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野望

李峴沿着整條雁門山巡視了一遍,不由深深吧了口氣,對高世宣、趙澈和楊可發等人說道:“我們華夏人,這一千多年來,總是被土地所束縛住了,遇到侵略,腦子裡自然就生出怎麼來防禦的想法,繼而爲之絞盡腦汁,實際上這種被動防禦思想與最根本的軍事原則是背道而馳的。進攻是最好的防禦,而我們在遭受草原人的進攻時卻是想着怎麼把他們驅逐走了事,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去管你。這種只顧眼前,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根本不能解決來自草原上的憂患。對付草原人,還得遵守草原人的法則。對待有威脅的部落,他們能常會去怎麼做的?”他把目光看向趙澈和自己的親軍統領樑起。

“他們會想盡辦法兼併敵對的部落。”趙澈說道。

“殺光對方的男人,然後把老婆孩子養成自己的老婆孩子……”樑起說道,他小時候的經歷是這麼告訴他的,只不過在看到周圍另外幾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奇怪,不由得訕訕閉上了嘴。

“這句話一下暴露了你的野蠻本性。”楊可發嬉笑着調侃道。

李峴卻是大笑道:“哈哈……樑起你說的很對,就是要殺光他們的男人,然後讓他們臣服,當這些孩子再長大後,就會把自己當成了華夏人,這纔是從根本上解決外部憂患的方式。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這話說起好氣勢磅礴,可是歷史上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人?竇憲在刻完《勒燕然碑》後就撤退了,只是記錄了自己的功勳,做的算是不錯的是唐朝,建了黑水、靺鞨、北庭、安西等幾個都護府,可惜的是建立的時間太短,自從安史之亂後,就沒有再恢復過,而且突厥人跑到了西海一帶,並沒有把他們徹底征服。物競天擇、強者生存,草原人的生存法則就是這麼直接,充滿了血腥。對待他們,沒有什麼所謂的仁慈,就是建立一座座軍屯,一座座堡寨,把華夏人的農地,沿着這些堡寨和農地向草原蔓延出去,什麼時候,當那些牧人也變成了華夏人的時候,這些外族之患纔算是真正的消失了……樑起,今後你可以自領一軍,去征服北地草原,要學那蘇定芳……皺什麼眉頭,你是不是不知道誰是蘇定芳?!”李峴看着樑起這廝一臉迷惑的樣子,又不禁來氣,於是舉起巴掌就隨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我讓你平常沒事的時候多讀點書,你特麼就是聽不進去!”罵完了之後,還覺得不甚解氣,又踹了這廝一腳。

對於忻代兩地的防禦,李峴也沒什麼好佈置的,只是讓高世宣和趙澈兩人沿着滹沱河兩岸多開闢軍墾農田,多建軍堡,把這一帶打造成軍屯區。只有軍事力量增強了,纔是保障自身安全的最佳辦法。

在交待完在忻代盆地,圍繞着滹沱河兩岸興修水利,建立軍事墾區的事情之後,李峴又對高世宣和趙澈等人囑咐道:“你們在這一帶先總結軍事屯田的經驗,也許兩、三年後就要在雲州、雲內等地方推廣,咱們華夏人啊,土地纔是根本,離開了農地,是沒法長久在草原上定居下來的。草原上生態脆弱,要多修水利,農業和畜牧要均衡發展,纔是長久之計。只有我們華夏人能夠適應了在草原上生存,才能真正地蔓延下去。實際上這個世界不光有草原,還有大海,那浩瀚無垠的海洋,纔是真正的寶庫,各種的魚蝦捕之不盡,還有那足有一排房子般大小的鯨魚,這捕捉一頭鯨回來,能頂宰殺數十頭牛……”

高世宣在聽了後顯然是來了興趣:“以大帥的意思,如果以後某帶水師出海,是不是也可以做個島主?”

李峴又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廝:“呵呵,真沒想到老當益壯啊,只不過那出海的水軍可是要從小培養,否則的話,光是暈船就通用讓你把膽汁都吐出來……老高啊,這種事恐怕是和你沒多大的關係了。今後若是喜歡吃海鮮,倒是可以到遼東弄個帥臣做上一陣,這誰家出海打了魚回來,還不得先挑些好的,上趕着來孝敬您老人家!”

高世宣聽了後在嘴裡嘟囔道:“你這麼一說,搞得俺老高好像跟個惡霸似的……”

李峴拿眼睛瞪着他:“你不是麼?聽說你最近娶了王家的閨女,小日子過得不錯是吧?!”

“這個……俺老高可沒做什麼對不起大帥的事!”高世宣連忙解釋道。

“呵呵,你也用不着解釋,大家拎着腦袋賣命,誰個不是爲了圖個榮華富貴,好在將來能夠封子蔭孫……”李峴擺了擺手,“這事啊,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有時候伸手拿點,撈點都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時刻須牢記我們做軍人的原則,莫要被溫柔鄉里消磨掉了勇氣,就是到了戰場上,必須拿着刀子和敵人拼命,這榮華富貴,是用鮮血和命換來的,否則啊……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高世宣聽了後有些心驚膽戰:“大帥放心,這到了戰場上,俺老高可沒慫過……”

……

江南,錢塘江水浩蕩洶涌,正是回潮時日。

官家趙構總算又從海上回到了杭州,其後把杭州改爲臨安,取臨時安定之意,聽名字就讓人感覺沒有什麼長久的打算,比長安這倆字有着天壤之別。

西軍取得穎昌府一戰大捷的戰報也已經傳到了杭州,只不過這條消息沒能讓趙構感到高興,反而讓他憂慮日甚。

“這武人統兵,權力日增,終非社稷之福啊!”

看着手裡的幾份密摺,趙構忍不住仰天嘆息了一聲。

“官家可明旨天下,調那李峴入京,正好張浚去了西北,這樞密使的職位空缺,可以讓其升任樞相!”站在御案一側的尚書右丞呂頤浩見此,拱了拱手說道。

“計是好計,可是沒有用啊,那李峴藉着長安太子府的支持,根本不聽朝廷調遣,不臣之心,早就顯露無疑!”趙構咬着牙又是嘆息了一聲:“這禍起蕭牆,太上皇和太子那邊,都是讓人給利用了啊。”

“此事陛下切不可操之過急,只可徐徐圖之,搞不好逼迫得對方公開與我們決裂,事情反而不好收拾。那李峴現在手上至少統帥有五十萬兵馬,他手下統兵的那些帥臣應該是可以慢慢以利誘之,悄悄分化籠絡過來的。”呂頤浩在勸解着趙構,替皇帝分憂,這是人臣本分,他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至於什麼民族利益,儒家的典籍裡就沒有這個概念,皇帝纔是天,所謂民族,只不過是由一羣被統治的平頭百姓所構成的而已,與冠蓋巍峨的統治階級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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