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停在辛圓路最裡端一個館子門口,這館子不大也不怎麼惹眼,卻讓習月對它充滿了好奇心。
她們走進館子裡面也沒有人來招待,殷棄也像是很熟悉的樣子帶着習月儘管走。
沒多久就跟着殷棄來到一間寬闊的場地裡,只是讓習月咋舌的是,這場地有通向下面的樓梯,也就是說這下面還有地方。
他們踏上樓梯,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下面的場地。
下面很是寬闊,有四個邵府全界之大,也不知是怎樣開鑿出來的。
整個場地中間是被四面八方的看臺圍起來的沙地,中間擺着許多類似障礙物似得東西。
殷棄看着習月驚訝的表情,牽着她向下面的場地走去。
“這就是紅極一時的佛洛賽馬場,是錢氏旗下投資建立的。這裡直到現在還是上流人士爭相參加的活動。”殷棄邊走邊爲習月介紹着。
錢氏?賽馬?
習月感覺腦海裡有很多碎片在被觸動,可就是不能把它們聯結起來,她總覺得周圍有什麼秘密,或者有人在瞞着她什麼。
殷棄見習月陷入深思,便拉拉她的袖子,讓她回神。
“你想什麼呢?”
習月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忙回答說“沒事,我這人就愛出神,自己也不知爲什麼。”
殷棄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問什麼了。
他們走到下面,當習月踏上那片沙地的時候才感覺自己很渺小,至少在這個角度,她是看不到對面看臺的。
習月看着殷棄,疑惑的問“這賽馬場就是我一定要來的地方?”
殷棄這才笑笑說“當然了,你這就要去日本了,先不說他們會怎樣訓練你,這騎馬你就不得不學。”
習月想到,宮崎井杉是騎兵總統領,自己如果被分配到她麾下,不會騎馬就太丟中國人的臉了!
殷棄想的還真是周到!
習月這才釋然的笑了,“原來是因爲這個,真虧你操心了!”
殷棄笑着搖搖頭,“我們是朋友,我沒有辦法不爲你擔心,尤其是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習月注意到殷棄臉上一瞬即逝的擔憂和悲傷,她這個從不輕易流露感情的人,自己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還會爲申郅琛以外的人產生如此的感情。
習月緊緊握着殷棄的手,感覺她的手還是從前那樣冰涼,心中不免心疼。她還是堅定的握了握殷棄的手,用行動告訴她,她一直會在她身邊保護她,關心她的。
殷棄也同樣用力的握了握習月的手,點點頭。
這時,從旁走來一個侍者模樣的人。
“兩位小姐,是來騎馬?”他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在那裡說話,又見她們身上的穿戴非比尋常,便換上這副討好奉承的模樣。
殷棄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不遠處拴馬的地方。
“我們想要學習騎馬,不知蘇導師今天在不在?”
那人聽到‘蘇導師’之後,變了變臉色,“在,他在。隨後就爲您傳到。”那人隨即折身往後場走去。
習月正爲‘蘇導師’這個稱呼疑惑,似乎感覺很熟悉。
殷棄卻轉身看着她說“這個人是這裡高價聘請的騎術導師,他就是:蘇漸。”
起初習月聽到這個名字沒有反應,後來才從思考中出來。
殷棄見習月並沒有對蘇漸有什麼反映,“習月,你不會忘了他吧?”
習月聽來笑笑,“怎麼會忘記?只是他已經不是那個我刻骨銘心的蘇漸了。”
殷棄聽了此話似乎明白些什麼,“你是說這個人他不是蘇漸?那他是誰?”
習月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和錢霍有來往就不能不防。這個人是關鍵。”
殷棄點點頭,心中思索了些什麼。
習月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看法,但是腦海中的碎片又一次被撥動,從‘蘇漸、錢氏、賽馬’碰到一塊的時候,她的心神就一直不安寧,理智提醒她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