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月把小木凳收回房間內,卻了無睡意。
“小月,你怎麼還在這裡?怎麼不去睡覺啊?”青姐帶着素顏來到習月面前,看來是要睡覺了才把滿臉的濃妝豔抹去掉。
“青姐,我可能是不太習慣這裡,還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
看着習月清亮的眸子,青姐溫柔的說“那你去吧,小心一點,晚上人很雜,早點回來。”
習月點頭,微微一笑,便踏出青林苑。
她也不知自己去那裡好,只得在街上閒逛。
街上這時還有很多人,尤其是衆多娛樂場所更是燈光輝煌,就比如:海毅賭場。
申郅琛手下的錢源可不止這麼一家,但習月只知道這麼一家。
“站住,別跑!”一個學生樣子的男子在追一個疾馳而過的男子,好像那學生的揹包被那男子搶了去。
可路人竟是漠視而過,跟習月想的一樣,當初自己被申郅琛的人綁走時,人們也都是這樣,漠視而過。
難道人們就這麼冷血?
還是根本就是無情?
眼見那男子跑得很快,學生和他差很大的距離,最後乾脆學生就不追了。
“完了,給父親治病的藥還在包裡,還有我一週的食宿費!”那學生抱頭,痛苦的在地上蹲着。
“你別傷心了,我幫你。”習月走過去,正準備跑開,那學生卻一把把她拉住了。
“小姐,謝謝你,你還是別去的好,他指不定是三家哪一家的人,我們可惹不起啊!”
“沒事的,他們怎麼能仗勢欺人,你相信,我會有辦法的。”習月甩開學生,自顧自地追起來。
那男子見身後追來一個女子,嘴角勾起壞笑,卻慢了下來,像是故意在等習月。
但是見習月跑得很快,把之前相差的距離全部都追趕上來,那男子就不敢懈怠了,趕緊加快速度。
“快把包還回來!”習月跑得很快,上次是被人追趕,這次是自己追趕別人,都一樣像腳底生風了一樣,毫不費力的奔跑。
那男子見自己跑不過習月便找到一個開着門的人家,躲了進去。眼見習月忽閃的一下子,就已經站到那人家門前。
見男子消失了蹤影,習月沒有往前跑,而是在附近能躲的地方尋找,他肯定是見自己跑得太快,就躲了起來。
突然,習月聽到旁邊人家裡有動靜,就走近了那扇門,輕輕推開,沒有什麼發現。
這家人家已經沒有人住了,像是剛搬走的樣子。
一進門的左手邊是一個糧倉,習月就是在那邊聽見的聲音。
習月小心翼翼的走近糧倉,卻感覺有一把力把自己拉了進去。
好難受!
習月像是突然掉進了無底的黑洞,周身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
明明應該在黑暗中還是能看見一些東西的,可自己卻像是往眼前塗了一片黑,眼珠都像是黑色的,看不到東西的棱角。
習月站在原地靜默不動,卻突然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上習月的脖子,憑習月的直覺來感受,那是一把槍纔對,殺人於無形而且冰冷的槍口正對着她。
習月異常鎮定,沒有動,只是憑聲音感受身邊的不同。
“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習月想,這應該就是剛剛那個男子在說話。
習月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的拿出口袋裡的小刀,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並把它藏在袖口裡。
“看你有點姿色,不如就讓本大爺享受享受!”那男子的聲音讓習月感覺很噁心,於是在那人靠近習月的同時,習月的小刀準確無誤的劃在那人拿槍的那隻手的裡胄,熱血從那人的手臂留下來,伴隨着惡狠狠的吼叫。習月趁機把那包裹奪過來。
那把槍被男子一下拋在地上,習月趕緊蹲下撿起搶,用盡力氣踢了那人一腳,那男子立馬疼的坐在地上。
習月趁機跑出糧倉。
“你最好別追了,失血過多會死的。”習月說完把槍別在腰間,藏在衣衫裡,迅速的跑離院子。
那男子果然沒有追出來。
習月出來時,感覺自己眼前一亮,又能清楚的看到東西了,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自己一到黑暗裡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是,她還是很慶幸的,自己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也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敵人的所在,不然,自己就危險了。
那把小刀是在錢霍的世仁賭場被毆打時撿起的,林笑竟然沒有注意,習月想,自己若真的這麼招人的話,有個預備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