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瞳眸猛地一縮,上官若愚霍地扭頭看向一旁風姿卓越的男人,雖然她早就知道他是身份是北海國皇室中人,但她怎樣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太子!
但隨即,她便樂呵呵的笑了,哎呦,她這女兒有眼光啊,居然相中了一座金山。
風瑾墨無語的看着雙眼已變作星星眼的某女,嘴角忍不住抖了抖,爲什麼他有種自己正在被算計的錯覺?
“太子殿下?”都統奇怪的瞥着沉默的車廂,這太子難道還要拿喬,不肯露面嗎?
“咳,太子殿下?”他提高了分貝,主動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車伕跳下甲板,輕輕將車簾挑開,車廂內的畫面清晰無比的映入衆人的眼簾。
不是說太子是孤身前來的嗎?這拖家帶口是在鬧哪樣啊?
“微臣參見殿下。”李奎抱拳行禮,餘光卻好奇的打量着圍繞在他身旁的一家三口,這些是太子的家眷嗎?
風瑾墨氣場全開,渾身散發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貴氣,“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好帥!好有型!
上官鈴看得口水直流,
哎呦,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這氣勢,這姿態,絕了!
“陛下已爲太子殿下備好下榻的地方,請殿下移步驛站,您的從屬已先一步抵達。”李奎不卑不亢的說道,隨後,兩列士兵以合圍之勢將馬車護在中央,威風凜凜的朝驛站的方向駛去。
車廂內,上官若愚堪比雷達的目光從上到下將風瑾墨掃視了一番,看得他小腹一緊,背脊挺直如松柏,心裡琢磨着,這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姑娘。”風瑾墨緊抱住懷中不安分想要往車窗外看的小奶包,嘴角揚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
“哼,招蜂引蝶。”上官白對他勾引孃親的行爲十分不滿,有了妹妹還不夠,他難道還把主意打到孃親的頭上了嗎?
臉上絢爛的笑頓時一僵,對上上官白深幽的眸子,風瑾墨不斷的在心底給自己做着自我催眠:要忍耐,他是大人不和小孩子計較。
“孃親,你看見了吧?像他這樣的人,一點也不可靠,不能把妹妹交到他的手裡。”上官白信誓旦旦的說道,打定主意,要解救妹妹於水火之中。
“恩,我也有同感,男人有錢就要變壞,咱們眼前這位不僅有錢,還有權有勢,這寶貝要是嫁過去,不得被他後院的女人欺負到連渣也不剩麼?”上官若愚憂心忡忡的嘆息一聲,將爲女兒着想的慈母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真的很無辜有木有?這門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再說,他真心沒有戀童癖啊,風瑾墨無力爲自己辯解,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過,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後,他們竟還能保持平常心,呵,該說不愧是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嗎?
一抹零碎的笑意自他邪肆的桃花眼中閃過,妖孽的五官彷彿有淡淡的光華顯露,美得風華絕代。
抵達驛站後,風瑾墨要同李奎議事,差了一名侍衛護送他們母子三人前去房間休息,上官鈴要死要活的不肯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只差沒躺在地上來回打滾了。
上官白實在看不過去,揪住她的衣領,不顧她激烈的反抗,拔腳就走。
“放開人家啦!可惡的老哥,你知不知道打擾人談戀愛會被雷劈的?”
“人家命令你馬上鬆手,不然!不然人家咬死你。”
……
上官鈴大呼小叫的聲音不間斷的從長廊深處傳來,李奎等人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作沒聽見,餘光卻偷偷瞄着風瑾墨這位太子的神色,但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位金燦燦的太子不僅沒露出任何的不耐,反而滿臉的興味。
臥槽!難道這北海國的太子喜歡的是這種調調?重口味啊親。
“不好意思,孩子太頑劣了。”上官若愚難爲情的笑笑,氣質溫婉,神色柔弱,活脫脫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深知她撒潑打諢本性的風瑾墨眼底興味更濃,“無礙,你快去看看吧。”
“恩。”她邁着小碎步,追了上去,直到不見了她的蹤影后,風瑾墨才帶着李奎進入正廳,準備商討有關二皇子犯下的重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