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主子他之所以拒絕你的好意,是因爲主子認定,你值得更好的,不願讓你因他受到拖累,毀了名聲。讀蕶蕶尐說網”夜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主子他是在乎姑娘的,否則,又怎會爲姑娘如此考慮?”
“哦,我還應該感謝他是不是?要不,每年的今年,我都給他上兩柱香,表達表達對他的感激?”上官若愚不陰不陽的開口,心情完全沒有因爲夜月給出的理由變好。
她的反應,和夜月料想中的截然不同,一時間,他整個人傻在那兒,有些愣愣的。
“我這人呢,最討厭的就是打着爲你好的旗號,私自做出決定的人,他所謂的好,就是害我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出醜,讓所有人見識到我的自作多情?呵呵,對你家主子,我就只有一句話送給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她放慢了語速,“qnmlgb。”
“……”夜月徹底愣了,這種國罵怎麼可能是一個女子能夠掛在嘴上的?
“聽清楚了嗎?”上官若愚危險的眯起眼睛。
夜月機械的點頭,他聽得很清楚,再清楚不過。
“很好,記得原話轉告你家主子。”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對了,記得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的反應。”
沒理由只有自己在這兒惱火,而當事人卻啥事也沒有。
沒錯,他的理由足夠充分,出發點也是好的,但造成的既定事實,卻給她招惹了太多的麻煩。
上官若愚這會兒倒也不氣南宮無憂,她更氣自己,如果她的態度能再狠點兒,再冷漠點兒,沒對他心軟,也不至於這會兒把自己弄到這種麻煩的處境裡,進退兩難。
“姑娘……”夜月低聲喃喃,難道姑娘和主子就要因爲這件事結仇嗎?“不管姑娘怎麼想,主子他真的很看重姑娘,這一點,希望姑娘莫要誤解主子。”
上官若愚沒回頭,只隨意的揮了揮手臂,表示自己聽到了。
看着她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夜月的心情愈發黯淡,他逗留了一陣後,終是決定,把這事告訴主子,看主子有何對策。
入夜,上官白和上官鈴正圍坐在圓桌旁,吃着府裡送來的宵夜,兩人時不時湊到一起咬着耳朵,時不時視線對視,似乎在預謀着什麼壞主意。
上官若愚叮噹一聲將湯勺扔到碗裡,靠着椅背,瞅着眼前擺明了有事隱瞞自己的小傢伙,“說吧,啥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額,孃親腫麼知道人家有事情要告訴你啊?”上官鈴好奇的問道。
“因爲你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通通寫着呢。”她笑盈盈的掐了恰女兒柔嫩的臉蛋,有些愛不釋手。
上官鈴用力掙扎幾下,卻沒能掙脫淪爲被蹂躪對象的慘淡下場,“嚶嚶嚶,孃親!不許對人家動手動腳。”
“我沒動腳,只是在動手而已。”直到將她的臉蛋揉得通紅,上官若愚纔不舍的鬆開手指,“快說。”
上官鈴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上官白一腳,這件事還是老哥先說啦。
“孃親,”得到她的示意,上官白挺身而出,打算做第一個說話的人,“你還在生那人的氣嗎?”
眉頭暗暗一皺:“幹什麼突然提起他?”
媽蛋!怎麼總有人爲他說話?難不成連寶寶們也叛變了?
上官若愚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受傷害的是她,搞毛大家都爲他說情?這世間還有木有天理了?
“額!”孃親看上去好生氣,上官白默默的閉了嘴,這種時候他還是別去招惹孃親比較好,免得引火燒身啊。
哪怕上官鈴正在不停的用腳踹他,可上官白依舊打定主意不敢再開口。
哼,老哥就是靠不住!
上官鈴果斷放棄讓他出馬的決定,打算親自出馬:“孃親。”
她一溜煙跳下木椅,蹭到上官若愚跟前,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盯着她。
“說話就說話,別賣萌。”上官若愚一巴掌將她的臉蛋推開,哪怕是她,也有些抵擋不住女兒的賣萌攻勢。
“好啦,人家就是想問問孃親,還有在生白髮哥哥的氣嗎?白髮哥哥其實是有苦衷的。”想到臨走時,那抹孤寂、清冷的背影,上官鈴決定大度的原諒他對孃親不好這件事,替他說情。
“你知道?”一抹暗光悄然掠過她的眼底。
“嗯嗯,”上官鈴用力點頭,“白髮哥哥是爲了讓孃親有更好的,才惹孃親生氣。”
“哦?”一抹冷笑爬上她的嘴角:“來,小鈴,告訴孃親,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白髮哥哥啊。”上官鈴很單純的說出了實情,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家老哥無語扶額的模樣。
他的妹妹絕對是天底下第一號大笨蛋!哪有人會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她還能再蠢點嗎?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呢?”上官若愚笑得愈發明媚動人,可那笑容裡,卻暗藏着說不出的冰冷。
上官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停後退,試圖矇混過關。
她還沒退幾步,就被上官若愚一把抓住衣袖,又重新扯了回來。
“說謊的寶寶孃親可不喜歡哦,來,說給孃親聽聽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他,恩?”尾音危險的上揚,這時候的她,比起平時任何時候都要讓人害怕。
上官鈴嚇得眼淚瞬間決堤,她扭頭朝自家老哥拋去求救的眼神,但自顧不暇的上官白,卻閉上眼,來了個視而不見。
“嚶嚶嚶,老哥你好殘忍!”居然讓她獨自一個人面對孃親的怒火,好過分有木有?
上官若愚微微一想,他們能夠瞞住自己去找南宮無憂的時間,只有昨晚上,她進宮的那陣。
“我昨天應該說過,讓你們乖乖的府裡待着,哪兒也別去。”一改平日裡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她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大半夜,兩個小孩子單獨出行,萬一出了事,誰會知道?誰又能幫忙?
這次運氣好,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可誰能保證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
上官若愚無法想象,如果兩個孩子出事,她會怎麼樣。
這種事,光是想想,她已無法承受。
“孃親……”上官鈴被她盯得心裡發慌,糯糯的喚了一聲:“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找白髮哥哥弄清楚原因,不想讓孃親和白髮哥哥變成仇人。”
一滴晶瑩的淚花順着她的面頰滴落下來。
“人家從來沒有看到過孃親對誰那麼好,孃親那麼怕麻煩,可是,爲了白髮哥哥,好幾次主動爲他說話,爲他站出來,孃親一定很在乎白髮哥哥,如果和白髮哥哥鬧翻,孃親也會很傷心的。”她一邊摸着眼淚,一邊哽咽道。
小孩子是單純的,也是最直接的,心裡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和花花腸子,爲了在乎的人不傷心難過,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聽着她低聲啜泣的聲音,上官若愚的心微疼。
眼底凝聚的冰霜逐漸消散,她蹲下身,溫柔的爲女兒擦拭掉臉上的淚花,“孃親沒有怪你,孃親是擔心,如果你們在路上遇到壞人,孃親又不在,那該怎麼辦?”
“人家知道錯了,孃親你不要生氣,人家發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她豎起三個手指頭,淚流滿面的許下承諾。
上官白也在一旁無聲的紅了眼眶,就算平時表現得再如何老成,但他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有着孩子的脆弱和無助。
“好,不哭了,孃親不該責備你。”上官若愚抱住女兒,輕輕的拍着她顫抖的後背,柔聲安慰:“孃親知道小鈴和小白是一番好意,可是你們也要理解孃親對不對?不哭了,看到你們哭,孃親好心疼。”
沒有孕育過孩子的人,大概永遠也不會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的滋味。
在她溫柔的安撫下,兩個寶寶很快就止住了眼淚,哭累了,兩人竟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沉睡過去。
上官若愚哭笑不得的將孩子抱起來,弄上牀,體貼的爲他們蓋上被子。
哪怕是在夢中,他們倆的眉頭依舊緊鎖着,似乎還在爲什麼事感到心煩。
“哎。”連孩子也在爲她擔心,作爲母親,這是她的失職。
上官若愚幽幽嘆息一聲,待到他們睡熟後,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打算將桌上殘留的狼藉收拾收拾。
“叩叩叩。”緊鎖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邊輕輕敲響,正在收拾餐具的上官若愚蹙眉停止手裡的工作,慢吞吞挪動到門後,將房門打開。
一席黑衣的夜月正緊張的看着她。
上官若愚下意識就想關門,他卻伸手抵住房門,用力拽住門框,不肯讓她關上。
“幹什麼?”靠!他存心和自己過不去了,是吧?上官若愚冷下臉,氣息略帶冰冷。
夜月苦笑道:“姑娘,主子他想要見你。”
“沒空。”讓她見就見?他算老幾啊?上官若愚心裡的氣還沒完全消下去,口氣當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姑娘,拜託你,去見一見主子,主子他有話想要同你面談。”夜月顧不得她抗拒的態度,苦口婆心的遊說道,希望能夠說服她,去見南宮無憂。
“我見他做什麼?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讓他丫的滾蛋。”上官若愚是半點情面也沒給,皇子了不起麼?昨天她走的時候,怎麼沒見他挽留一句?現在纔想見她?晚了!
“姑娘……”夜月還想再說,但上官若愚卻直接擡腳,打算動手。
他逼於無奈,選擇後撤,本以爲,她的攻擊會緊隨着而來,可出乎他預料的是,她竟在他向後退開後,將房門合上,並且落了鎖。
面對着眼前緊閉的大門,夜月倍感無力。
硬闖,顯然是不行的,他若是闖進去,絕對能被上官姑娘轟出來。
爲今之計,只能把這事稟報主子,讓主子想想辦法。一(去 讀 讀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