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二人對話對的不亦樂乎,房外的人卻聽得不知所云。
閣樓樓梯後面藏着的人不動聲色的轉身下了樓,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早已被申郅琛發覺。
一會兒,江駿在外輕敲了房門,示意形勢安全。
申郅琛這才放低了聲音。
“小月,我們先下堂去吃些東西,然後再去看月亮。”
同樣是寵溺的目光,他好像沒有要說明一切的意思。她也只是配合他,沒有做多問。
只是‘看月亮’這樣閒適的話題,讓習月難以相信是從申郅琛的口中說出的。他有的時候總是給人以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她摸不透他的心性。
也是,如此在商場拼殺,又生活在如此一個時代中,他的手段早已磨練得老辣嫺熟,怎能讓她一介女子琢磨透呢?
隨即便衝他溫柔的笑着“好。”
後院閣樓。
習月沒想到這老天爺還真是如此之配合,月朗星集。
申郅琛帶着她來到這驛站的後院之中,一眼就發現這樓上有個獨僻的閣樓,便帶着習月上去了。
習月想起以前是蘇漸一直帶着她熟悉了鎮裡到處的好玩處,這閣樓他也帶她來過,他們經常在這裡玩躲貓貓。
沒想到申郅琛竟像是如此熟悉這個地方。
他們在樓上坐定,習月手裡拿着些小點心,是申郅琛在船上專門爲她包起來的,現在她想着拿來充飢。
他們坐得很近,申郅琛牽起習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那輪月亮雖不是很圓整,卻也散發出一瀉萬里的月光,晶瑩之中卻又略有雜質。
“小月你看西面那顆連接着周圍三個星的小星,他們叫做‘小型四星宿’這是人們對它們的俗稱。好不好看?”申郅琛指着西面的小星說到。
習月微笑着看着申郅琛指給她的星星,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一着急,轉頭想和申郅琛說什麼,卻不料他正轉頭看着她。兩人捱得確實很近,她竟和申郅琛吻了上去。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脣貼他的而過,冰涼的感覺一瞬帶過。
她霎時紅了臉將頭轉過去,他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他向她貼去,溫暖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細膩的皮膚,她亦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獨特的香味。
一時無話,她只是紅着臉不敢轉過頭去看他,他則是越靠越近,大有逼迫之味。
他順勢攬住她的腰身,又靠近了幾分,他的氣息簡直就在她的耳邊,她的心莫名的歡跳起來。
他卻在她的耳邊停住了,聲音低沉了下來。
“習鎮長有危險,拿好點心包,跟我來。”
只是輕輕的幾句話,卻像平地驚雷似得在習月心中炸開,但她並沒有多想,申郅琛起身拉着她往閣樓的一側樓梯走去。
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點心包,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藏着,堅硬無比。恐怕是手槍。
他們一路走得很快,似乎沒有人察覺。
下了閣樓,她才發現這後院是通着草場的。大片有半人高的草場連綿在眼前,申郅琛帶着她穿越一片草場,發現了一輛黑車停在其中。
還真是隱秘。
他們上了車,習月看見是江駿親自開車,不知要去哪裡。
申郅琛沒有絲毫放鬆牽着習月的手。
“你父親被邵南風的人抓去了,他們在一片很隱蔽的地方,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申郅琛看着習月,害怕她會受不了她父親有危險。
事實上,他錯了。
習月一臉正色,鎮定的看着申郅琛。
“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
偏偏就是這樣的堅強,讓兩個男人都愛上了她。
他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笑,“對,一定會。”
他選擇了與她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將習鎮長救出來,他知道對於她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費盡心思一瞞再瞞,不讓她擔心;二是全盤托出,讓她自己決定怎麼做。
他料到,以她的性格,她定會選擇涉險將她父親救出來,他再怎麼隱瞞想要保護都沒用。
習月將手中的點心包拆開,裡面果然放着兩把槍。
她將其中一把給申郅琛,另一把留給自己。申郅琛教了她怎麼使用。
很快,一座小草房在大片草地中顯現在習月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