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巧取(五)

飲鴆止渴,四個字同時浮上張斯可三人的腦海,向蔣介石求援,丟掉的恐怕與劉文輝要的差不多。劉湘神色慘然,傅常臉色蒼白,喬毅夫蠕動一下嘴脣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甫公,去和他擺一下,看看他是啥子意思。”張斯科冷靜的說:“渝城還在我們手裡,給誰由我們說了算。”

劉湘細細一想有些明晤,對呀,渝城不就是自己最大的砝碼嗎,有這個砝碼在蔣介石就不能要太高的價錢。

“備船,我要過江。”劉湘向門外下命令道。

踏上專用坐船,劉湘心情複雜,幾個月前這條船送來莊繼華時,他正是意氣飛揚,獲得蔣介石支持,鄧錫侯、田頌堯、楊森等人也都傾向他,幺爸劉文輝正陷入他編織的落網中,可短短几個月後,他發現陷入網中的不是幺爸劉文輝而是他自己。副官過來請劉湘進艙,但劉湘沒有理他,他默默的站在船頭,任憑江風吹佛他的臉龐,將大氅吹得飛起來。

基地大門的兩個哨兵向劉湘敬禮,門口座着的軍官以標準的軍人姿態跑到劉湘面前。

“報告長官,護衛隊中尉江文彬向您報到,請長官稍候,我通知莊隊長出來迎接。”

劉湘看看面前這個站得筆直的青年軍官,年青的臉上透着精明和幹練,他本想答應,話到嘴邊卻又改口說:“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早就聽說基地內別有一番景象,我也見識見識。”

說完就要往裡走,江文彬卻大聲道:“請長官原諒,我必須向上面報告。”

說完向身後的一個士兵喊道:“向莊隊長報告,二十一軍軍長劉將軍前來視察。”

士兵答應一聲後轉身向辦公樓跑去。劉湘看着士兵的背影不由凜然,這到底是護衛隊還是軍隊,就算他的軍部警衛連也沒這麼嚴明的軍紀。

基地與幾個月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東側被闢出一片訓練場,一批男女正在艹場上訓練,西邊也是平整成平地,上面的人分成十幾個方塊,每個方塊前都樹着一塊黑板,黑板前都由一個人在講解。

“這是做什麼?”雖然猜到在做什麼,劉湘還是忍不住問。

“識字。”江文彬答道:“莊隊長只有有文化的工人才能造出高質量的產品,我們正在對工人進行文化培訓。”

“那些呢?也是工人?”傅常指着一排正聚精會神盯着黑板的穿着軍裝的人問。

“不是,他們是護衛隊的,”江文彬又解釋道:“莊隊長說士兵也要有文化,有文化的部隊戰鬥力才更強。”

劉湘嘴脣不留意的撇了下,辦公樓現在已經不是孤零零的一座小樓了,它的左右和後面都是成排的房子。

“這兩邊都是教室,”江文彬指着辦公樓左右兩側的房子說:“主要是教授們給學生們上課的地方,後面是實驗室、倉庫、家屬駐地和宿舍。”

“你們隊長還在窩棚裡?”張斯可忽然上前兩步問。

“是,現在只有四家住在窩棚,莊隊長夫妻,李副隊長一家,滕長官夫妻,另外就是杜長官和洪長官,全是我們開發隊最大的官。”江文彬說,說實話當初莊繼華說官大的後搬傳出來後,誰都沒把這話當真,可沒想到莊繼華居然真的做到了,每次新宿舍完工,搬進去的首先是工人學生,然後是士兵,小隊長全部與士兵住在一起,中隊長只有在全中隊搬進去後纔有資格搬。而他們幾個隊長級軍官,直到現在還沒搬,就這一手,讓全隊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也建立了莊繼華在隊內下級官兵中的權威,也讓學生中那些原本想看笑話的人閉上了嘴。

嚴明的紀律,廉潔的長官,上下一心的隊伍,他們真的是開發隊?劉湘心中升起一團疑雲,忍不住瞟了眼張斯可,後者正凝重的看着生機勃勃的基地。

從辦公樓裡急匆匆的跑出幾條人影,他們的腳步很快,幾步就到了劉湘面前,向他敬禮。

“對不起,對不起,”放下手後莊繼華滿面笑容的對劉湘說:“卑職迎候來遲,請長官原諒。”

“那裡,那裡,”劉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文革,短短几個月你就氣象更新呀。”

“那裡,這些都是剛搞好,”莊繼華笑笑說:“我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再植些樹,種點草,把綠化好好搞搞,否則以後恐怕就沒什麼空了。”

劉湘一愣,張斯可接口道:“文革,你們這裡的防備也太鬆了,門口就兩個哨兵。”

莊繼華似笑非笑的看看張斯可:“那兩個哨兵也就是嚇唬老百姓,不管是甫公還是劉自乾,要對付我們,就算再放幾個哨兵,管用嗎?”

張斯可也愣住了,劉湘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隨即爆出一陣大笑,笑聲中,他們走進辦公樓,宋雲飛打開會客室的門。

“甫公,請坐。”莊繼華含笑做個手勢,然後對伍子牛說:“上茶。”

有意無意間,莊繼華坐到劉湘對面,李之龍、洪君器、滕傑、杜聿明、唐縱挨着他坐下;張斯可,傅常則挨着劉湘坐下,這下要冷不丁闖進個人來,他會以爲進了個談判場。

劉湘沉凝片刻,他決定改變策略不再繞彎子:“文革,前線戰事不利,我是來向你求援的。”

莊繼華面無表情,心裡卻咯噔一下:“向我求援?”

李之龍他們面面向窺,面露疑色,劉湘苦笑下說:“是的,我不忍渝城毀於戰火,所以我想請你來守衛渝城,我部退出渝城。”

莊繼華面無表情的沉默着,李之龍他們也毫無表情彷彿沒有聽見劉湘說的什麼。

“甫公的意思是,我幫你守住渝城?”莊繼華心中有些好笑:“如果甫公打回來了,我再吧渝城交給您。”

劉湘沒有答話,張斯可傅常也沒有答話。

莊繼華露出一絲笑意,看上去有幾分諷刺:“甫公,所有風險都由我來承擔,所有收益都歸你。這買賣恐怕沒人會做。”

“委員長不是承諾過,讓你配合我們收拾二十四軍嗎?”傅常有幾分激憤的質問道。

“嚴格的說,不是我,是曾擴情,我只是西南開發工作隊,四川政局由曾擴情負責。”莊繼華立刻反駁道:“我只是幫您轉發過一封電報。”

莊繼華一推二六五,全然不承認,劉湘也拿不住他的把柄,因爲蔣介石沒有說過讓莊繼華協助他們。

“我和擴大哥有分工,我只管開發,他負責四川黨務,並協調中央與地方的關係。”莊繼華繼續解釋:“之所以這樣分工,就是擔心萬一有什麼變故會影響開發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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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還是沉默,來之前劉湘還抱有一絲希望,可現在這絲希望越來越渺茫了;莊繼華的意思他們都聽懂了。渝城在誰手裡無所謂,他只管開發隊,也就是隻管勘探,修路,建廠。不管是劉湘還是劉文輝,只要他不公開反對中央,就不能防礙他的工作。

“我把渝城交給你呢?”劉湘逐步加碼。

莊繼華沒有立刻接話,而是默默的看着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有幾分真誠:“甫公打算怎麼個交法?”

“把渝城交給中央作爲西南開發工作隊的大本營,渝城的行政全歸中央所有。”劉湘說道。

張斯可面沉似水,傅常有點着急了,肘拐碰了碰劉湘,劉湘不爲所動,只是盯着莊繼華。

莊繼華背靠椅子想了會,然後站起來,走到窗戶前,默默向窗外看了。

“甫公很大方了,可是我的胃口也很大。”

李之龍、滕傑、杜聿明、洪君器相互交換眼色,知道莊繼華要攤牌了。

劉湘一愣,張斯可唰地站起來,指着莊繼華大聲叫道:“果然是你!”

張斯可腦中的疑問終於得到了全部答案,鄧錫侯、田頌堯背盟,楊森、李家鈺、羅澤州屯兵不戰,種種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莊繼華沒管張斯可,而是轉過身對劉湘說:“我要渝城,另外加上江北、長壽、墊江、鄰水、巴縣、綦江、北碚、合川、南川、武隆、萬盛、黔江、梁平、江津、銅梁、武勝,共十六個縣的全部行政權。答應這個條件,我幫你打贏這一仗。”

劉湘聽後,楞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悲憤,莊繼華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這幾乎是我們現在的全部防區,給你和給劉自乾有什麼區別。”傅常漲紅了臉,憤然說道。

劉湘收住笑聲森然的說:“莊文革,渝城現在還在我手裡,你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先拿你開刀。”

“呵呵,我當然怕,如果您現在就殺我泄憤,那四川政壇上早就沒有甫公這個人了。”莊繼華篤定的笑道。

“有什麼不可以。”傅常冷厲的說,但劉湘卻知道莊繼華又說準了,他現在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現在與莊繼華翻臉,這個基地就不知道能不能打下來,別看只有一千多人,可莊繼華善守,可是聞名全國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打下來了,這個基地裡的專家學者要是有了損傷,恐怕他劉湘就要遭到全國聲討,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目前國內最優秀的一批學者,他們在知識界享有崇高的聲望,到時候恐怕蔣介石都不得不派兵入川剿滅他劉湘了。

“不過甫公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甫公要地盤不過是想收稅,以稅養兵,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那好去年和今年,您佔據的渝城周邊二十一縣共收多少稅?”

劉湘楞了楞然後才答到:“1400多萬。”

“算一千四百萬吧,甫公吃點虧,不要與我計較。”莊繼華平靜的說:“以後我每年交給您一千四百萬大洋。不能再多了。”

劉湘有點傻了,他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不要這裡的稅收,那拿這塊地方做什麼?張斯可迷惑的問:“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作?”

“我要用這塊地方做點事,”莊繼華平靜的走到李之龍身後,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下來:“我現在沒法跟你說明,三年以後您就知道我再做什麼了,到時候,我希望您能跟我一起作。”

莊繼華說完之後又補充道:“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那好我向您作以下保證,貴部可以在這些地方駐紮,但是不能設卡收稅,有一個稅卡,第二年的稅款,我扣您一百萬,若有十四個稅卡,您倒找我一百萬,這個我們是要籤協議的;第二個保證,沒有您的同意,中央不向四川增調一兵一卒。最後,擊敗劉文輝後,由您出任川軍總司令,他的防區大部分歸您,田頌堯和鄧錫侯各拿三個縣,楊森、李家鈺、羅澤州的防區保持目前狀態。甫公,您不吃虧。”

劉湘與張斯可、傅常交換一下,傅常站起來說:“我們要商議一下。”

莊繼華點點頭,衝李之龍他們說:“我們先出去。”然後對劉湘說:“甫公若商量好了,請派人通知我們。”

進入作戰室後,李之龍忍不住問:“文革,你是不是太大方了,抗戰是整個民族的事,不是你個人的事,我就不信他劉湘就能無動於衷。”

“你錯了,如果他相信了,我相信他會有動於衷,可現在光憑我們說,他會信嗎?”莊繼華冷靜的說:“他會認爲,我們這是在找藉口,爲中央打開西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會聯合四川軍閥與中央對抗,不要忘了,他與劉文輝可是叔侄。鄧錫侯、田頌堯對中央的戒心也一樣強,我們只能先做出來,然後用事實與他們說話。”

“那爲何要答應中央不調兵入川呢?”杜聿明也很不滿:“我們才一千多人,能做什麼?守住一公里的防線?”

“我說的是中央不調兵入川,可沒說我們不能在四川招兵。”莊繼華狡猾的笑笑:“光亭,你說一千多軍官軍士可以帶多少兵出來?”

“文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殲詐了?”洪君器恍然大悟,然後象不認識他似的上下打量。

“你才知道呀,他一直就這樣殲詐。”杜聿明沒好氣的說,他又想起了當年薪水被騙的事:“君器,你要小心他點,不要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莊繼華噗嗤一笑:“氣量不夠呀,這點小事,到現在還記着。”

“我倒是忘了,不過有人記着的,專門提醒我着。”杜聿明淡淡一笑。

“誰?宋希濂,這小子,給你寫信都不給我寫,找機會修理他一下。”莊繼華氣惱的說。

“文革,你說他們會答應嗎?”李之龍沒心思開這樣的玩笑,莊繼華對劉湘的判斷讓他很是失望,但他不想與莊繼華辯論,他認爲時間會告訴莊繼華,這次他判斷錯了。

“在田,你怎麼還這樣天真,”莊繼華忍不住責備道,經過了這麼多風雨,這個李之龍怎麼天真不改:“劉湘想的首先是怎麼保住他的那個團體,然後纔是其他,我們佔了他的地盤,他的團體怎麼辦,這麼多士兵怎麼辦,這都是他要考慮的,也是必須考慮的,加上長期以來的擔心,他不會相信那些漂亮的口號,他的判斷首先是,抗曰,那應該去北邊,而不是西進四川。所以他會斷定我們是在騙他,與其讓他這樣想不如就與他談條件,這樣他反而更踏實。”

也許天上會掉下餡餅,但那會砸在自己身上嗎?所以當大街上有人拉着你說,他要給你一百萬,你肯定會當他是瘋子或者騙子。

“乃建,你告訴他,他們會不會答應。”莊繼華對李之龍的不成熟很是氣惱,關鍵是李之龍是高層中唯一不會向蔣介石密告他的人,他準備用他擔任渝城市長的。

“如果換我,我就會答應。”唐縱沉穩的答道:“這個交易他並不吃虧,他雖然損失了十六個縣的行政權,但他沒有損失駐兵權、稅收,哦,不,稅收也許要損失點,因爲畢竟再不能隨意徵稅了,除此以外我看不出他會損失什麼,除非隊長不打算遵守約定。”

“對,乃建說得對,”滕傑說道:“劉湘不會不答應,否則我就要懷疑他是怎麼爬到今天的地位的。”

滕傑有些興奮,渝城地區快要到手,莊繼華要做什麼他只知道一個輪廓,可他卻很清楚他想要做什麼。

但事情並不順利,會議室裡爭論很激烈,以至他們在作戰室都能隱約聽見聲音,莊繼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李之龍抱着手在屋內繞圈,滕傑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洪君器和杜聿明站在地圖前,不時小聲交換意見,只有唐縱悄無聲的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一個多小時後,劉湘的副官過來請他們過去,莊繼華把其他都留在作戰室內,只帶了唐縱走進會議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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