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譚家

終於提了一點像樣的要求嗎?

儘管不清楚那名叫譚默的少年與老人究竟有着怎樣的恩怨,但老人所提出的第二件事,終於符合了蕭景謙的一貫作風。

暴力不能解決全部問題,但能通過暴力解決的問題,那都算不上是問題。

蕭景謙謹記着自家師父的教誨,相信拳腳下出真知的道理。

長城之上與黑馬那一戰,可是憋屈壞了蕭景謙。

引以爲傲的異能與體術,恰巧被那位同樣擅長空間異能與體術的十階異族克的死死的,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儘管在最後的一分鐘內,蕭景謙大展身手,利用篆刻於身的圖騰,生生拖住了黑馬離去的步伐,拼個同歸於盡的結局。

但這口處處被壓制的惡氣憋再蕭景謙的心頭,終究是意難平。

如今老人既然答應爲蕭景謙鑄劍,而代價便是蕭景謙舉手之勞去教訓一位同齡段的少年。

如此既發泄了心中的一抹憂鬱,又可以通過最原始的方法來測試一下,如今這羸弱的身體究竟可以走到哪一步。

美中不足的便是老人的表達或許有些委婉,只是說讓蕭景謙簡單教訓一下,既沒有點明所需要達到的程度,又沒有交代目標身份等更細節的信息。

雖是一頭霧水,但對於第二件事,蕭景謙答應起來比老人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不知要乾脆多少。

敲定了這筆交易後,老人便開始專心致志的打鐵。

相繼無言中下了逐客令,蕭景謙也十分識趣,該有的禮貌用語用全,便揚長而去。

重新回到一樓,坐在收銀臺上的小丫頭仍保持着蕭景謙下樓時的姿勢,全神貫注的欣賞着韓劇。

只是在蕭景謙欲開門離去時,小丫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手機屏幕喊了一聲謝謝光臨,思緒短暫抽離後,再次聚集在身前的手機上。

而對於這位譚默同學,老人並沒有給予蕭景謙更多的信息。

只是單單的提供了譚默的就讀學校與性別,便不在對蕭景謙過多提示。

也不知這算是一個考驗,還是老人掌握的信息確實少的可憐。

蕭景謙對此也不在意,打着如意算盤欲將篩查人員這項任務,請求蕭正國協助完成,藉此機會來看一看這位父親在天啓城究竟有着怎樣的話語權。

是否真如那份檔案中記載的那般權勢滔天,惹人猜疑?

計劃好說辭,推開一刀居的房門,街道旁一派歡騰的氣氛,蕭景謙還是習慣不來。

隨即倚靠在身後的店鋪房門上,掏出手機欲撥打着電話尋求場外援助。

不料,一道裂痕貫穿機身的手機屏幕內方欲查詢出蕭正國的聯繫方式,遠方傳來的一抹戾氣卻是令蕭景謙停止了手頭的事務。

敏銳的嗅覺順着‘氣味’,向着感知到威脅的方向望去,一道熟悉的倩影正氣勢洶洶的向蕭景謙襲來。

倘若不是蕭景謙發覺少女氣息的頻率與普通人無異,或許緊繃的神經已經先發制人,將少女擊倒在地。

末世,因任務需求蕭景謙習慣了穿梭在各大幸存避難所間往返。

對於不同規則約束的地方,以身作則的蕭景謙在主觀意識上還是比較願意服從規則。

重生歸來的文明世界,禮崩樂壞前,那條條框框的律法蕭景謙雖不是全面認同,卻也不會刻意挑釁。

而氣勢洶洶從遠方奔赴而來的少女,沾染些戾氣,如此對蕭景謙生厭,還要從三十分鐘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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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前

“葉子,昨天舞會那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你要拒絕默哥哥的邀請?”

左右手攬着關係最爲親密的兩位姐妹,李安然繞有些醋味的向左手旁的葉知秋詢問着昨日校慶舞會上的經過。

許是昨日的舞會,姐妹三人玩的不是十分盡興,故今日相約於此,穿梭在大街小巷間,開啓了屬於女孩們的相聚時光。

一年一度校慶典禮的舞會上,校園內的同齡人們相聚一堂,放肆玩樂的同時,也迎來了不少美麗的邂逅。

作爲校園貼吧公認二年級校花的葉知秋同學,舞會上得到異性青睞的次數,明顯在人羣中更勝一籌。

尤其是被作爲全校師生一致推崇選爲校草的譚默學長,於衆目睽睽之下邀請共舞,郎才女貌的搭配更是令一衆陷入愛河的少女萬分嫉妒。

天公不作美,事不隨人願。

或許在一衆意識極爲強烈的情況下,命運便會偶爾玩樂一下,隨着人的意願發生反轉。

在衆人都以爲葉知秋必然會接受譚默的邀請,般配的身影將伴隨着激昂的音樂翩翩起舞時。

葉知秋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拒絕了譚默的邀請,藉口身體不適,留下目光明顯有些錯愕的學長,先行離開了舞會。

要知道,譚默與葉知秋可是校園論壇上公認最爲搭配的預選情侶之一。

而譚默學長的名氣更是比被譽爲高山雪蓮的葉知秋,只高不低。

學習成績優異,家室背景好,最關鍵的是人長得帥。

在一衆腦殘粉的擁護下,無形中爲這位譚家的二少爺鍍上一層冠冕堂皇的糖衣。

葉知秋拒絕了少女們夢中情人的邀請,雖令一衆少女分外歡喜,面上唉哉痛在,事後卻皆不由自主的設身處地,將自己代入葉知秋的視角接受邀請。

在各自的閨房內傻傻的笑着,幻想着自己成爲主角,譜寫着一段自認爲感天動地、可歌又可泣的愛情故事。

哎~

葉知秋輕輕一聲嘆息,伸出手指按着一旁李安然的鼻尖,輕輕一推。

對這位已經近乎盲目熱愛的好友犯蠢,有些無奈。

“一口一個默哥哥的喊着,倘若我真隨他共舞一曲,你這小丫頭的心豈不是都要碎了。”

心事被拆穿,性格有些粗狂的大小姐,竟一時紅了臉,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麼。

總是想着各種藉口解釋,卻不曾狠下心來,完全否認葉知秋的猜測。

“好了,沒人想要聽你解釋。”

葉知秋輕盈的笑着,得體的一雙玉手半遮紅脣,一雙貝齒上下浮動,惹得一路上經過的雄性生物亂了心智,紛紛矚目而來,很快令三位各具特色的少女成爲整條街邊無可替代的風景。

“今日把我約來這裡,也是你那位默哥哥託你辦的手筆吧。”

“放心好了,一會見到你的默哥哥,我和阿諾就悄悄的走在你們的身後,爲你二人爭取空間,今天能不能和你的默哥哥更進一步,可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李安然赤紅着面孔,低着頭顱,沒有開口拒絕好友的助攻,便是默認着同意。

在確認好姐妹並未與她的默哥哥兩情相悅,還如此全心全意鼎力支持下,李安然有些小小的感動。

小腦袋瓜迅速轉到左側,企圖等待另一位姐妹的確認。

而得到的迴應,便是一聲精疲力盡的哈欠聲,茫然的眼神望向身旁的二人,似乎並不清楚方纔兩位姐妹的交流。

“阿諾,你怎麼了?臉色爲何如此之差,是昨日沒休息好嗎?”

探過好友的額頭確認莊諾確未身體不適,李安然有些疑惑的將昨日好友反常的舉動,一一列舉出來。

“從昨天開始你便怪怪的,舞會開始前第一次見你對打扮衣物的如此上心,開始後你又總是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什麼。最關鍵的便是舞會上我與葉子提議現行離去時,你竟然有些猶豫,要知道平日裡你可是最討厭這些喧鬧的氛圍,如此一反常態,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沒...沒有吧...”

行屍走肉般被充滿幹勁的李安然拖着前進的莊諾,在好友一連串的疑問中終於是打起了幾分精神。

對於好友一連串的疑惑莊諾還是選擇逃避爲主,徹夜未眠的神經有些錯亂,索性低着頭不敢去看李安然欲刨根問底的眼神。

萬幸,視線中遙遠的廣告牌下熟悉的身影牽扯住李安然的心房。

索性不在理會心中的疑惑,情緒激動的拉着兩位好友的手,興致沖沖的一路小跑,奔赴至心上人的身旁。

遠遠的一眼望去,譚默學長似乎在與什麼人交流,奔赴至近處一看才發覺,正與譚默交流那人三女皆是認識,正是昨日飯館內曾爲葉知秋出頭的王臧。

不同昨日的是,王臧的眉目間不復昨日的英氣,高大的身軀在譚默面前卻是彎下了,面目多了幾分討好的假笑。

而昨日還是身強力壯的手臂,今日卻是出現了差錯,左臂纏上了厚重的石膏,臉上的傷痕,也隱隱預示着王臧傷得不輕。

“默哥哥,下午好!”

李安然笑吟吟的像這位幼時便芳心暗許的鄰家哥哥打着招呼,眼中此時盡是譚默那常人不可企及的身姿,一旁的王臧卻是自行或略,完全沒有關注的必要。

今日的譚默穿着一套較爲風騷的米白色西裝,在發覺等待的佳人們如約出現在面前,譚默如同哥哥般友好的摸了摸李安然滿懷期待的小腦袋瓜,視線定格在李安然身後那一抹亮麗的風景後,便再也無法自拔沉淪期間。

出於禮貌,遠遠爲姐妹騰出二人空間的葉知秋與莊諾二人,友好的與這位親切的學長打聲招呼。

卻也不爲昨日的失禮過多辯解。

“你叫王臧是吧。”

三人禮貌的問候,倒是令一旁李安然有些插不上話,目光終於注意到一旁傷痕累累的故人。

王臧連連點頭回應。

“怪不得,昨日舞會上看不見你纏着葉知秋,原來是胳膊受傷參加不了舞會。”

李安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有些凝重的望向王臧的手筆,有些遲疑的說出內心的猜測。

“你這手臂,昨日午時我見你時還沒有傷,怎麼如此湊巧一個晚上便受了如此重的傷。”

迷霧重重,潛意識沒有絲毫的猶豫,李安然便想起了昨日餐廳的變故。

蕭景謙強迫着性格有些懦弱的莊諾,隨其逃離學校,淚流滿面的少女在威逼利誘下,無奈充作飯桌上的吉祥物。

而那副作威作福的醜惡嘴臉,正高昂着頭顱,腳踩着不知名人物匍匐於地挺起的脊樑,肆意的狂笑。

額...妥妥的一個反一號形象。

回憶雖有些添油加醋了,但總體上來講,昨日發生的事件,在李安然眼中大體上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也是蕭景謙平日的混賬行爲有些深入人心,在少女的臆想中,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擔任了惡龍的形象。

而永遠與惡龍爲敵,身兼愛與正義,集萬千顏值於一身的白馬王子。

少女餘光的縹緲,已然匯聚在不遠處那人綻放璀璨笑顏的身上。

跑題了,李安然輕輕的咳了咳,止住羞紅的臉頰,繼續應證內心的猜測。

“你曾爲我李家出頭,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我李家雖不世出多年,卻也分得清什麼是善惡,如何對待朋友。”

提及這條手臂傷及的原因,王臧的表情肉眼可及的出現了異動,恐懼的眼神無助的四下飄動,恰巧遇見恐懼的源頭,與王臧四目相對。

喉嚨處一陣翻涌,真相也隨之嚥下。

“你到是說話啊!”

李安然的情緒有些躁動,嫉惡如仇的性子令她聲音的分貝不由自主的大上了幾分。

一旁先聊的三人,很快被異樣的李安然吸引過來,卻聽見李安然氣急敗壞的對着身前的大漢,咄咄相逼。

“你是覺得我李家護不住你,害怕他蕭家不成?”

蕭家?

一語點醒夢中人,昨日餐館意外的歸家路上,王臧也曾遇見蕭家的人對其‘友好’的問候一番。

體重並不意味着與智商成反比,顛倒黑白的故事,很快在王臧的腦海中初見雛形。

只見人高馬大的少年身軀有些顫抖,不斷的深呼吸,落在一衆人眼中皆是反覆猶豫情緒出現恐懼的姿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昨日在餐廳的時候,我不小心拾起了蕭少爺的手錶忘記歸還。在昨日討要的過程蕭少爺的方法可能簡單粗暴了點,這一身傷都是我昨日歸家路上自己跌倒不小心摔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多想啊!”

千萬...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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