。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老二忍着疼痛,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後退。
“你跑什麼啊,難道你也知道我是來給你們送終的嗎?”
葉建成笑得越發邪魅,竟然有一種無法訴說的魅力,雖然不夠美顏,但卻是無端的風情,有着一種無法超越的美麗。
“你…”
老二瞪圓了雙眼,吃驚的望着葉建成,似乎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取了他們的性命。
“
爲…”老二顫抖的雙手指的面前冷若冰霜的人,想要尋去一個答案。
“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葉建成笑吟吟的說完這話,手起刀落,眨眼間整個空地都是血淋淋的一片,還有橫七豎八的屍體。
衆人這才明白,原來葉建成的那句話是對所有的人的解釋。
縱使不瞑目,也無法報仇了。
“啪啪啪。”
身後一行人不知不覺的靠近,聽着腳步聲,葉建成便知曉來人是誰,臉上露出一個真實的笑容。
葉建成的這幅皮囊雖不甚英俊,但這一笑卻是令人如沐春風,喜不自勝。
“幹得不錯。”
阿瑜揹着手,望着一地的戰績,讚賞的說道。
“臣幸得王爺幫助,才能不辱使命,臣不敢擔當此殊榮。”
葉建成恭敬地跪在地上,向阿瑜真誠的請罪。
的確這件差事他差一點就辦砸了,若不是憑藉着王爺的藥粉和麪具,只怕他就要辜負安國公世子的囑託了,更是對不起雍王,就算是死也難謝其罪。
“你快起來吧,如今這件事的結果本王很滿意。”
不是每一個得到她幫助的人都能完美的完成她的任務的,說以柳慕白這個人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才的。
“嘔~嘔~”白蓮花臉色大變,捂住嘴慌忙的跑到一邊去,不斷地乾嘔。
在場的衆人中只剩阿瑜是女人,無奈她走到了白蓮花身邊去,輕輕地拍打她的肩膀,一邊詢問原因。
“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是突然間看見太多的鮮血,有些不能適應罷了。”白蓮花原本不想這樣說的,但她現在心裡恐慌勝過理智,便將心中所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不適應?恐怕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血腥黑暗吧,擔心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對待她?
“你慢慢習慣就好了。”
阿瑜收回雙手,背在身後,“只要對本王忠心就不會發生剛纔那樣的事情。”
阿瑜回到空地,望着滿地的屍體皺了皺眉,從腰間精美的荷包裡取出一個玉瓶,嘩啦啦的灑落在空中,粉末接觸到屍體後,那些屍體便飛速的變成了青煙,成爲了真正的灰飛煙滅。
不過幾息的時間,原來的屍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血腥味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陣陣花香。
傅恆義和白蓮花臉色複雜的看着他們的主人,眼底更是深深的畏懼,心中更是對阿瑜死心塌地了。
“王爺,這是何物?”此時唯有葉建成還敢和阿瑜說話,他身爲暗衛,經歷過無數的訓練,見識過許多稀奇古怪的藥,卻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藥粉。
“這是本王自己煉製的化屍散。”阿瑜端詳着玉瓶,眼底裡是深深的驕傲與自得,“本王也從未想過它的效果是出奇的好。”
她那欣喜地目光放佛看見的不是什麼毀屍滅跡的毒藥,而是國色天香的花卉一般。
“王爺,不知這位是?”傅恆義指了指葉建成,憑着直覺他覺得眼前這人有貓膩,他和原來的葉建成有着太大的反差了。
葉建成眼神刷的一下酒變得無比的犀利,冰冷的盯着傅恆義。
“他是柳慕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