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深處那抹興味的微光加速凝聚,他好整以暇的睨着上官若愚,靜等她的後言。
“哼,看在我的寶貝女兒對你癡心不改的份兒上,我就勉強同意讓她跟着你,”上官若愚的態度來了個八十度大轉變,“不過,我必須要十二個時辰守護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其實,他真的不介意她把這小女孩帶回家,真的!
風瑾墨剛要張嘴,可上官若愚愣是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抓住兒子,一手拽住女兒,特利落的跳上了甲板,鑽進了車簾裡,速度之快,讓人毫無反應能力。
“上車啊,傻站在這裡做什麼?擺造型?”就在風瑾墨愣神的期間,她再度挑開車簾,齜牙咧嘴的斥責道。
喂!到底誰纔是這輛馬車的主人啊?
車伕有些看不過去,卻被風瑾墨一記充滿威嚴的目光震懾在原地,悻悻的癟癟嘴。
“哦對了,”上官若愚一拍腦袋,像是回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我的行李還在後頭,記得帶上一起啊。”
“……”風瑾墨無語問蒼天,她不是來找回女兒的嗎?不是該帶着女兒回家嗎?爲毛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主子。”車伕黑着一張臉,眼底殺氣正濃。
“照她的話去做
。”就讓他看看吧,這一家子還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樂趣,總歸往京城這一路挺無趣的,多些個調味品也未嘗不可。
他剛飛身躍入馬車,一個肉乎乎的原子彈猛地撲到他的懷裡,風瑾墨立即伸手,將上官鈴抱住,“小心。”
上官若愚眼底閃過一絲精芒,看來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喜歡她的女兒啊,哼哼,既然是這樣,那她這未來丈母孃就得好好的觀察觀察,替女兒把好關。
“小風啊。”抑揚頓挫的語調從車廂裡傳出,剛把木板車拴在後邊的車伕,嚇得差點沒從甲板上掉下去。
我擦了,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這麼稱呼主子?
“咳,”風瑾墨面露一絲尷尬,“姑娘可以稱我一聲風公子。”
上官若愚一臉‘你好蠢’的表情,伸手接過兒子剛剝好的葡萄,扔到了嘴裡,活脫脫一副大爺樣:“既然你和寶貝私定終身,我這個做丈母孃的,喚你一聲小風過分嗎?
“你誤會了……”
只見剛纔還慈眉善目的女人表情驟然大變,眼露兇光:“你該不會吃乾淨擦了嘴就打算不負責任了吧?”
“我想,就算我有這個心,大概也沒辦法成功吧。”風瑾墨幽幽的垂下頭,掃了眼上官鈴太過弱小的身板,心頭滿是無奈。
三日後,巍峨的城池近在咫尺,寬敞的官道上,馬車徐徐駛來,早就得到消息的九門都統,率領着一幫士兵,成兩側站在城門口。
“呀!好多人。”上官鈴挑開窗簾,趴在窗戶上,好奇的叫嚷着,
“快坐好,小心別掉下去了。”手臂一伸,上官鈴柔軟的身體落入了風瑾墨的懷中。
“無恥!”上官白看得暗暗磨牙,他這分明是在吃妹妹的豆腐!
馬車在城門前停下,披盔戴甲的都統走上前來,恭敬的喚道:“微臣李奎,奉陛下之命,恭迎北海太子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